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4(1 / 1)

出去时祁洛不在家,回来却免不了打上照面。叶谨只让人将自己送到了路口,剩下的路自己走回去的。

即使是夏天,夜里仍然有些冷,诺大的小洋楼,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叶谨胳膊被吹得发冷,起了层鸡皮疙瘩,头发也乱了些,他抬头看了眼那栋房子,又移开视线。

房子的对面是条江,凉风习习,水面起了细微的波澜,江对面一片繁华缤纷,摩天轮亮着灯。

他盯着那座摩天轮,眸光微闪,脚步顿了顿,又终于迈腿前行,开锁后推开院门。

家里的佣人平日里是不住在这里的,只祁洛住的房间里亮着灯。

叶谨赶在他听见动静出来前回了楼上房间。

他不知道倘若祁洛问起来该如何回答,去哪儿了,为什么才回来,难道要实话实讲说你哥让别人操我吗。纵使是事实,尽管他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但在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祁洛面前,他还是想保留他那点仅存的可怜的体面。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祁洛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传来显得闷闷的,“去哪儿了?”

叶谨没有去开门的打算。他是祁琰买回来的玩物,他身份低微,但总归来说他还是属于祁琰的。他与祁洛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义务对祁洛言听计从或者如何。

他没有回答什么,只说:“我要睡觉了。”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没什么动静便停息了,祁洛说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叶谨松了口气,肩膀一垮,仰面躺下来,身子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坐起来,将颈间的东西摘下来。下床抽出书柜底部的抽屉,找了个小盒子,将那项圈放了进去。

刚放置完,手机铃声响了,他瞥了眼来电联系人,赶紧按了接听。

“在干嘛?”祁琰的声音向来冷冷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准备睡觉了。”叶谨捏着手机,闷声回道。

“嗯。”

“你呢,出差顺利吗?”像是觉得对方难得打电话来自己直接讲要睡觉不太合适,叶谨找话关心道。

“还行,我后天下午就回了。”

挂掉电话后,叶谨疲惫地躺回去,很快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砰—砰——”篮球与地面碰撞,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小兔崽子,地板都要被你拍坏了!”一道女声从厨房里传出。

男孩嘿嘿一笑,“妈,做的什么饭啊?”

“吃饺子啊,今天可是冬至。”

男孩放下球,跑到厨房里帮忙去了,没一会儿,端着饺子出来。女人紧跟在后面,端着几盘菜。

“哥哥,别画你的破画了,吃饭了!”画室就在客厅旁边,男孩噌噌跑过来。

“来了来了。”

推开门,饭桌前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每个人却都看不清面容,模模糊糊的。

“海边那片度假村建好了,周末一起去看看?”中年男人说道。

“好啊,谨和小炀周末有空吗?”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有种南方的调调。

“冬天的海边有啥好玩的,你们去吧,我周末还有场篮球赛…”

声音越来越轻,像是隔着层厚厚的壁障,画面也变得更加模糊,渐渐变成一片茫白。

叶谨猛然惊醒,盯着天花板一阵头晕目眩。

许久,脑海里那些碎片平息消退,神志清明了些。

叶谨手指搭在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梦里的场景太过模糊,醒来后努力去回忆,也很难记起些什么。叶谨觉得心里空空的,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呆呆地望着虚空,重又睡过去。

后半夜无梦,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没有家,没有家人,有的只是一栋金丝雀笼般的空荡荡的洋楼,喜怒无常的主人,以及身份低微的自己。

叶谨平日里极少出门,然而这天被祁洛强行拉出来看他打球。

“整天待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祁洛很不赞同他的生活方式,拽着人的胳膊几乎半强迫地将人带了出来。

此刻的叶谨坐在休息区,手指扣着座椅边,抿着嘴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他很少出门,也很不适应与人交往,他总觉得自己是畸异的,不堪的,出现在人前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他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安静地看祁洛和朋友打球。

这家体育馆离祁琰家不远,面积很大,篮球场似乎人格外多。

祁洛个子高,打起球来也很生猛,在人群中十分出挑。篮球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时,能够看的到祁洛漂亮的小臂肌肉线条,随着“砰”一声,球精准的落入篮筐。

叶谨虽然不太懂篮球,但大体看得出祁洛很厉害,更何况对方十分臭屁的每次进球后都会朝他这边瞥一眼,就好像在炫耀似的。

叶谨笑笑,觉得他有点幼稚,又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少年总是在他面前耍帅求夸奖,很孩子气,却能够戳中他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

脑海里的碎片式画面又闪过了,零零散散的,叶谨失神了小会儿。

回过神来时祁洛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汗水将他的球衣洇湿了一小片,额前的头发被捋到后边,露出少年明艳的五官来。

叶谨愣了下,身影倾覆下来,靠的太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然而祁洛只是俯身从他手边拿了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叶谨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从兜里掏了包纸巾,递给他,“擦擦汗吧。”

“谢啦。”祁洛接过去。

“我出国前经常和朋友们来这里打球,现在只偶尔寒暑假过来,体育馆都翻新好几次了。”祁洛说道。

叶谨看着他,少年脸上仍然挂着笑,但眼底似乎闪过丝淡淡的…伤感。

祁洛没再说下去,站起来拉着叶谨的手腕,“下来,我教你打球。”

叶谨愣了愣,摇头道:“不…不了…”

可对方毫不在意他的拒绝,兀自将他带离休息区。叶谨手腕儿被牢牢得抓着,踉踉跄跄地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

