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杀人了。
医师能当着他们的面杀人？他虽然没穿医师袍，可和医师走得那么近，不正是医师吗？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他抱着双手：“可怜的普通人，你们知道自己的弱小能带来什么吗？只能带来死亡，你们随时会死，随地会死，怪谲会杀死你，驭鬼者也能杀死你，你们就是一群可怜虫，只能任人摆布。”
这话，讲到在场无数人的心坎里了。
他们对陈歌怒目而视，想要辩解，却无力辩解。因为对方说得就是事实。
普通人就是这么悲哀。无能。
他们只能在强者的支配下瑟瑟发抖，只能在恐怖的世界里挣扎求生，哪怕在和平的大启国内也面对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怪谲，朝夕不保。
“所以，你们这些普通人凭什么要我和你们一样？”
人群更愤怒了，但却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动手的想法。
城卫们面面相觑，陈歌这话不仅仅是说给闹事者听的，更是说给他们听的。
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接触不凡的事情要多一些而已。
但是，大家知道归知道，可一但某个人说出来，大家只会恨那个人而已。
车内，沈浪几人看着陈歌：“掌门是要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无情吗？太弱小只会被人欺负，任人宰割。”
孙云鹏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拳头搼起：“是了，我要更加倍努力才是！”
孙老头欣慰点头：“孙子诶，你总算觉悟了，总算没有枉费爷爷我一番苦心。”
刘川扶了扶已经破碎半只的眼睛叹息：“唉，我还是太年轻了，原本还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呢。”
他们明白了，陈歌要教他们弱肉强食。
然而正当人们的情绪被点到最高潮的时候，陈歌忽然一笑。
嗯？人群疑惑，你笑什么笑？
陈歌陡然放开了声音：“即日起太清派招收新弟子，规格如下。”
“所有年龄不低于十五岁，不超过二十五岁，皆可报名。”
“男女不限，很遗憾，被感染的无法被报名。”
“入派费用，一小时内免费，一小时之后每过一分钟增加一百，一千万为上限。”
整个片场突然陷入了寂静当中，大家的脑子甚至还没有转过弯来。
这是广告宣传？
你特么损我们所有人半天就是为了打个广告？
大家的脸涨得通红，一腔愤怒有力无处使，你居然在这么严肃的时刻打广告？
还有，太清派是什么鬼？还一小时内免费，超过一小时就要按分钟收费，最高一千万。
你当你太清派是金子做的啊？金子做的都没有这么贵！
“切……”
人群唏声，然后散场，大家能距离别人远一点就远一点，避免被感染。
谁都忽略了，刚才好像死了个人。
亦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因为每天死去的人太多了。
陈歌招呼沈浪过来，让他负责新生的招收事项。
“为什么是我？”沈浪左右看了看，不少人朝着这边投来那种难以言喻的目光。
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为什么又是我？”他由反抗了一句因为这货发现陈歌总喜欢使唤他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