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刚起,齐萧已沉声打断:“何必如此,方才那样不是很好?”
没有昨夜的情海沉沦,此时此刻是这样明确,显然容不得她再随波逐流,何况还有昨夜那样的许诺,那样一个令她恐慌的发现……乃至先前所见的一幕,已让她无法再不做选择下去,何况这不是她来之前就已决定了么?
张曦君深吸口气,终是抬头迎上齐萧的目光,“我……”喉头忽然哽住,有这样好的一个台阶,但来之前早已想好之话却难以诉诸于口,她忘不了,昨夜今日的一切,真真假假的一切,让人迷失。
幼儿天真无邪,喜怒更是简单,不知生母挣扎,只有先前让她愉快的玩耍不在,又被牢牢拘束一处,不快随生,喜怒随心,立时只听洪亮的哭声“哇哇”响起。
母女连心,何况自得双生子,就从未离开眼前过一天,张曦君如何放心一日未见的女儿,这一听珠儿嚎哭,再顾不得其他,连忙从齐萧怀中抱过珠儿。
幼儿喜怒来得快亦去得快,感到似乎又回到熟悉有温软的怀中,珠儿的哭声渐渐止了,与父亲玩耍的疲惫袭上弱小的身体,她安心地在这世上最温暖的怀抱中甜甜睡去。
张曦君低头,看着怀中酣然在梦的女儿,心下柔软的不可思议——为了她的一对宝贝,有什么不可以?何况这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张曦君轻轻地吻了吻女儿柔嫩的小脸,而后抬起头看向齐萧,没有先前的迟疑挣扎,只有浓浓的暖意,随之小心抱起酣睡的女儿,缓缓走至齐萧身边坐下,头顺从心意地靠向了齐萧的肩膀——与记忆中一样,更与她心底隐隐祈盼的一样,她一直想有个坚实宽厚的臂膀,让她靠一靠,仅仅是在需要、疲乏的时候靠一靠。
“夫君。”张曦君闭上眼睛,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近一年的二次险象环生,一人独自生子的恐惧……点点滴滴,如决堤的洪水的在心头划过,而她只轻轻一唤。
然这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唤,却如惊雷至耳,让齐萧猛然一震,双眸陡然一凛,眼中精光大盛,侧目灼灼而又探究地看向张曦君,没有一贯的倔强,亦没有让他生恨的疏远客套,更没有丝毫的委曲求全,良久,他终是低低一应“嗯。”,一手抱着同样酣睡的幼儿,一手揽住身旁的妻女。
岁月静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