寻了个空篮架,祁洛将球抛给叶谨怀里。

叶谨抱着球,有些不知所措,目光寻向祁洛,“我不会…”

祁洛笑笑,走近了,手把手教他动作,同他讲原理。

起初叶谨只觉紧张,逐渐也能够听进去了,一遍遍试,动作被不断纠正。

终于,好不容易投中第一个球。祁洛很捧场地给他鼓掌,“这不是挺棒的嘛。”

叶谨小幅度喘息着,心里升起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他很少锻炼或是运动,体能很差,没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身上出了汗。

到后来,他运球投篮的动作也有了那么几分样子。他弯下腰喘着粗气,跟祁洛摆摆手,“不…不来了,好累。”

祁洛去将球捡回来,“瞧你这小身板,还天天闷屋里,真该好好锻炼锻炼的。”

叶谨点点头,表示赞同,又略显幽怨地说道:“但一口也吃不成胖子呀。”

天色也不早了,祁洛也没有再强人所难让他继续下去,去冲了个澡换下衣服,带人离开了体育馆。

叶谨没怎么出来过,也不认路,只跟着祁洛,从体育馆出来后走到街上。他环顾了下四周,发觉这不是回去的路,刚想开口问,不知不觉间俩人已经走到了小吃街。

“我初中就离这边不远,这条街上有很多不错的美食。”祁洛同他说道。

“哥哥,你能吃辣吗?”

“啊?能…”叶谨回过神来。

“带你去尝尝,街西有家巨好吃的麻辣小龙虾!”祁洛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快步在人群中穿行。

夜里的小吃街人很多,有点拥挤。人一多叶谨就容易紧张,不自觉地依赖祁洛,便没有甩开对方牵过来的手,紧紧地跟在他身边。

店面不大,但看着还算干净。祁洛带人坐下,去点餐。他看着同老板挺熟稔,简单打了个招呼,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逗得老板娘乐呵呵的。

回来时还拿了两瓶可乐,一瓶抛给叶谨,在他对面坐下。

他看的出来叶谨好像很紧张,“喂——”

叶谨抬头看他,露出询问的表情。

“你很少出门吗?”祁洛问道。

叶谨愣了下,点头,“嗯…”

祁洛觉得他社恐的样子有点好玩儿,他第一次在祁琰家看到他的时候他站在楼上画室里,往外瞥了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座只可远观的美丽雕塑,很有几分不染尘俗的气质。

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却不爱出门,不敢同陌生人说话,人多时会紧张地悄悄捏紧裤边。以为是只高贵冷傲的波斯猫,结果却是个怕生羞怯的幼崽,很有反差感,让祁洛禁不住心生几分爱怜。

小龙虾没一会儿就上来了,裹着红彤彤的辣油,闻着很是鲜香。

叶谨很少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他甚至不怎么吃饭,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注射营养液。来了祁琰这里之后倒是不再用营养液了,但祁琰是个很讲究的人,喜欢吃自己家里做的菜,点外卖时也总是挑剔的很,都是派人去带星级的餐厅里外带。

“这家店都开了七八年了,你尝尝!”祁洛拉过他的手,将一次性手套给他套上。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叶谨抽回了手,将手套调整戴好。

祁洛没说什么,埋头剥虾。

叶谨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到盘子里,拎起一只小龙虾,学着祁洛的样子先嘬了口汤汁,被辣得舌尖一麻,皱了皱眉头。

将虾壳剥去,虾肉落入口中,鲜美肉嫩,几分麻辣勾起味蕾的刺激感。

叶谨眼神亮了亮,诚实地称赞道:“好吃。”

祁洛挑了挑眉,边吃边剥了几只放到叶谨的盘子里。

到最后,可乐见了底,点的龙虾也被消灭的差不多,两人都被辣得伸着舌头吸气,嘴唇泛红,对视一眼,没忍住笑了。

叶谨很少这样笑,不是为了讨好或是勾引,很纯粹的笑,眸子亮亮的,一双桃花眼像是盛了碎星,灿烂漂亮。

祁洛痴痴地愣了秒,回过神来时眸色深了几分。

回家刚进屋,外套还没来得及脱,祁洛就将叶谨压在门框边亲吻起来,含着他柔软的唇吮,舌头也黏黏糊糊地舔开他的牙关往里伸。

叶谨反应过来,推拒了他几下,被捏着手腕儿压制住。他皱了皱眉,被亲得没了什么力气。

祁洛比他高上许多,几乎能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怀里,却很喜欢像狗勾似的趴在他颈间,又嗅又舔,发丝蹭得他有点痒。

“别…”叶谨被吻得气息乱了,却还维持着一点清明,从嘴里吐出拒绝意味的词。

他正色道:“这样是不对的。”

他不认为祁洛是像祁琰或者韩晏那样玩得花却又很清醒的恶劣胚子,他始终觉得祁洛还小,性格也不坏,估计对自己的性取向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认识。目前来说,同性恋还并不是件很能被社会广泛接受的事情,他不希望将祁洛带上偏轨。但是叶谨又陷入迷茫,祁洛跟自己做爱,算的上是同性恋吗?

