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将军不是…..”呼延煊话未完,但见木苏和脸色有点难看,立马闭嘴,低头吃饭。
木苏和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短刀,那短刀上的‘百里’二字在指腹间摩擦,就像是他一直拉着百里子苓那双拿剑的手,安心而温暖。
百里子苓终究是不同,他也知道,此生再遇不上第二个百里子苓。
早膳结束后,昨天那位小厮带了一位大夫进来,说是要给木苏和把把脉。木苏和没有拒绝,这是柳菘蓝的心意,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心意的理由是什么,便绝对不是什么情爱。
“百里公子,这两日,还请在稍作休息。若是有什么要办的事,又或是要见的人,大可等身子好一些再出门。历经长途跋涉,总归是辛苦了些,也不急于这一两日。”小厮说话很和气,也很恭敬,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好。
“多谢小哥。且不知,我何时能见到柳姐姐?”木苏和问。
“晚一点,掌柜的就会过来,公子且好生安歇。若有任何需要,只吩咐我便是。”
小厮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木苏和与呼延煊。
“等见过了柳菘蓝,你寻个机会出去,打听一下上都城的风向。咱们与那位谋的是翻天的大事,仔细一点,总归没错。另外,再打听一下桑吉最近的动向,他的婚期应该近了。”
“上回我到上都便听说,桑李两家把亲事定在了腊月,只等李迁回朝。眼看着便是年关,估计那李迁也该从北地回京过年。”呼延煊拿了件外套给木苏和披上,怕他冷着。
“李迁回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那位南先生,倒也不像完全是离间之计。”木苏和这话只在心里说,没有宣之于口。呼延煊见他没说话,又有些出神,便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事实上,木苏和在离开北楼关之前单独见过南颇。
柳菘蓝从扶风郡王府出来,直接就钻进了马车。关于柳菘蓝与扶风郡王那点事,上都城里早已经传出了很多个版本。一个三十来岁没有出嫁的女人,还是个叱诧风云的女商人,她的成功似乎都与她身后站的那位郡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掌柜的,现在去别院吗?我瞧着那位小公子,怕是等着急了吧!”老牧乐呵呵地道。
“老牧,你看那小公子何如?”
“我瞧着挺好,长得俏,说话也软软糯糯的,一点不比‘宜修楼’里的男倌差。”老牧驾着车往热闹的街市去,柳菘蓝则下意识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掌柜的,你要真喜欢,那就把他给收了。郡王爷也不管你这个,那还不是由着你折腾便是。”老牧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