“姓南?”柳菘蓝觉得这个姓少见,但她确实听说过。
比如十几年前给皇宫采买的大商家,就姓南。
“你的名字叫南月,因为,你出生的那晚正好是八月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男人看着柳菘蓝,眼里似乎还闪着异样的光。
“那你叫什么?”柳菘蓝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一点印象的男人,她不知道这人的话可不可信,但南这个姓真的让她有点介意。
“我叫南颇,你应该听说过。”
是的,坐在柳菘蓝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南坡,那个曾经做过西陀三皇子老师的南颇,也是被关在北楼关监狱里的南颇。
“南颇?”柳菘蓝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几年,柳菘蓝常出入皇宫,十几年前南家的事自然也听说了一些。而且,南颇的名字,她也只不一次听过。
都说这南颇叛国,诈死逃去了西陀做大官,前些年,还带着兵攻打南陈,皇帝曾为此大怒。
他就是那个叛国的南颇?
柳菘蓝顿时觉得这个坑。
她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毕竟这只是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她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说的又有几分真。
“我知道,你对过去的事没有记忆。也知道,当年是百里老将军在路边救下了你,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咱们南家人,无论南女,身上都有一个标志。”
南颇表面看起来非常淡定,但刚刚在楼梯上第一眼看到柳菘蓝,他就认出来,那就是自己的小女儿。
坐在这里等着柳菘蓝回来的时间里,他那颗早已经死了多年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鲜活。
“什么标志?”柳菘蓝问道。
“南家人皆有刺青,男子刺在手腕处,女子则刺在肩膀。”
南颇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极其浅淡的刺青来。
柳菘蓝探头看了一眼,确实像是有个刺青,但因为颜色太浅已经看不出来形状。
但刚刚南颇说女子的刺青在肩膀,她差一点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肩膀。她的肩膀处确实有一个刺青,颜色一样很淡,一样看不清楚形状。
她曾经试过很多办法,想看清楚肩膀上到底刺的是什么,都没能成功。
此时,只见南颇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来,扯开酒壶的塞子,他把那酒倒在了手腕上。
不过片刻功夫,那手腕上的刺青也就开始变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