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后天手术,有问题就找周逸明,医院的事都可以找他……”
夏小梨蹲在地上,听一句,点一次头,眼神一直落在敞开的行李箱上。
里面已经叠了几套衣服、鞋子、全新的定制品牌洗漱用品、剃须刀、三套搭配的腕表和宝石袖扣……
她觉得应该需要用的都带上了,可总感觉还缺了什么。
刑赫野走过来,随意扫一眼,“可以了。”
“喔……”夏小梨依言准备把行李箱拉起来,又突然停住。
“您等一下。”
起身汲着拖鞋,啪啪啪跑走了。
过了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小包东西跑回来,献宝似的。
“刑先生,这是安眠眼罩,无香的,您需要的话可以用。”
女孩眼眸黑亮,干净得很,看人的眼神特别专注,要勾人留下来似的。
刑赫野临时要出国的不爽,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泰森这个废物。
他伸手接过印着幼稚图案的眼罩,扔进箱子里,一手把夏小梨拉过来。
“我说的刚刚都记住了?”
夏小梨点点头:“都记住了。”
“那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夏小梨仰脸看着刑赫野,思考半晌,乖乖地说:“您一路顺风。”
早点回来。
“……”刑赫野磨了磨后槽牙。
夏小梨没注意他表情的异样,她心里想着刑赫野要离开五天,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忍不住又问:
“刑先生,您想想还有什么漏带的东西么?”
有,你。
脑子里抢先一步跳出这个回答,刑赫野眸中微震,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把要把小姑娘也一并带走的冲动压下来。
那老太太要做手术,他能带得走就奇怪了。
说了被拒绝,岂不是自取其辱,找打脸?
刑三爷丰富地来了一场内心戏,成功把自己气到了。
见夏小梨完全没什么想跟自己说的,就更气了。
他不爽地掐住夏小梨的脸蛋,“夏小梨,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没人折腾你,嗯?”
夏小梨冤枉极了,明明他还没走,自己就已经心里想着了。
她仰着被掐住的脸,老老实实回答:“没呢,我会收拾好家里,等您回来的。”
刑赫野心里直发痒,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唇上颇重地咬了一口。
“不准勾搭别的男人,等我回来。”
夏小梨吃痛捂嘴,懵懵眨眼。
她什么时候勾搭别的男人了。
电话又响了,是周特助看着时间快不够了,冒着被老板斩立决的风险来催了。
夏小梨也听见了。
她识趣收拾好,拉起行李箱,眼巴巴地抓着拉杆,也不催促刑赫野该走了。
男人垂眸瞧着女孩清秀漂亮的脸,唇上还红红的,刚被蹂躏过,心里像被浇了油似的,挪不动腿。
见了鬼了。
又不是去一年半载。
他心下急转,为自己的过于反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吃惯了珍馐,谁还啃糠咽菜。
一想到又要连续五天晚上干挺着睡不好觉,刑三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今晚把人掳回来,就是要补眠的。
天杀的废物泰森,等老子去到,先把你腿给卸了。
男人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沉冷嗖嗖的。
夏小梨讪讪解释:“刑先生,我真的不会勾搭别……”
刑赫野却突然伸手剥她衣服,“夏小梨,把衣服给我。”
夏小梨套着男士衬衫,看着男人拖着行李箱大步离开的高挑背影,傻眼了。
刑先生出差,抢我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