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傅修筠好不容易摆脱了凌月舒,等再回到宿舍,早就看不到温翮的身影了。
但是这带着糜烂旖旎的肉体交织留下来的性交的味道,让他瞬间就红了眼。
等看到一脸餍足从浴室出来的徐西临,他快步走到徐西临面前,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你他妈竟然跟他做了?”
徐西临毫不在意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反而笑得一脸得意,“对啊,我们做了。”
傅修筠直接抡起拳头,换做平时,徐西临是能躲过去的,不过现在他的动作明显有些迟缓,实打实的挨了一拳。
牙齿磕到口壁上的肉,立马就吃到一嘴的血腥味。
只有在温翮面前的好脾气,就算是好兄弟,徐西临也一样睚眦必报。
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恶狠狠:“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要是换做你,你他妈的不也会跟我一样!”
傅修筠忍着痛,“是,我当然会!所以好兄弟算个屁,反而最先该解决的就是好兄弟!”
这里面有气话的成分,但是徐西临相信,要是真有一天面临选择,或许傅修筠真的会干掉他,占有温翮。
只不过这有个前提,没其他比他们还要不能惹的人的存在。
所以现在就算再生气,傅修筠也留有理智,他跟徐西临目前还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修筠,我看你就算了。”
“你他妈放屁!”
徐西临没在意的笑了,“你能忍受被捅屁股的话,那当我没说。”
“温翮,他是操人的那个!?”傅修筠之前全然没往这方面想过,他有些不能接受地朝着徐西临的那个地方看去。
徐西临可以给温翮操,可没大方到让人看,“你他妈看哪里?”他越想躲开,动作突然之间更加能看出他双腿之间的不适。
“所以,你是被操坏了吗?”
傅修筠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想这样就让他“知难而退”?
做梦!
不就是被操吗?傅修筠咬牙切齿的不肯认输——他也行!
而且一直居于上位还有优势,他知道怎么做能让操人的那个更爽。
“温翮,”
被喊了的人回头,看到一脸犹豫的简昶,眼神示意他有什么事。
“我……”
等了半分钟,也依旧说不出,温翮的耐心耗尽了,打算直接走人,“不,等一下。”
简昶在温翮的不解注视下,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温翮,我一直知道你在到处打工挣钱,学习压力本来就重,你还要费精力在其他事情上,我想”
“你想包养我?”
温翮面色没变,但是从他的笑中能明显察觉到他的冷意。
简昶赶紧白着脸反驳,怕他误会了自己的用意,“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帮你减轻一些负担。”
“减轻负担?”温翮嘴里重复着他的话,然后后退了几步,脸色是彻底冷了下去。
“我以为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原来你也跟他们没什么区别。”
“从你掏出钱摆在我面前的这一刻起,你就已经看轻了我。”
“简昶,我看错了你,我们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
简昶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一个局面,他着急的把钱丢掉,似乎那钱是个烫手山芋。
“不是的,温翮,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真的只是想帮他,如果说他真的有什么其他心思,大概就是唯一那点龌龊的想法——他想跟温翮拉进关系。
简昶急忙忙的拉住温翮的手,也不顾他不喜欢和人触碰的习惯。
“温翮,是我错了,我的错,是我不会说话,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但能不能”
温翮直接甩开他的手,“不能!”他这个身体很弱鸡,一连三场下来,他现在有些吃不消。
可bug又是他这个性瘾的毛病,不得不做,所以偶尔做完之后,他的脾气会变得很不好。
他不想收敛,不想伪装的时候,就有人遭罪。
简昶被那一股子后推力直接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温翮。”简昶的样子落魄可怜极了,像被人遗弃的家犬。
在温翮所剩不多的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可怜的要命,但让他又讨厌的很的人,让他更加烦躁。
刚才大力拉扯之下,原本就没紧扣的领口那截松开,露出了藏在下面的肌肤,更加醒目的是那抹粉红。
简昶的心变得更加稀碎,心里更是涌上一股不该有的嫉妒和羡慕。
“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留下这句话,温翮就冷脸离开了。
裴颂正巧去医务室,看到好不伤心的凌月舒,一如既往地坐到他身边,温柔的抬起他的下颌,“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可怜?”
三人之中,性格最乖张暴戾的是傅修筠,最喜怒无常的是徐西临,裴颂是里面最温柔看起来比较正常的那一个。
这是凌月舒对三个人的认知,而因为裴颂看起来的温柔,所以相比另外两个人对他的玩弄,会占据更多的比例。
“裴颂。”
凌月舒没有顾忌的就抱住他,“你也喜欢温翮吗?”
这句话说出来,裴颂没有立即说话,就在凌月舒也要彻底失望的时候,后者搂着他,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安抚。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和温翮,不熟的。”
尽管没有正面回答,可这个答案依旧让凌月舒变得稍微高兴一点,至少,至少一个人是不同的。
“那就好,裴颂,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却没注意到裴颂的浅棕色的眼瞳,其中闪过一道暗光。
“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这简直是一个笑话,一个被肆意玩弄的人,对玩弄他的人,说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
“你刚才说,温翮,是发生了什么吗?”
傅修筠和徐西临他们,难道背着他已经先行行动了么?
今天下午没课,是温翮惯例要去打工的时间,不过不是高尔夫俱乐部,而是另外一家国民知名度比较高的奶茶店。
“温翮,你来了?”喊他的是另外一个兼职的学生,不过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嗯。”温翮打算这个月做完,就不在这里兼职,可能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太好,人也变得娇气了。
以前站四五个小时,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站两个小时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