或许祁洛对自己产生欲望只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女性器官,这个年纪的少年又处在生理冲动期,所以一时脑子不清醒,才生了旖念。可叶谨确实是个男人,即使身体被改造成了不男不女的样子,但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始终是坚定的。

如此说来,罪恶的源头又要归到自己畸异淫荡的身体上了。淫荡而不自知的叶谨无意间勾引了年少冲动的祁洛,于是导致了俩人这种错误的不正常关系。

这样一想,叶谨心里竟生出一丝愧疚似的,以后一定不要再在家里有小孩子的时候忘关浴室门了,他想。

“洛洛,这样是不对的。”他重复了一遍,用自以为很语重心长实际听起来却显得十分温柔的语气。

祁洛此时并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倘若他知道叶谨心里一直把他当纯良小孩来看,恐怕会感到又诧异又好笑。他也同样不知道叶谨对他表现出包容温柔的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来自于此。

叶谨叫他“洛洛”,带几分劝哄意味的亲切称呼,听得祁洛更加血脉偾张了。

他眼底已经隐隐泛起暗红了,胯间鼓鼓囊囊顶起一团,被裤子勒得有点疼。

然而叶谨对此毫无察觉,抬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祁洛克制着情绪,问他,“那哥哥说,怎样才是对的呢?”

叶谨噎了一下,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缓慢开口道:“你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的,娶一位与你相配、相爱的妻子,或许,你们想的话,以后还会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回应着祁洛的问题,讲的话却又像是对祁洛美好的祝福。至少在叶谨眼里,这是算得上美好的设想。倘若他没有这种种的遭遇,如果他是个普通的正常的男人,他想他一定也会有这样的祈愿——娶一位相爱的妻子,生个宝宝,拥有温暖的家。

可惜命运并未给叶谨拥有这样人生轨迹的机会,他也没有可能再去喜欢上女人,更妄谈能有完整的家庭。但是祁洛不一样,他家世好,长得好,身体健康,性格也讨喜,此时的祁洛在叶谨眼里是很有能够得到幸福的资格的。

祁洛笑了下,好像很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觉得叶谨实在是,天真善良到有点可爱的程度。微微俯下身,胳膊一揽便轻易搂着叶谨的腰将人抱了起来,“我觉得我很喜欢你,哥哥,和我相爱吧,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补充道,“这样该是对的了。”

不…不是的,叶谨被他的偷换概念整懵了,瞪着大眼睛,睫毛眨了眨,还想说什么,被祁洛及时得堵住了嘴,只发出轻微的一声“唔…”

被压在床上脱光了衣服时,叶谨已经被亲吻抚摸弄得湿乎乎的了,祁洛的前戏总是透着股粘糊劲儿,让他很是招架不住。

直到柔软娇嫩的穴被粗大的性器贯穿,带来短暂的饱胀和刺痛感,叶谨才终于又清醒了会儿,推了推趴在自己胸前又啃又咬的祁洛,语气带了分恼羞,“别…别留下痕迹…祁琰明天就回来了。”

祁洛哼了声,对着他的奶头嘬了口,发出很大的生响,故意似的,甚至用牙齿磨着,一副随时会咬下去的样子。

叶谨是真的急了,挣扎起来。

祁洛见他快哭了,才收敛了几分恶劣,在他胸前舔了舔,很轻地亲吻着,答应说:“好。”

祁洛似乎很喜欢叶谨喊他洛洛,温温柔柔的,像是安抚,又像是撒娇。在他记忆里只有很小的时候外婆这样叫过他。

于是叶谨快高潮时搂着祁洛被逼着一句句叫“洛洛…”“洛洛…快一点”

“唔啊…”

穴里被内射的精液灌满,高大的男孩趴在他身上亲吻他,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唇,亲得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

叶谨想推开他,浑身却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艰难地掀起眼皮来瞥了他眼,咕哝了句“小狗洛洛…”

祁琰是下午回来的。

听见院子里传来动静,叶谨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迎上了拖着行李箱进门的祁琰。

“你回来啦。”几日不见,不知为何面对着祁琰心里觉出丝紧张,他走过去,笑着用雀跃的语气打招呼,像往常一样接过祁琰脱下的外衣,整理好挂起来。

这次出去谈的项目并不十分顺利,总归结果是好的,但还是有些疲惫。祁琰沉默地看着叶谨的背影,对方很自然地给他挂着衣服,不远处趴在沙发边的萨摩耶抬起脑袋往这边看了眼,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晃着。

往日里冷冰冰的别墅,在这一刻竟然莫名有种温情的氛围。祁琰笑了下,觉得有点荒唐,但几天来紧绷的情绪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叶谨抬起胳膊将衣服挂到架子上,动作间露出小半截窄腰,皮肤细腻,白得晃眼。他穿一件白色t恤,布料有点透,隐约可见他身体的轮廓,线条单薄,略显瘦削。

祁琰视线落在上边,目光一点点变沉。

他知道那把腰搂起来的手感,纤细柔韧,几乎一把就能环过来。莫名地,有点手痒。于是他走上前去,从后边环抱住了叶谨。

叶谨动作一僵,腰间的胳膊一点点收紧,祁琰微微俯身,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的脖子很敏感,尤其是后颈,被祁琰的头发搔着,有些酥痒。

祁琰只是这样抱着他,有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里,一言不发,也没什么动作。

叶谨能感受到耳边那人平缓的呼吸,还有隔着衣料从紧贴的后背传来的有规律的心跳。

在某一刻,他们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太近了,这样暧昧,叶谨睫毛颤动着,心里好像被小蚂蚁咬了口。明明做过很多亲密的露骨的事,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却让他觉得太近了。

