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一个巷弄,半点也未曾回头。
沈知离:“……”
这种突然出现的不爽情绪到底是肿么了!苏沉澈你往哪跑啊!
不对,终于有可能摆脱苏沉澈她应该开心的嘛!
沈知离握了握拳,迅速转身想要绕回驿馆。
她跑出去还不到两步,前头忽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知离抬头,几个兜帽黑袍的男子正站在她面前,当先一人用僵硬的汉话道:“你就是沈知离?”
来者不善,连答也没答,沈知离扭头就朝着苏沉澈消失的方向跑去。
然而没跑到一步,她只觉脑袋眩晕,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了。
在失去意识前,隐约间听见几个男子细碎的声音,他们说的是苗疆话,仓促之间沈知离只能分辨出几个关键词。
王、管用、蛇、杀掉……
……这些词合起来为什么这么令人毛骨悚然。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一间古怪的房间。
是的,站在。
沈知离迅速反应,她不是被打晕,只是被下蛊麻痹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这实际上比直接被打晕还要可怕。
而此刻,那个可怕的人似乎就坐在她面前,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显然是因为操作的不熟练,茶盏轻碰,发出清脆声响,对方干脆将杯盖投掷地上,瓷质的杯盖瞬间四分五裂,碎成无数小块。
他这个举动让沈知离也紧张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摸上藏起的银针。
那头的人也缓缓转过脸来。
兜帽黑袍,黑发如瀑流泻肩头,秀丽的面容端的是面如皎月、色若春花,只是那双眼睛里一片深沉的漠然,根本让人无法看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说:“我叫歌吹,是南疆的蛊王。很抱歉请你来,恐怕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南疆。”
依旧是那种奇异的语调,冰冷,没有半分情绪。
越是这种人越是让人不安。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沈知离回了一个笑:“我也很抱歉,我暂时没有跟你们去南疆的……”
她的话没说完,歌吹突然俯身,拾起地上碎裂的瓷片。
但是瓷片实在太多,也太过锋利,没多时歌吹的手指就被瓷片割裂流出鲜血,他却像是浑然未觉,依旧收拾着地上的瓷片。
沈知离默默看着瓷片将歌吹的手指割得鲜血淋漓,叹了口气,没忍住,掏出块帕子把歌吹的手裹起来道:“瓷片太锋利的没必要用手,用笤帚扫掉就行,不然容易伤到手。”
歌吹转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沈知离:“……”
好吧,都是她多管闲事!
紧接着她发现……她好像真的是多管闲事,歌吹的手指上迅速覆盖了一层灰质,待灰质褪去后,那双手又一次光洁如初。
好令人羡慕嫉妒恨的体质啊,好羡慕好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