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扶手,但常年雨水摧磨的原因,铁栏杆也生着绣。
二楼外面是个长长的阳台,半露天的,左手边两扇门两面窗,程澈放轻脚步朝里走。
经过江河房间时,看见里面大灯关了,只留了盏小夜灯。
程澈进了最里面那间房。
房间非常简单,墙刮了大白,顶部角落有隐隐的连片黑斑,木质老桌,铁架子床,一个大衣柜,上面贴着五颜六色的贴花纸,泛着黄意。
他拉开老桌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根红霉素软膏,拧开盖子挤出点,随意地往嘴角抹。
有点疼,他没吭声。抹完后药膏往抽屉一丢,去衣柜里扒了件衣服换上。
推开江河房间时,小丫头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书。回头看是程澈,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睡衣袖子往下滑,露出一小截满是针孔的胳膊。
小丫头的两只手在空中飞快比划:你才回来?没事吧?
江河耳朵听力不太好,必须很大的声音她才听得见,小时候高烧烧的,连带着也影响到语言功能,一着急就不愿开口说,只打手语。
程澈笑笑,给她递了碗切好的柠檬,不多,几片。江河接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还是看他。
程澈伸手打手语:没事,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江河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比划:你受伤了吗?
她要去开灯,程澈拦了,和她“说”:没有。柠檬吃完记得刷牙,按时睡觉。
江河听话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