耳尖渐渐爬上一抹红,叶谨搭上祁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偏过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抱一会儿。”祁琰语气冷淡,根本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叶谨于是安静下来,任由对方抱够,直到腰间的手臂卸了劲儿,松开他。

他转过身,看着祁琰如常冷淡的脸,踮起脚来亲上去。落在唇边的一个吻,很轻,小鸡啄米似的。

祁琰眸色深了些,按着他的头回吻,舌头抵开牙关探进去,霸道蛮横,亲得人身子发软。

叶谨被亲得喘不过气,眼角逼出了泪,忍不住往后退了些。

“想我吗?”祁琰呼吸很重,声音低哑。

叶谨红着眼睛看他,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差点就想说不知道,却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正确答案,于是他点点头,说:“很想你。”

然后吻又落了下来,唇被含着吮得泛红,舌头被勾出来纠缠,敏感的上颚也被抵弄舔舐得发痒。

祁琰抚摸着他的腰,顺着小腹向上,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敏感的乳尖,挑逗似的。

“唔嗯…”叶谨哼了声。

那里在前一天夜里被祁洛含着嘬了许久,到现在都还敏感得很,受了刺激就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祁琰揪住他硬挺起来的乳头,揉捏着,道他:“这么骚?”

叶谨闻言抖了下,很怕他发觉自己的异样,乖顺地环上他的脖子,语气软乎乎的,“唔…因为太想你了…”

无法自控地,心里升罪恶感来,因为他在说谎。他不敢让祁琰知道他和祁洛发生了什么,明明之前也同韩晏做过,甚至三个人一起来过,可他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就像上次,祁琰看到他给韩晏画的画会生气那样,他能够感觉出来,对方似乎对他和别人做爱这件事情并不怎么高兴。

他不确定如果祁琰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是会毫不在意地让祁洛一起来玩自己,还是会嫌弃自己太过淫荡而生气。祁琰看起来并不喜欢祁洛,恐怕不会像对韩晏那样大方,甚至说不定会因为讨厌祁洛而对与祁洛发生关系的自己也产生厌恶。

在做爱这件事上,叶谨是没有很强的原则的,他也没办法有什么原则。在他的记忆里,上过这具身体的人有多少他数都数不清,几乎每个人都告诉过他他有多么淫荡,说他“骚货”“婊子”“天生就该挨肏”。

他本来就是肮脏不堪的,那么跟一个人做,和跟两个人三个人做,有什么很大区别吗。

他这样想,心底里却又矛盾地冒上来不认同,正常人好像是不会这样淫乱的。喜欢着祁琰,却和除祁琰之外的人做爱,让他产生了很强的背叛感。

那他还可以喜欢祁琰吗?身体肮脏不堪,那感情是不是也很拿不上台面。这样拿不上台面的喜欢,祁琰会瞧得上吗。

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以前的事情不会因为他不愿意而不发生,淫荡畸形的身体也并不是他想要的。如果可以,没有一个人会想要活成他这个样子,他自己也不想。

人一旦开始思考苦难,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会设想很多可能的不可能的,思考发生过的未发生的,会想要问很多得不到答案的为什么,苦苦寻求试图向命运讨一个另一种可能的轨迹人生。

他想不通,思维陷入困境,不自觉地又开始陷入强烈的自厌情绪里,然后大脑再次宕机,强制性地打断他的思考。

选择性逃避和持续钝感使他能够活到现在,等同于身体的保护机制,大脑会屏蔽掉那些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于是他不再去想,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放空,眼神微微涣散,很长的时间里脑中一片空白,几分钟后又被情欲扯回现实。

衣服里的手不安分地流连着点火,惹起叶谨不自控的震颤,闷哼出声。

祁琰亲吻着他,瞳孔映射出深蓝色的光,像一湾深湖,只映射着他一个人。这样的一双眸配上合适的角度,看谁都好似多深情。

叶谨轻微地叹了口气,舌尖主动送上去,搂上他的脖子。

祁琰不知什么时候把他带到了沙发上,此刻正埋在他胸前啃咬着。

“嗯…”叶谨眼尾染上带着欲色的红,掀起眼皮向下看,一双眸子蒙着雾似的。

腿间的欲望抬了头,鼓起一团,蹭到了祁琰的胯,同对方那处坚硬蓬勃的部位触碰着。

穴里情不自禁地分泌出黏液,弄得内裤湿哒哒的。叶谨抬起屁股,隔着布料去蹭对方的硬物。

他主动求欢似的动作刺激到了祁琰,重重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啊—”叶谨痛呼了声,身子瑟缩。

祁琰起身,抚摸他的脸,手指从颊边落到嘴唇,盯着他的唇,眼神很暗。

叶谨懂了他的意思,爬过来,隔着布料按上那团,纤细白皙的手指很有技巧的流连着,然后拉开拉链,褪下里面的内裤。

粗长的阴茎弹出来,差点打在他的脸上。

叶谨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下,凑上前来,舔弄那根性器,从根部舔到头,然后含住茎头,舌尖在马眼处打转。

祁琰呼吸变得很粗重,手落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抚摸着,“含进去。”

