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如实回道。
“他昏迷了几日？”
“整整三日。”
“伤在何处？”
“四处箭伤，肢体三处，胸口最重，大夫说再偏半寸立死。”
“这样么……”
张之羡听完沉默下来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回头：“广白，你怎么看？”
“师尊，三师弟都死在那余治手上，常景青却能活下来，只是昏迷三日便能开口说话，确实有些不合常理，不过也难说是不是他命大，谷雨方才也说了，唐宁也派人在寻找三师弟，余治手下人慌了神失手也是有可能的。”
凌广白则是直言不讳，将两种可能都说了出来。
“嗯……”
张之羡微微点头，接着看向唐宁道：“唐宁，你和景青已经交谈过，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
唐宁也没想到，师尊竟然会在明知他和常景青有矛盾的情况下，询问自己的意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惊声问道：“师尊，您也觉得常师兄有问题？”
“也？”
张之羡眼神微敛，继续问起：“这么说来，你已经察觉到常景青有问题？”
眼见方才已经说漏了嘴，唐宁也不再隐瞒：“师尊，大师伯，我的确怀疑常师兄，因为从我和余治交手几次的经历来看，余治不可能粗心到会来不及确认必杀之人是否身死，留下活口等于直接暴露身份，这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如此说来，你说你们三师伯死于余治之手，应该也是常景青告诉你们的，你如何确定他没有说谎呢？”
张之羡疑问道。
“不瞒师尊，我们是通过秋前辈确认余治身份的，我和秋前辈皆怀疑三师伯的死因和常师兄有些关系，常师兄昨对我们说的话中，隐瞒了一些东西。”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宁还犹豫了下，不过短暂思索后，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秋叶的身份是瞒不住的，迟早要见这师尊和大师伯，还不如自己先透露一点消息给这二位长辈，待会儿见面的时候，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他这么干脆利落的说出来，倒是把柳若烟和上官谷雨吓得不轻，紧张看了唐宁一眼后，又略显慌张地看向面前这二位长辈的神色。
三人的神情被张之羡尽收眼底，听到唐宁说是通过秋韵确认余治的身份时，他就怀疑自己这位师妹的弟子是不是和前朝余孽有关系，而看到这两位小辈的神色后，无疑让他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你是说秋韵也在这里，她现在在何处？”
张之羡不动声色扫过院子又看向三人。
“回师尊，秋前辈已经先行前往医馆，确认常师兄是否说谎了。”
唐宁声色如常道。
“她已经先过去了？那正好，我们现在也过去吧，看看她试探出来没有，。”
张之羡从石桌前站了起来，看着三人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