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他的情况应该和深海差不多?”宗忻下意识开口问道。
“也不太一样。”谢遇知若有所思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很别扭,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总之,就是一种生理上的感受,形容不出来,很奇怪。”
谢遇知看着宗忻,四目相对,两人心里忽然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伪装。
这件事很明显,能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塞进公安大学,就说明他有着和别人不一般的背景,而且,公大的教授们和学校领导班子肯定都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没有人说出来。
再者,进入公大后的陆远,不热情不主动不融入,几乎独来独往,他身上有秘密。
怪不得李副局说,要联系汪教授。
“汪教授是我们的|□□,同时在省厅兼任职务,两年前到了年纪已经退休在家了。去年我回京台的时候,还去拜访过他。”
没等宗忻开口问,谢遇知先开了口。
“说起来,我们这届,是他带过的学生里牺牲最多的一批,他对我们这些人,有着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情绪。”
雨势越来越大,一道亮的发白的闪电劈下来,紧接着轰隆雷声接踵而至,巨大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开。
雨刮器不停地来回扫着泼在车前窗玻璃上的水。
三月的雨,大的有点忒反常。
“等明天抽空,我带你过去看看汪教授吧。”谢遇知说。
宗忻看着雨幕,觉得这个案子,就像这场下着大雨的春夜,又急又凶,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有些让他看不到真相了。
邱诃、朱英杰、陆远……
还有,谢遇知。
他下意识侧脸,目光落在谢遇知身上,而这时,恰好第二道闪电落下,把整个车厢照的发白,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惨白的光打在谢遇知脸上,透出种诡异和空明感。
宗忻的心下意识一紧。
“怎么了?”谢遇知右手还握着他的左手,发现他脸色不对,关心的问了句,“冷吗?手这么凉?”
“不冷。”宗忻勉强笑笑,随即若无其事恢复常态,“我在想,你和秦教授,你们真的是表兄弟嘛?”
“当然是。如假包换!”谢遇知肯定道,“我奶奶和他爷爷是亲兄妹。怎么突然怀疑起我和秦展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