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认为会是谁动的手?”
赵德清听罢,神色肃然盯着唐炳春再度问起。
“回陛下,能派出这等死士,老臣以为最有可能的还是前朝余孽,老臣杀过他们不少人,他们杀不了老臣,就只敢报复老臣儿子了。”
唐炳春迟疑片刻开口。
“最有可能的是前朝余孽,那还有剩下的可能你以为会是谁?”
“老臣……”
“事到如今,你还在顾及朕的西疆么?”
赵德清看着犹豫不已的唐炳春,脸上无奈与怒意并存望着窗外:“你不敢说,朕帮你说,剩下还有可能便是公孙康父子,憨子这些年唯一得罪过能对他下死手的人,便是这两人了。”
“陛下,公孙康那老货虽然心眼小了些,但对陛下您还是忠心耿耿的。”
唐炳春抬起头来说道。
“朕当然知道他对朕还是忠心的,所以他以前做过的那些烂事儿朕不想计较,但是这些年来,他在西疆是越发跋扈了,还养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睚眦必报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儿子,真以为西疆没了他,朕就没人能管得了么?”
赵德清冷冷道了一句,回头再望唐炳春道:“老唐,你放心,憨子不只是你儿子,还是朕的女婿,我大夏的祥瑞,他是为朕烧琉璃才去了洛河滩被人盯上,此事朕也会一查到底,只要与公孙端有一丝牵连,朕绝不饶他!”
“老臣多谢陛下。”
唐炳春连忙谢恩。
他不主动提起公孙端,也不全然是想为大夏西疆保一份太平,是因为他知道,陛下一定会主动提起公孙康父子来,毕竟要给儿子增加护卫之事,还是这位陛下先开的口。
他越不提,陛下对他唐家的歉意只会越大,真查出来,对公孙端父子的惩罚也会越严厉。
“陛下,三位大人到了。”
书房外。
李德全的声音再度传来。
“让他们进来!”
“微臣高天石、时文宾、陈南参见陛下,参见娘娘,见过定远侯。”
三人进门便赶紧行礼,心中忐忑不已。
陛下极少会在这个时间召见臣子,尤其还是同时召见他们三人。
“陈卿,调集禁军所有非值人手,沿洛河寻找定远侯世子踪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都见不到,你这顶帽子就换别人来干。”
赵德清直截了当就下了命令。
“是,微臣这就去!”
禁军指挥使陈南心中骇然,赶忙行礼出门。
“时卿,让你们衙门最好的刑事和仵作,立刻赶到离城十五里外的洛河河滩上,定远侯会派人给你带路,勘察尸体,现在就去。”
“是。”
大理寺卿时文宾扭头就走。
“高天石!”
赵德清最后才叫起这位皇城司提举。
“臣在。”
高天石直接跪倒在地,听着陛下前面对两人吩咐。
他已经明白,自己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