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点了下脑袋,等他进来便把门虚掩着,挡住夜晚的凉风。她提着裙摆坐下,看了一桌的菜,骄傲的说:“都是我做的,我第一次做这么多菜。”
她做点心的时候多,做菜确实难得,陆越钦没吃过几次。
“全部你做的?”
他有点不信,一桌少说十个菜,做了这么多,想必花了很长时间准备。他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嗯,比之前好点。”
有一回她做的菜不好吃,但那时陆越钦还是硬着头皮说好吃,夸她手艺好。
徐若云胸口堵得慌,低头给他倒了杯酒,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他面不改色,将那些烦心事一一藏在心底,开口的语调依然和往日一般,“有些忙。”
至于忙什么,徐若云没追着问。想必为了吏部尚书的职位,许多人在劝他吧。徐若云头一回觉得,他也是个偏执的人。
如果他薄情寡义一点,兴许自己也没那么难受,因为薄情的男人不值得留恋,偏偏,他不是。
他重情意,有担当,是个大公无私的好官,更是个好丈夫。
虽然以后不属于她了。
徐若云想的难受,便暂时不想了,笑道:“喝酒吧。”
男人的直觉不比女人的差,特别是陆越钦如此敏锐的人,他没喝那杯酒,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她,总觉得她今天哪儿不一样。
殷勤的过头了,是否有事瞒着自己?
陆越钦眸子微动,想到了近日的事,他的表情微变,“这几日母亲找你了吗?”
“没有。”
吴秀棉确实没找过她,那日遇见也是巧合,不是有意为之。
徐若云生怕他不信多想,于是轻松的笑笑,“怎么了?有事吗?”
陆越钦看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可惜,她的眸光清澈得很,什么也看不出来。是真的没事,还是她学会掩饰了?
他摇头说没事,将那杯酒一口喝完,是梨花酒,酒味香醇,回味无穷。
陆越钦喝完追着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值得你下厨。”
“不是特殊日子就不能下厨吗?”
陆越钦被她反问的回答不上来,沉默的睨了她一眼,暗叹是他自己想多了,若真有事,她瞒不过自己。
试探过后,陆越钦的戒心消散,轻松愉快的用膳,徐若云吃菜的时候用余光瞥了眼,暗自松口气。
晚膳吃个七分饱,两人便放下碗筷,下人很快把桌面收拾干净。门窗打开,散了饭菜和酒的气味,屋内恢复清淡的气息。
陆越钦累了一天,先去沐浴更衣,出来时脸色微红,脖颈挂着水珠,顺着性感的弧度往下滴,愈发迷人。
他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捏着本书,看没看不知道,但耳朵竖的高高的,在听屏风后的水声。
她沐浴的动作很轻,手指划过肌肤,带起了一阵酥麻,屏风透着光晕,她的影子投映在上面,朦胧暧昧,勾的人心痒痒。
须臾,水声停止,男人喉头跟着滚动下,却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满室的水汽与香气,迷了他的眼,更迷了他的神志。陆越钦把书一扔,拉过锦衾盖上,先把被窝捂暖和。
他深吸下,鼻端全是她的气息。只是闻闻而已,他便感觉全身燥热,情难自抑。
徐若云擦着发出来,细腰款款,在桌边坐下,没往床边看,自然没瞧见男人炙热的眼神。擦完一边的发,她往后一甩,换一边擦拭。
她的发乌黑且有光泽,发质很好,他时常卷在手指间把玩,爱不释手。
徐若云心不在焉,无声叹息,擦个头□□费一炷香时间,后边的人等不及了。走过来一把将人抱起,往里边走。
“啊…”
她惊慌一瞬,随即冷静下来,帕子掉在脚边,孤零零的看着他们。
陆越钦闷笑,胸膛颤动,“大惊小怪,别吵着人,等会叫。”
她靠在坚硬的胸膛上,扬起头望,喉结性感,脸庞精致,线条流畅。长得俊朗又优秀的男人着实不多,但他两样都占了,很难不心动。
最后一次了,随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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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吻起先总是温柔,随后又强势的霸道,带着偏执的占有欲,要吞吃入腹的架势。
小姑娘不管亲吻多少次,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却不同。她的回应依旧青涩,但很是主动,这让陆越钦很受用。
他低眼笑着,任由双手绕过后颈,红唇毫无章法的乱亲,亲的他喉结滑动,巨物跳动。
终于,陆越钦拉开她,笑声愉悦,“做什么这么急?”
她红着脸没吭声,看他的眼神蕴着些许伤感。他沉浸在她主动的欢喜中,没察觉。
徐若云张张唇,手没松开,“我是很急。”
话落,陆越钦明显的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以往她是很害羞的。男人回过神来,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夫人都这般说了,他还等什么,自然是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