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坐起来,因素来有些洁癖,他又担心一会见大王的时候带着汗味,所以马上去舀了一大盆清水,把自己上上下下清洁个遍,一边洗,还一边猜测待会大王会支使他做什么。清洁后又换上干净衣服,重新梳了梳髻发。
乌黑的长发垂下肩头,长生看看镜子,总算对自己的样子放心。
这时,门开了。大王身边贴身伺候的李公公提了一盏红色宫灯笑着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太监。
长生赶快向他行礼,李公公说一边说不敢不敢一边把他扶起来。
长生问他:“公公怎么来了,是不是大王传我?”
李公公笑着说:“莫急莫急,且跟咱家走吧。”
随后两人出了门,天已大黑,只有一盏宫灯在前面引路,李公公并没有带长生去御书房,反而净拣些偏僻小路,藏花遮柳似地一路走来。
绕过湖边大石,羊肠小径,长生终于忍不住问:“公公到底要带我去那里?这不是去书房的路。”
李公公回头笑着说:“放心吧,这是大王的吩咐,你随着我走就是了。”
绕了好几个弯之后,他们一行来到一个所在,公公示意他开门。
长生好奇的打开房门,踏过门槛,身后的门就被关上。
清昼端坐在铺着蝴蝶鸳鸯的红色锦被上,桃脸微垂,旁边一对红蜡烧得正旺……
与此同时,天上一轮冷月所照耀的另一个处,一溜溜牌位在案几上整齐排放着,偃武在昨日与长生喝酒的地方,还像昨天那样把大门都打开,一个人赏着月色。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好来了这。
屋内的蜡烛都被点上,火红的烛光映着他不动声色的侧脸,他微垂的双睫像是覆了一层霜雪,陪着他的主人,安静低垂,度过这个寒冷的,漫长的隆冬长夜。
他把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夜,是何其漫长。
月色在他这里是如此清冷,在长生那里却不知是何等样的旖旎香艳,今天的夜,每过一秒都是一种折磨。四周的安静只能让他的想象更加鲜明生动。但他仍然自虐般的想象着,把酒杯里的酒一杯杯倾尽。
双眼迷离中,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越来越醉,霍然站起身,回头看着案几上那一排供奉。
目光一一浏览过那上面的字,终于在最后一个空无一字的排位上停下目光,他脚步踉跄的走过去,扑到上面,然后解开自己层层的衣衫,让温热的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把那个牌位揽进怀里,温柔的,紧紧地抱住。不顾外面风大月冷,转身向外走去。
第二日,晴日方好,宫人们井然有序的各司其事,四个宫女端着梳洗用具,按照大王的吩咐颇为郑重的打开门,请里面的人梳洗。
长生低头系着白色外袍的衣带,任由他们在屋里伺候。
身后的床上躺着宁清昼,她正睡的香甜,华丽的牡丹被子上开出一朵血晕,是他们昨晚圆房的证明。
宫女们十分懂事勤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