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禁不住心疼地为她拭泪,宽慰道:“好妹妹不要哭了,你有什么事,要跟姐姐说啊。你这样哭,叫姐姐心疼的。”
李锦衣抬起头来,柔柔弱弱地说:“昨天,奴家听人说,花宴之后蛮姐姐就要被遣回蜀州。奴家很担心,就去找向明君,让她再求求向太后。可是明君拒绝了,她说向太后不准她惹麻烦。其实奴家也知道,明君毕竟是太后要扶持做皇后的人,她怎么会为了姐姐触怒向太后?”
“这不怪她,毕竟……人在皇宫,身不由己……”孟青箬很努力地笑了笑,坦然地说。
“嗯,奴家也理解她。可是……可是……”
眼看李锦衣抱臂痛哭,青箬心中百般焦灼,她紧蹙娥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向明君……她嫉妒奴家漂亮,她知道奴家得到朱太妃的帮助,迟早会成为她当皇后的威胁,所以,在奴家为你求情的时候,她偷偷在奴家喝的茶水里下了毒!奴家不怪她,只怪自己太天真。奴家求她,能让自己在花宴上跳舞,最后能为你求了情,让你回了宫,可奴家是要死在这深宫里了!”
李锦衣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却深情演绎,不容置疑。孟青箬望着她满面痛苦,小心翼翼却坚定地说:“不可能的,向明君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奴家在花宴上为你挺身而出,有必要骗你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有多了解向明君?”李锦衣忽然神色凌厉,声音嘶哑着说。
孟青箬慢慢垂下眼睛,心想“是啊,其实我根本也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她真的会这样做吗?怪不得,明君跟我说,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难道她真的这么做了?”
“你既然不相信奴家,就应该去巴结未来的向皇后,何必在奴家这里惺惺作态?”锦衣说着将头扭向床里,强忍抽泣道。
“好妹妹别这么说,姐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奴家知道,你与向明君姐妹情深。奴家宁愿姐姐你不知道真相,可是奴家又担心,你不知道向明君是那样一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万一将来重蹈妹妹的覆辙怎么办?姐姐你看看奴家的手臂,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锦衣说着就掀开了左手的衣袖,揭开青罗软绢,赫赫然是重重叠叠的桃花斑痕,使人望见触目惊心。
“这……”孟青箬双眼含泪,为她覆好衣袖,站起身颤抖着声音说,“我去找向明君,给你拿解药!”
锦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从床上滑落跪在她脚边,哭着乞求:“姐姐!姐姐与向明君,交情匪浅,若是因为妹妹,让你们两人反目,妹妹于心何忍?想当初,向明君为救姐姐,也多次求助向太后,就是那日花宴上,也是向明君帮助,才让奴家得到太皇太后的关注。姐姐如果要因为此事追究向明君,妹妹宁愿立刻撞死!”
孟青箬一看李锦衣说着要往墙上撞去,立刻将她拦住怀里,流泪道:“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姐姐答应你,不追究这件事,只为你求解药可好?”
“妹妹别无所求,只求姐姐能在皇宫安然无事。诚如姐姐所言,‘人在皇宫,身不由己’,也许向明君是被逼无奈,妹妹不怪她。宫里的事,人人一张嘴,试问姐姐能相信谁?昨日花宴上,想必姐姐已经看清人心。事已至此,若是有解药,奴家便活一命,若是求不得,皇宫便多一个冤魂罢了。”
你以为李锦衣为什么在孟青箬面前,处处说向明君的好话?不过是为了让孟青箬的心里,对她更愧疚,而对明君更厌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