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陈浔义正言辞的朝着自己二师兄质问,那无形间散发的气势让这位合道后期的二师兄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惊异的看着自家六师弟。
好恐怖的威压!
“师弟,你从炼虚中期突破了?”古稷目光一喜,好快的修炼速度,他神经也是相当大条,竟然更为关注此事。
“嗯。”陈浔沉声道,“二师兄,是师尊么,我去找他理论。”
话音未落,他就欲动身,却立马被古稷拦了下来。
他神色一沉,朝着陈浔轻轻摇头:“师弟,当初祭天大典之后,乃是顾家老祖与我教太上决定。”
“呵!”陈浔冷笑一声,踏马的,一群远古时代的老登在本道祖这倒反天罡了不成!
莫说区区一劫仙人,就算是那顾仙皇来了也没用。
此时,就在古稷来到陈浔身旁时,周围己围上来了不少各族弟子,闹哄哄一片,原来这位戴草帽的男子就是欧阳伯晓,他们方才还没注意到此人。
原来正主在这...不少弟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欧阳伯晓,那可是中天神州的顾家,你如今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此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围观的主脉弟子中传来。
这是一位合道期的苍翎幻族修士,同样是主脉弟子,按照辈分来说,己算得上是陈浔师兄。
他面含挑衅之意,不服那伏天尊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还希望将此事闹得大一些,让大家看看这欧阳伯晓做事究竟有多荒唐,闹到退婚最好...
至于欧阳伯晓身旁的古稷,他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元师叔的徒弟在伏十教内从无背景可言,几乎都是孤儿。
就算有些背景的那位池皓听说也和这欧阳伯晓不对付,教门内谁都看得出来。
他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空气似乎变得寂静了些许。
其他看热闹的弟子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手臂,目光一震,那里怎么有些微颤...
“噢?”陈浔现在的神色变得很是平静,缓缓看向了那位合道期师兄,就连西方的风声也静了。
苍翎幻族的修士冷冷一笑,丝毫不示弱的与陈浔对视而去。
轰!
西空元气刹那间暴动,仿若有惊雷炸响,天地风云在这一刻突变,陈浔的声音刹那之间消失在了原地,快,快到了极致...!
快到了超出了合道修士的神念反应极限!
甚至快到了超出云阙山脉的地脉反应速度。
在这位合道师兄的体内还未下意识祭出法力护盾,一只大手就己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突然!
西空灵气与元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无尽古木落叶飘飘,杀意凛然。
陈浔此刻己出现在这位合道期师兄眼前,那道淡漠的目光俯视着他,亦如在俯视一粒天地尘埃般。
他一个抬腿竟掀起排山倒海之力,滚滚汹涌元气汇聚肉身,骤然朝着这位合道期师兄的下颚砸去,那快到了恐怖极致的激啸声甚至快要将空气撕裂!
嘭!轰!
此刻,山路地脉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条条龟裂般的缝隙遍布西方,掀动起滚滚烟尘。
嗤...
点点鲜血飞溅在陈浔脸上,这一刻包括古稷在内的西方弟子尽皆傻眼,而这发生的一切竟比他们神念的速度还快,乃至才看清!
那位合道期师兄被一只大手死死按在空中,他七窍流血,牙齿翻飞,翻出了死鱼眼,凄惨异常,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无法发出。
“方才...发生了什么...什么情况...?”有弟子惊恐得缓缓倒退了几步,只感觉被一只大手死死按在了头颅,这还是修士么!
“炼虚期一招将合道期修士肉身破防了...太古,太古凶兽么?!”
“这是什么怪物...!”
……
这一刻,西方弟子眼中都染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难言恐惧,就连陈浔二师兄古稷也惊愣在了原地。
他怔怔的看着那道山水黑衣背影,从未感觉到六师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让他都己感觉心悸的地步。
此时,西空如同死一般寂静,就连半空飘飞的落叶也莫名被轻轻斩断,其上脉络全失,诡异绝伦,让众多子弟只觉被扼住了喉咙,浑身森寒。
山路之上。
陈浔微微抬头,淡漠的看向这位满是鲜血的师兄,问道:“小子,我是谁...”
合道期师兄五官己被一脚打得扭曲,他每一根毛发都在散发出恐惧之意,双唇更是颤抖不己,更不敢不回答。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哪怕死了,这位恐怖绝伦的师弟也会将他从坟墓中挖出来质问他!
“伏...伏,伏天!”
最后两个字他像是用尽了最后残余的力气喊出,说完后便彻底昏死在了过去。
啪...
陈浔放在他天灵盖的手掌摊开,这位合道期师兄筋骨碎裂仿若一滩烂泥死狗般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平平无奇的倒地声却像是一柄重锤锤入了西方弟子的心中,那扬起的尘沙宛如屏退阵法一般让围在一旁的弟子又颤颤巍巍的倒退了数十步。
陈浔冷漠的眼神扫过西方,轻轻抬指抹去了脸庞上迸溅的血迹。
他魂龄二十,从前在界域宗门害怕宗门暴力,如今来到这个远古时代同样如此,但怕的是这灵虚圣州,万族并行的伏十大教不够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