叶谨张开嘴,让其肏进自己的口腔里,那样粗长的一根,撑得嘴角都疼,一直进到喉咙里,连口水都没办法吞咽,呛得眼里全是泪,只能发出含糊的咕哝声,看着像是被欺负得很惨。

祁琰愉悦地顶弄起来,肏他的嘴巴。

“唔呜…”叶谨讲不出话,嘴里塞得满满的,偷偷在沙发上蹭着下体,裤子湿了紧贴着,穴里空虚犯痒。

许久,他喉咙都火辣辣的疼了,眼泪流了满脸,呜呜地摇头,祁琰这才从他口中退出。

叶谨偏头咳了几声,抬手擦掉嘴角的涎水。

下衣被褪去,内裤湿透了,脱时竟拉出条淫丝,断开滴落在沙发上,洇湿一小片。

“湿成这样…真是个小婊子。”祁琰在他腿间摸了一手水。

叶谨咬着唇偏过头去,好像很羞耻似的。

祁琰愣了下,恍然想起来他刚来的时候,像个性爱玩具一样,会讲各种骚浪淫荡的言语,不知羞地求肏。那时候在床下叶谨很少讲话,甚至看着有点痴傻。

可是现在他会觉得羞耻,也能够讲连贯的语言,闲着时会自己看书画画,有了些许人气儿。

祁琰觉得自己好像把人养得很好,涌上几分愉悦。但是心转而又沉下去,他的控制欲和凌虐欲在内心叫嚣着不满,希望对方做个由自己掌控的玩具,只能仰仗自己而活。

他捏着叶谨的下巴将脸转过来直视自己,“怎么不讲话?”

叶谨被情欲折磨得有些崩溃,眼神迷离,看着他,透出几分不解。

身下湿成那样了,淌出的水连沙发都弄脏了,祁琰明明也有欲望,却迟迟不进来,还问他为什么不讲话。

“进来…祁琰…”他乞求道,嗓子哑得厉害,一开口就像吞了辣椒水似的疼,听着可怜极了。

祁琰终于大发慈悲地肏进那口逼里,紧致湿软的嫩肉吸吮上来,裹住那硬热的鸡巴。

肏熟了便涌出更多淫液,抽插间发出淫靡的水声。

“啊…嗯唔…”叶谨叫着,又不自觉地咬唇,将呻吟声吞下去。

祁琰皱眉抚摸他的唇,“到底哪儿学的坏毛病”

身下用力顶弄几下,撞着敏感点,叶谨身体颤抖着,快感强得如同过电一般。

“叫出来。”祁琰说。

叶谨呜咽着,嘴里溢出破碎的喘息。

祁琰肏得太凶了,小腹酸胀,两瓣肉唇红肿外翻,狭小的逼被操成了殷红的肉洞,吞吐着性器。

“慢…慢一点…呜…”叶谨有种自己会被干穿的错觉,又爽又酸,头皮都发麻。

“啊啊——”他浑身痉挛起来,被肏得尖叫着失禁,早就没有东西可射了,前面的性器红通通地硬着,尿完之后还滴滴嗒嗒地淌着水,一副完全失禁的样子。

他意识都涣散了,小穴抽搐着,祁琰几次深顶之后射了进去。

抽出时没了堵塞,白浊的精液混着淫水涌出来,小洞缩合着,含也含不住。

叶谨整个下体都酸麻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而没等他休息过来,坚硬的性器又抵上了穴口。

他嘟囔道,“不…不能再来了…”

然而更令他惊恐的是,祁琰拨弄了几下他还在淌水的性器,缓缓地将一根细棒抵在了尿孔。

“不要…会坏的…”他瞪大了眼睛,抖着身子后退。

“别动…乖,尿都兜不住,堵住就好了。”祁琰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里太小了,很难插进什么东西,那是根很细的尿道棒,直形串珠状,尾部坠了枚铃铛,沾了润滑液才插进去一小截。

叶谨哭得厉害,未被开发过的尿道十分紧涩,异物插入的感觉难以忽视,有点疼,更多的是酸胀。

祁琰哄着他,插进一些又抽出来,旋转着细棒一点点捅得更深,直到整根没入,只露出那枚铃铛。他带着叶谨的手去摸,夸赞道:“很厉害,都吃进去了。”

“坏…坏掉了…”叶谨哭得一抽一抽的,尿道酸胀泛疼,性器都软了下来,蔫蔫的耷拉着。

祁琰摸摸他的脸,“没有。”

性器再次插进穴里,已经被肏熟的逼很容易进,没一会儿就插得湿软。

叶谨哭得没力气,被捞着身子勉强跪趴着,祁琰在他身后肏着,顶得他趴不住,前面的小东西也跟着一晃一晃的,铃铛声清脆。

“呜啊…想射…”前面酸酸胀胀的,还隐隐有着尿意,却被堵着什么都射不出来。叶谨声音很小,没力气地向祁琰求助。

“等等。”祁琰捏了捏他可怜的性器,拨弄上面的铃铛。

“祁琰…你呜…变态…”叶谨软着身子,骂人都有气无力,像奶猫似的。

后边又被肏了几十下,性器狠狠地插进深处,抖着射出精液,同时插在尿道里的细棒也被抽出。

“啊啊——”叶谨小腹抽搐,后面一股一股的喷水,细棒摩擦过尿道,阴茎又疼又酸麻,颤抖着吐出几股稀薄透明的黏液。

太过刺激,叶谨满脸泪地尖叫了声,剧烈地喘息着,浑身发抖痉挛,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空气中浓烈的暧昧淫靡气息几乎立刻昭告着发生了什么,祁洛走进去,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愣在了原地。

