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季节,约摸再有20分钟天就亮了。
“时间不多了,我得回去安排一下,把事先准备好代替‘飘沙’的那些葡萄糖粉给艾本尼送过去。”
宗忻说。
“嗯。”谢遇知也没阻止他,“我给你说的别忘了,货一出手立刻带着顾池离开东山,回京台等我消息。”
宗忻攥了攥谢遇知给他的那枚钻戒,“我知道,不用叮嘱两次。”
“生气了?”
“没有。”
谢遇知往前凑了凑,“真生气了?”
宗忻打开他:“我生什么气?你要冒险是你的事,我又管不着。”
谢遇知看着自己被宗忻打开的手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无奈的很:“老婆,给我亲一个。”
“喊谁老婆呢?谁要给你亲?流氓!”宗忻打量谢遇知一眼,转身语气淡淡道:“我走了。”
谢遇知没有搭他的话。
身后很安静,宗忻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谢遇知的声音,咬咬嘴唇双手插兜又转了回来。
黑暗渐渐退去,东方露出青白。
这片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方空荡荡的,两个人隔着山雾在清晨的亮光中对视。
树木切割出光影,明暗交错,熹微照在他们发梢、眉眼,皎然蓬勃。
谢遇知抱臂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意:“快走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等看不见你了我再继续找。”
宗忻:……
看着谢遇知那副欠欠的表情,宗忻暗暗咬了咬牙。
不知道怎么,好气啊。
这个人!
宗忻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到谢遇知面前,毫无征兆扣住谢遇知后脑勺,猛地压下来在谢遇知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谢遇知还是第一次被媳妇按头亲。
作为一个攻。
作为一个猛男类型的攻。
作为一个主动出击的猛男类型的攻。
他谢遇知是被动的那个嘛?不是!夫妻关系里,他必须得占主导地位!
宗忻的唇稍一离开谢遇知的嘴,立刻就被重新按了回去,熟悉的味道侵略挤压着口腔里每一寸空气,宗忻有点缺氧的晕,他想说话,却被谢遇知霸道的攻击着,毫无机会。
不远处,一直靠着树干打哈欠的男人搓搓眼皮,耙了把头发,重重叹息一声。
要是再看下去,他估计得长针眼。
“喂————”
宗忻抓着谢遇知袖子的手一紧,谢遇知也在同一时间放开了他。
两人循声看过去。
“你们俩考虑考虑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吧,虐待动物犯法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