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春一指公孙康,神色厌恶道。
“唐老匹夫,休要诬陷!明明是你家儿子羞辱吾儿,还抢了我府上三匹好马,你敢让他出来对峙吗?”
公孙康厉声反驳。
“有何不敢?”
唐炳春坦然无惧,看向唐宁。
唐宁上前几步,望向面露气愤之色的公孙端,挑眉道:“公孙端,今日在大街之上,说‘为了一介草民性命,拦下本公子快马,导致本公子身负重伤’的是不是你?别急着否认,南街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只要想找,不愁找不到证人。”
一介草民性命?!
听到此话,龙椅上的赵德清瞳孔一凝。
站在一旁的公孙康心中一沉,儿子没有告诉过他还说过这样的话。
而龙椅上那位天子,卖鱼的出身,正是他儿子口中的一介草民。
“唐宁,今天是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胳膊脱了臼,别以为我就怕了你,以我们的身份而言,寻常百姓可不就是一介草民,我就算说过,最多不过一时失言……”
公孙端壮起胆子反驳,可惜话还未说完,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这次动手的是他亲爹公孙康。
“爹……”
“逆子!还不跪下!”
公孙端还在茫然无措中,就被老爹拉着一起跪了下来。
“陛下,是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公孙康直接跪倒在地,头叩在地上。
他是千算万算,也未想过儿子会把这重要的一事告诉他。
他宁愿儿子刚才咬死不承认,没说过这个词,也不想听到儿子就这般认了。
“陛下,小侄有罪,还请陛下恕罪。”
公孙端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此刻也只能跟着认错。
“公孙康,你确实有罪,也确实教子无方,大夏立国不过短短二十年,就有开国功臣之子忘了自己父辈曾经的身份,称呼百姓一介草民脱口而出以作平常之语。”
赵德清缓缓从龙椅上起身,盯着公孙康道。
“老臣死罪!”
公孙康再叩首。
“朕也有罪。”
赵德清望着殿外开口:“朕本以为,你们作为开国之臣,知晓天下来之不易,会好好教育自家子孙,替朕,替你们守住这大夏江山,是朕错了,朕该提醒你们一声的。”
“陛下!”
殿内之人全部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