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百里子苓摸了摸鼻子,“我如今虽是挂着殿前司副指挥使的职,但我手中无兵,也无权,你兄弟如今在军中已经是百夫长,这次又立了军功升个千夫长是不在话下的。怎么要舍弃这么好的机会跟着我呢?”
“将军,我兄弟也是从埋羊谷出来的,他说当兵就只信将军,军功不军功的都不算啥,跟着将军踏实。”
百里子苓见刘强倒是一脸诚恳,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改天我跟韩将军说说看,如果韩将军那边能放人,跟着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殿前司的差可不好当,比不得在边关。”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兄弟,他呀,一定高兴。”
刘强鞠躬作揖,倒是高兴得紧。百里子苓也没多想,她得见过了刘河再说。对于刘河,她还是有印象的,那是个能冲能打的老兵,最关键的是,那是跟着她从埋羊谷杀出来的。
只不过,如今人心思变,也说不好。
离开大理寺监狱,百里子苓没有走多远,便看到赵怀家的管家赶着马车过来。离着百里子苓还有几十步远,但把马车靠边停下,那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
赵怀请百里子苓去王府,说是有事相商,百里子苓看了一眼管家身后的马车,想着不去怕是不行了。
百里子苓去了赵怀府中,而此时在雪狼部漫天雪花的草原上,一个身披狼皮的少年,正眺望着京城的方向。
“世子,老巫师去了。”呼延煊小跑着过来,刚刚吐出的热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白雾。
“果然啊,还是没能扛过这个冬去。”木苏和叹了口气。
“王廷那边已经得了消息,莫车派了他的长子前去吊唁。想来,今日之内,四大家族的人都会先后去吊唁。”
木苏和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梳子来,那是在北楼关的时候,老巫师让乙辛带来给他的,说是让他回来去找呼延煊的父亲,但他一直没去。
“呼延煊,你说,这样一把桃木梳子作为定情之物,是不是太寒酸了些?”木苏和看了看梳子问道。
“世子,这桃木梳子虽也做得好看,但终究不值几个钱,肯定是比不了你把那东西给将军。但没了那东西……”
“没了那东西,我也会得到我想要的。”木苏和知道他要说什么,顿时打断了呼延煊的话。
呼延煊不敢多言,但心里想着,你这样精明的人,怎么遇上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还那么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