沙发上一片狼藉,叶谨身下前后都淋淋漓漓地淌着水,浑身颤抖,被肏得几乎翻白眼,口水泪水流了满脸,神志都有些迷糊了。

像是被玩坏了,又惨又可怜。

“咔——”嘴里的糖被他咬碎了,他近乎痴傻地看着叶谨那张看起来淫荡破碎的脸,心脏扑通扑通,狠狠撞击着胸腔。

“滚。”祁琰冷声道,嫌恶地皱眉瞥了他眼,将叶谨揽进怀里,扯过旁边的衣服罩住。

“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祁洛回过神来,挑了下眉,无所谓地笑着摊摊手退出去,将门关上。

“咔哒——”合上门。

他背过身来倚在门外,脸上的笑早已褪去,没什么表情地嚼着嘴里的糖。

叶谨真的被弄坏似的,浑身软绵绵,碰一下都要发抖,颤着睫毛闷哼。祁琰打了电话叫人来收拾房间换沙发,放好温水,把人抱着走进浴室,轻轻地放进浴缸里。

他转身拿沐浴露,叶谨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祁琰一松手就顺着浴缸滑下去,被他眼疾手快的捞出来,但还是呛了点儿水,咳得掉眼泪。

“这么娇弱…坐都坐不住了吗。”祁琰用毛巾给他擦眼泪,语气无奈,心却有点虚,自知这次好像真的做的有些过火。

叶谨瞥了他一眼,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声音喑哑:“太过分了…”

祁琰像照顾婴儿似的一边抱着他,一边给他清洗。碰到下身时,叶谨身体抖了下,眼睛又红了。

洗澡后擦干净把人抱回屋里,给他垫了靠垫,拿来吹风机来给他吹头发。

暖风呼呼的将发丝吹干,叶谨又累又困,眯了眯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从傍晚睡到第二天中午。

叶谨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散架似的,尤其是身下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洗漱完了想上厕所,站了半天才尿出来,热液冲过昨天被蹂躏的细小腔道,很是酸疼,他嘶了声抽着凉气,在心里暗骂祁琰一百遍。

小穴也被使用过度,祁琰早上走之前给他上了药,吸收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红肿,走路时难免被摩擦,只能走得很慢,姿势也有点怪。

下楼倒水喝时差点摔了,被人揽着腰扶起来。

“小心。”祁洛嘱咐道。

“谢谢…”叶谨一张口,声音也哑得不像样,他不说话了,眼神也不落在祁洛身上,退后几步重新站稳。

祁洛盯着他,目光沉了几分,又被他很好地掩下去,他语气很不平地说道:“祁琰真不懂的怜香惜玉呢。”

叶谨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头埋得很低。

他听见昨天祁洛回来过,全都被看见了……

他不说话,祁洛也不生气,非得以怕他再摔倒为理由把他扶回房间。

叶谨争不过他,只能由他去。

太丢人了,被肏得路都走不好还要叫人扶,叶谨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想说。

进到屋里,祁洛却迟迟没离开。

“谢谢…”叶谨再次道谢,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然而祁洛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走近几步,俯身凑过来,说“我给你上药吧…”

叶谨推开他,“不…不用。”

祁洛被推开也不生气,很担忧似的说道:“不上药会发炎的,起了烧就更麻烦了。”

他放软了语气,真挚得好似被拒绝会很伤心似的,他说:“哥哥…我只是在关心你。”

叶谨看着他低垂的眸,眸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似真的很失落。

双腿被分开,少年盯着他腿间,裹着药膏的手碰了碰他的穴,动作很轻。

“可怜的小穴,都肿成这样了。”他很难过地评价道。

叶谨羞赧地想要合上腿,被制止了,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你不要再讲话了。”

“好的。”祁洛识相地闭上嘴。

修长的手指将乳白色的药膏涂到穴口,红肿的肉唇被温凉的药膏覆盖住,凉丝丝的。摸到底下的缝隙时,手指探了进去。

“啊!”叶谨小声惊呼,惊诧地看着他。

“里面也肿了呢。”祁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温暖湿热的穴肉涌上来,他将药膏涂在内壁上,很用心地一点点抹匀,指节屈伸,将敏感的内壁刺激得颤抖着,更主动地吞吃那两根手指。

叶谨呼吸急切了许多,药膏很快融化了,呈现透明状。他脸色泛红,被弄得有些痒,却很羞耻地咬着唇,试图将那里异样的感觉压下去。

祁洛看似在好好上药,指节却时有时无地擦过敏感点,惹得叶谨一阵震颤。终于,直到叶谨穴里都快自己冒水了,他抽出手来,说:“好了。”

那口小穴被融化的药膏浸的变得发亮,微微泛着光,祁洛的视线落在上边好一会儿才移开。

叶谨红着耳朵,合上腿,将腿间风光掩去了。

公司里重点项目告一段落,祁琰难得的休了几天假。

他闲下来,叶谨便无法好好休息。

像是要把出差那几天缺的都补回来,他回来后叶谨被折腾得厉害,身上遍布着斑驳暧昧的痕迹,腿间酸痛,走路时脚步都十分虚浮。

祁洛已经在这住了有小半个月,暑假时间长,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回去的想法。

祁琰吃完饭上楼时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祁洛眼角一垂,很是无辜地看着他,说道:“你知道的,我搬过去不久,还不适应国外的环境,不喜欢待在那边……而且妈妈也很关心你呢,总念叨让我常回来陪陪你。”

