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雁廷酒精过敏,他只能喝饮料。棠景意要了一杯轻度鸡尾酒,颜色分层做得极漂亮,下层是深海般的深蓝,上层是金色到红色的渐变,和外面的夕阳落日一个颜色。
陆雁廷摩挲着玻璃杯,面前的青年好似整个人都陷在了落日的怀抱里,金灿灿的光芒自侧面爬上他的身躯,渡满全身。他看得有些妒忌,再看杯子里的葡萄汁,不知想起什么,嘴角翘了翘,说道:“月色没了你,真是损失一员大将。”
棠景意抬眼看他,陆雁廷望着他笑,漫不经心道:“毕竟,你可给他们开发了不少非酒精饮品。”
“那你就该好好反思,”棠景意说,“不能喝酒的人为什么总去为难酒吧。”
他油盐不进,陆雁廷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哪有,我带了过敏药了。”
他不是一点酒精碰不得,只是会过敏,吃药就好了。身边人管不了他,又或者说,其实他们并不那么在意他的死活。过敏就吃药,实在不行就送医院,总不至于死了吧……应该。
可是,棠景意不一样。
自陆雁廷每晚坐在吧台后,他从棠景意那里接过的杯子,就再没含过酒精。
“我有点好奇,”陆雁廷说,“你是自学的调酒?”
“不算,工作需要。”
“那些饮料呢?”
“自学。”
陆雁廷眨眨眼,“你在奶茶店打过工?”
“不是。”
不是工作学的,那就是为某个人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