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如此不知好歹,你为何不干脆离开?”舒知茵的语声平常,内心不由得在震颤。
“小女子不能离开!”程蔚之急道:“景大人若不继续服缓解毒素的药膳,恐会提前毒发身亡。”
舒知茵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不留余地待你,且就让他毒发身亡。”
“不行啊。”程蔚之惊诧她的言语,义正辞严的道:“他是为国为民的景大人,有他在,光明就在,正义就在。尽管小女子心寒他对小女子的态度,但小女子不能袖手旁观,否则岂不就成了害死景大人的千古罪人,比那个害得景大人服毒的人还残忍可恶万倍。”
舒知茵定睛看她,她眼眸里流淌的是纯粹的热忱,有的是关心,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
程蔚之认认真真的道:“小女子可以将解毒配方告诉景大人,却又担忧解毒过程中有意外发生,小女子要观察留意着景大人的状态,不能有所疏忽。”
舒知茵想了想,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景大人说清楚,如果你的话属实,我能做主让你留下。”
程蔚之重重点头,很肯定的道:“小女子说的话字字属实。”
示意程蔚之退下后,舒知茵坐立难安,她连饮了数口酒,心底的焦虑渐盛,她一刻也没有耐心等下去,命道:“速备马。”
忍着双腿的酸疼,舒知茵骑上雪白骏马,马蹄迅捷的踏着积雪,径直前往大理寺。
景茂庭正翻阅着棘手的案宗,陷入沉思。看到美娇妻翩然而至,他当即迎过去,随手将屋门关上,温存的拥心上人儿入怀,“茵茵?”
舒知茵站不稳了,偎在他怀里,轻道:“我的腿很酸。”
景茂庭抱起她坐在交椅上,紧搂着她。每每与她贴近,他的胸腔就舒服的一炽,端祥着她蹙起的眉头,仿佛不知她有心事,温言问道:“想我了?昨夜,舒服吗?满意吗?”
舒知茵呼吸一软,美眸轻扬,道:“我有事要问你。”
景茂庭可想而知,便一副正经模样的道:“你问。”
“是你中了那奇特的剧毒?”舒知茵直截了当的问出口,语声很轻,心里悸疼不已。
景茂庭沉静的道:“你听说了什么?”
“回答我是还不是。”舒知茵冷静的看他,“不得再含糊其辞,不得再瞒我。”
景茂庭握着她的肩,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茵茵,是的,我中了毒。你不用担心,我在想尽办法的解毒。”
舒知茵懵了,她始终隐隐觉得他中了毒,但又觉得依他的谨慎不会让自己中毒,半晌,才喃问:“这么要命的事,你打算一直瞒着我?”
“对。”景茂庭温柔的抚着她的娇容,“我不希望你愁眉苦脸的为我胆惊受怕。”
舒知茵眸色一凛,咬牙问:“是让你中的毒?”
景茂庭正色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服下的,与任何人无关,你莫追究。”
舒知茵难以置信,“你为何要服毒?”
“莫再追问。”景茂庭镇定自若的道:“前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毒。”
舒知茵拧眉,“你却赶走了能帮你解毒的程姑娘。”
景茂庭坦言道:“她对你口不择言,你不与她计较,我不能容忍。”
“她说你中的毒是她爹娘为一人所制,只有她能帮你解。”
景茂庭眸色一沉,“倘若如此,我更不能留她。”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