祁琰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紧接着,祁洛说:“怎么,打扰到你了吗,哥哥?”他抬眸,一双眸清澈莹亮,语气失落可怜。

祁琰打断了他,冷淡开口:“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

“这几天我要出门,你一个人待我这儿恐怕会无聊,这段时间也闲玩够了,跟澜姨商量后给你报了个夏令营,记得去报道。”

他只是通知祁洛,并没有寻求对方意见的意思,甚至都不等一句回应,说完就上楼了。他知道祁洛一向听林澜的话,苦心经营着他的乖乖形象,对于他妈同意的安排怕是不会有什么异议。

祁洛的妈妈林澜是他们之间联系的纽带,却也是能够用来制衡对方的筹码。就像哪怕祁琰并不喜欢这个表弟,但林澜开口想让祁洛过来,祁琰便不会拒绝。而祁洛从小就过分在意自己在妈妈眼里的形象,就算装也会装得乖巧听话。

祁洛气结,恶狠狠地盯着祁琰高大的背影,对着空气怼了怼拳头,似乎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幼稚,他收回手骂了句脏话,耷拉下脑袋。

叶谨从卫生间出来时便看到他坐在沙发上一番张牙舞爪后又垂头丧气的样子,轻笑了声,循着他的目光看到楼上紧闭的房门,小声问他:“怎么了?”

祁洛转过头来看他,“祁琰要带你去哪儿,度假吗?”

“啊?”叶谨不明所以。

“你们出去玩儿,把我一个人送夏令营里去,太过分了吧!”他一脸气愤,漂亮的脸上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什么度假,什么出去玩儿,叶谨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提取出了关键词,得知祁琰要把他送去夏令营,有些哭笑不得。

祁洛还在那儿嘀咕,“我走了你们倒是自在,没人打扰你们了,呵呵,祁琰恐怕恨不得早点把我送回我妈那儿吧…”

叶谨摇摇头,打算回房间了。

“哥哥…”祁洛叫住他,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叶谨脚步停下来,有些无奈地纠正他,“我不是你哥,你叫我名字就好。”

祁洛很少称呼祁琰“哥”,通常喜欢连名带姓。但他很喜欢叫叶谨“哥哥”,而叶谨耳根子软,每次都听不得他这样叫。

祁洛置若罔闻,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去夏令营。”

叶谨看他哭丧着脸,安慰道:“不然你回去吧,那样祁琰就‘迫害’不到你了。”

听完他的话,祁洛更生气了,心想这人可真是没良心,对自己就半点不舍都没有吗,竟然还跟祁琰一样想撵自己走。

他拽住叶谨的衣角,央求道:“你亲亲我。”

叶谨愣了下,皱着眉看他。

祁洛眨了眨眼睛,“我哥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注意到叶谨脸色一沉,他接着说道:“当然我不是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要在他面前忍着憋着不跟你讲话已经很辛苦了,他还要把我送走…你亲我一下安慰安慰我都不愿意吗?”

叶谨盯着那双亮莹莹的眸,不知是内心怕他跟祁琰说什么多一些,还是被他小狗似的可怜巴巴样打动多一些,半晌,他无奈地弯下腰亲了祁洛一下。

吻落在唇角,很轻。

祁洛抬手,按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湿漉漉的唇舌破开牙关舔进去,尝到淡淡的薄荷茶牙膏味,舌是软的,果冻一样,被他吮吸着。

“唔嗯…”叶谨被他亲得眼尾泛红,往后退了几步脱离他。

祁洛舔了舔唇,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叶谨在祁琰已经把行李收拾好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将要出门。祁琰把他叫过去,给他挑了身合适的衣服换上,告诉他会带他出去玩。

祁琰很少带他出去,而且他总是很忙,不是上班就是出差,平日里都没什么空休假。

“我们去哪儿啊?”机场里,叶谨有些紧张地挨在祁琰身边,仰头问他。

“海屿。”祁琰回道,然后给他简单介绍了下目的地。

海屿是前些年建起来的临海度假村,已经发展得很成熟,风景优美,设施完备,非节假日人也不算太多。

从机场出来开车去酒店,沿路风景很美。云少,天是大片澄澈的蓝,阳光照在蔚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几只海鸥在空中盘旋着。

叶谨趴在车窗玻璃前,盯着外边的景象看。

“我见过这样的海,和海鸥。”他突然喃道。

祁琰偏头瞥了他一眼,“嗯”了声。心想他当然见过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片公海的游轮上。

可是叶谨看起来有些失神,在行驶过一个拐弯时,他突然皱起眉,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捂住了脑袋。

祁琰注意到他的异常,“怎么了?”

不知为何,头突然好痛,伴随着耳鸣,叶谨的脑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蓝色,红色,汽车撞上岛礁的轰鸣声…太短暂了,大概在秒的时间里闪过,然后只剩了耳鸣。

缓了一会儿,叶谨睁开眼睛,耳鸣声渐渐消退,头也没那么疼了,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

祁琰不知什么时候靠他这样近了,使得他的身子被半揽进怀里,异常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

“身体不舒服吗?”祁琰开口询问。

叶谨点了点头,“刚才有点头疼…没事的。”

祁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叶谨很少出门,对外边的一切都比较好奇,像小孩子似的,同时他也很没有安全感,表现出很明显的依赖性,必须紧紧跟着祁琰。

