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师丹出去的次数悄然增加,偃武还是无反应,权当没看见似的。认真的在书房写字。
书房的习字废纸一天比一条多。
那天,偃武正在练字,傅白虎悄悄的走进来,站在远处,用那种近似哀悯的复杂眼神看了他好久后,靠近他,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偃武的手腕骤然停住,“静”字最后一道钩上,由于抖了一下,墨迹染了一大块。
偃武怔了一会,把那个“静”字团起来揉了揉扔进废纸堆中。
那一堆废纸中全是“静”字。
他理都不理前来“通风报信”的傅白虎,径直走到师丹常坐着的那条栏杆的对座,把腿也蜷上来,头仰靠在栏杆上。
刚才,傅白虎伏在他耳边对他说,那个宁清昼姑娘,怀孕了。
偃武迷茫的仰头靠在栏杆上,眼睛眨了眨,竟然有点酸。
他并不是没想到,他不让人跟踪暗查,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明白,即便是有人把事实告诉他,他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还能对他做出什么吗,他……怎么会呢……怎么敢呢。
那一点勇气,早用完了。事到如今,他只是想让他选择而已。
但是,听到师丹瞒着他,偷偷去看宁清昼的时候,想想他平时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偃武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心寒。
怀孕了呢,人家怀孕了呢,偃武忽然暴躁起来,甚至,在心里隐隐恨起为什么自己不是女人。
和那女人比起来,自己真是一无所有,甚至还让他厌恨,这样的自己拿什么跟人争呢。
师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晚了,刚一回来,就听说,大王病了。
他听说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并没有进去看他,还是回了自己屋,没想到马上就有傅白虎堵在路上请他进寝宫看视,他只好跟着进去。
一进门看见在重重纱帐中,身穿黄色薄衣的人躺在床上,头发已经解开,散落在床上,气息也那么紊乱,看来不是装的。
傅白虎没走,自己站在当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有些尴尬。
傅白虎竟然还嫌不够似的,领着他揭开重帐,往里去。
到了跟前,揭开床边最后一道纱幕,师丹看见他脸色蜡黄,病的不轻的样子。
奇怪,怎么上午还好好的,晚上就病成这样了。
师丹有点疑惑,但忍着没问,还维持着一副冷淡的样子。
倒是一直在他面前羞涩害怕的偃武,此刻不知是烧坏了还是怎的,竟然撒娇似的抱住他的手,把师丹吓得赶紧收手。
偃武撒娇的手落了空。
师丹转身就走,匆匆回了自己屋内。
结果没想到一进门,屋内什么都没了。
这个偃武竟然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全搬走了,这不是耍赖么。师丹忽然觉得很无奈。这就好像跟一个小孩吵架似的。
正无奈间,傅白虎紧跟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