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把紫鸾驮着的东西卸了下来,把她推到一个营帐内,紫鸾顺势卧倒在地上,疲倦的只想昏死过去。
“你这个疯婆子,这次又和谁吵架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问,紫鸾偷眼看去,见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和其他的三个老人或站或立。
“她是个龙国的奸细!”乌塔尖着声音说道。
“直接杀了好了,弄到这里干什么?别把龙国人引来。”山羊胡子不耐烦的说。
乌塔语塞,转身狠狠地踢了紫鸾一脚,喝问道:“你不是说你是乌拉那个杂种生的吗?”
“……”紫鸾艰难的抬起头与乌塔对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说乌拉让我捎一封信。”
“你不是她生的帮她捎什么信?!”乌塔不停的踢紫鸾。
紫鸾已经不想和她解释了,反正冻僵的四肢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索性闭着眼睛不理她。
“让开,你这个疯婆子!”有人上前拉开乌塔,“你把她送来就是为了在我们面前打她吗?”
“他们都该死!这些龙国的杂种都该死!”乌塔挣扎着怒吼,很快声音就出了帐篷,似乎被人拖走了。
“你是什么人?”山羊胡子冷冷的问紫鸾。
不等紫鸾回答,乌塔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闯回帐篷,大声问道:“他的马归我了吧?”
山羊胡子瞪了乌塔一眼,慢慢说道:“那得看她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乌塔失望的又踢了紫鸾一脚,骂道:“死杂种,真后悔没直接杀了你!”
看见山羊胡子沉着脸瞪她,才嘟嘟囔囔的出了帐篷。
艾玛则安静的蹲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死死的盯着紫鸾。
紫鸾的心里盘算着怎么撒一个弥天大谎,老者催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乌拉等不到消息,就派我来接应巴扎干!”紫鸾开口说道。
“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者皱眉。
“我……我迷路了。”紫鸾开始信口开河。
因为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没说服力,老者反问道:“迷路?”
“是啊!”紫鸾硬着头皮继续编,“当时在打仗,乱的不行,我急着给乌拉送信,结果跑错了方向。”
“打仗?”山羊胡子弯下腰用力抓住紫鸾的胳膊,激动的问道:“可是狼王赢了?”
“我……我不知道,当时很乱。”紫鸾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假狼王人头,有点心虚。
山羊胡子失望的长叹一口气。
“慢着。”另外一个老者闭着眼睛,看上去高深莫测,“你可有凭证?”
“我有信!”紫鸾理直气壮的说。
那个老人面向紫鸾睁开双眼,露出两只苍白混沌的眼珠,吓的紫鸾被针扎了一样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他竟然是个盲者。
那老人面色如常,循着声音走向紫鸾,伸手从她怀里摸索出那封巴扎干的信,交给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打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