他们一起坐了豪华海景版的摩天轮,去装修精致高端的餐厅里进餐,夜里坐在海边看星星。

叶谨也会在海滩边听海浪声踩沙子,等着祁琰冲浪回来然后递给他一杯柠檬汽水。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他们之间也是有平静美好的时候的。只是相遇时的不平等地位差就注定了,这段关系并不会有童话故事中那样幸福的走向。

房间里的床很大,客厅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就能看到海。

地面铺着柔软的毯子,即使是膝盖跪在上边也不会硌得慌。

空气中淫靡的水声与喘息交织一片。

“唔…祁琰…”叶谨跪在窗前,后入的姿势进的深,每次都几乎要肏到宫口,身体忍不住发着抖往前缩。

“别动”祁琰捏了把他的腰,掐着将人搂紧。

叶谨被肏得趴不住,只会一遍遍叫祁琰的名字,偏过头试图亲吻他。

祁琰靠过去,摸着他的脸堵上那唇,身下的动作却凶得将人肏流泪。

混杂着欲望的言语有时根本没什么逻辑或者可信度,就好像婊子可以在不同的床上对不同的人随口说爱,鲜少有客人会相信,但他们也不吝于因着这些爱语而对对方多一点疼惜。

叶谨其实不只一次在高潮的时候抱着祁琰讲喜欢讲爱。很单薄的告白,祁琰没有当回事过。

但是这次他被肏得眼神都迷离了,泪水口水混了满脸,睫毛簌簌颤动着,他掀起眼皮看过来,很小声地讲喜欢,然后问祁琰,“可不可以也给一点呢…”

祁琰那时趴在床边抽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部轮郭,他没听清对方说的话,偏过头,薄唇里吐出一口烟圈,问:“什么?”

叶谨眨了眨眼睛,重复道:“可不可以也给一点…你的喜欢呢?”

祁琰看着他,很久都没说话,指间的烟落了几点灰,砸在地上。

没有得到回答,叶谨也并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很轻地笑了下,爬过去亲吻他,被烟味呛得咳出泪。

祁琰沉默着,将人压在身下又肏了几次。

烟灰落在叶谨瘦削的背上,一对蝴蝶骨像断掉的天使翼,美丽又透着股脆弱感。

祁琰其实是个有点冷漠的人,他自小无论是对快乐还是痛苦都不如常人敏感,一路走到现在,他算得上是一位优秀的继承人,成功的上位者。他有精明的商业头脑和数不尽的钱财,有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他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他通常只是在性爱过程中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只要用的称心,无所谓对方是谁。他有过几段各取所需的性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不用被束缚也不用负责任。

在买回叶谨这件事上也是“明码标价”的。

这个社会远比人能够想象的还要黑暗,被从那种地方卖出来,如果叶谨没有遇见他,说不定也会被别人买去,把人哄开心了被当金丝雀养着,这还算好的情况。更多的可能会被人当做商品一样,玩够了新鲜然后扔到某个高级会所或者什么特殊俱乐部里来榨取点剩余价值,到时候会更惨,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玩死了,然后像冰融化在水里那样,毫无声息地被掩盖痕迹,没有人会在意。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祁琰觉得自己对他已经足够大方了。

但是在这一刻,他垂眸看着叶谨沾满透明泪珠的长睫,望进那双带着可怜巴巴的期待的眼神里,他十分大度地想,或许他愿意给一点,给一点对方所期待着的东西。

不过是施舍一点点的爱,就可以换来一只满眼都是自己的乖小狗,这并不是什么亏本买卖,不是吗?

于是他笑了下,说:“好啊”,然后在对方诧异怔愣的目光上吻过去。

叶谨呆愣着瞪大了眼睛,脑袋里面嗡嗡一阵轰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祁琰说的什么。

透着冷感与磁性的声音接着在他耳边响起来了,祁琰说:“那以后可不能再画别人了…”

修长的手指顺着脊椎骨向下,陷入柔软的穴口附近,“这里,也只能对我敞开。”

叶谨睫毛颤了颤,不知为何觉得从脚底窜上股冷意。然而没待他思考,抵在身体里的东西缓缓抽出一大截,快要滑出穴口了,又猛地肏了进去,插出很响亮的水声,紧接着就是猛烈的肏干。

“啊啊啊——”他绷紧了小腿,被顶得小腹酸麻,爽得头皮发麻,抽搐着尖叫。在抽插的间隙,女阴在性器抽出去时喷出小股水来,失禁似的,微微外翻的肉唇都颤抖着。

前边也射了,浊白的精液在小腹上积了一滩。

叶谨被灭顶的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身体抽搐着,眼前茫白一片。

他知道祁琰在床上一向做得很凶,也感受的出对方那点儿病态的控制欲,自己的身体足够有承受力,但他还是在每次被肏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时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哪天被肏死过去。

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粗长的阴茎又抵上去,一寸寸进入,将穴口撑得亮莹莹的一圈,乖顺地裹着全吃进去。

叶谨哭着拽住祁琰的小臂,眼睛都肿了,湿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好不可怜地小声乞求轻一点,说他受不了。

然后祁琰动作真的放轻了些,大发慈悲地使他从高潮的余韵中喘口气,然后又进入到新一轮的快感里面。

一直到后半夜,结束的时候叶谨已经昏睡过去了,脸上挂着泪痕,踹了满肚子的精液,存不住的从腿间往外流,浑身湿漉漉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液体,看着又脏又可怜。

祁琰看了好一会儿,把人抱进浴室里清洗干净,又换了新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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