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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上去了。

所谓你帮我宫斗,我教你打脸,一篇洋洋洒洒的宫斗复仇文,不就跃於纸上?

颜欢欢的建议太直白,不加半点道德修饰,倒让皇上豁然开朗了。

‘为自己设想’是他的一个思想盲区,需要由全后宫最自私的贵妃领他进去,告诉他:兄弟,你该多为自己想想了。

“寻仇的方法多的是,”她拥住他,语气温婉甜蜜:“如果皇上不会,我愿倾囊相授。”

整个后宫都得抖三抖。

皇上和她始终是有着本质分别,她不高兴了,翊坤宫请安时的宫妃都得夹紧尾巴做人,尤其是对她露出过不敬苗头的。皇上则更坚守着‘冤有头债有主’的节操原则,直奔他积郁多年的心结而去。

平乐宫。

幽深诺大的佛堂里,惟有节奏平缓的木鱼敲击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经文念诵。气氛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旅人常借住无人小庙,与佛像作伴,不怕精怪作崇,翌日谢过别去,倒比睡在外边更安心。平乐宫的佛堂由皇上亲自监督修建,每一样都是顶好的,且保养得宜,十年过去,依旧簇新的佛堂却冷寂得不似礼佛的地方。

有低低的念诵声,鼻端是带着微辛的檀香,佛堂该有的,这里都有。

这里的礼佛人只有一个,大晋当今的母后皇太后,沈太后。

她年纪与圣母皇太后,即是皇上赵湛的生母步太后相约,二人都是先帝府里便在的人,由东宫伴至君临天下,情谊非美貌宫妃可比,即使因着年岁渐长而失宠,也早已过了用脸来争宠的时候,她既有嫡长子傍身,更有皇上信赖敬爱,大可稳坐钓鱼台,冷眼看着底下美人争得头破血流。

这般尊贵地位,自是不易老,富态的人看着都年轻。

但现在的她,若是站在步太后身侧,看着,倒像差了一辈不止的人。

沈太后的心思并不在经文上,这十年内,新旧经文她都念过抄过无数次,不说倒背如流,念诵的时候压根不需要放心思上去,更像是一种寄托。所有势力都被拔清,她深居宫中如同眼盲耳聋,再也不能与左相里应外合。什么都做不了,却又牵挂着儿子,只能祈求佛祖一一便是降雷下来劈死赵湛也是好的。

这种寄望自然是荒谬而不切实际的,所以她等来等去,也只等到了礼亲王病重的消息。

她想找皇上理论,以往形同虚设的外围宫人与侍卫,却都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阻止了她,让她在平乐宫好好休养,等皇上的消息,皇上已经亲自过去探望礼亲王。

眼睫低垂,悲从中来。

“太后,皇上在外求见。”

宫女低声道。

皇上倒是依足了规矩,没有她的吩咐,绝不随便进来一一先帝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声通传,也不晓得良妃如何养出一个对规矩这么执着的孩子:“烦请皇上在正厅稍作等待,哀家这就动身。”

“是,太后。”

怕皇上不愿意给礼亲王治病,沈太后虽对他心有不满,可也不敢仗着他的知礼便蹬鼻子上脸。是以皇上在正厅站没一会,便见到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出来了。毋须她示意,他便像往昔一样行足了大礼:“儿臣參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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