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茂庭耐心的道:“我当时的计划是,无论你在不在意,隔天上午不着痕迹的处理她,‘贴身婢女’之事销声匿迹于闲清园。”他轻轻的将她散在脸颊的发捊到耳后,“是你性子太急,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我告诉你我等不及,你为何不顺着我的意,当即处理了她?”
“我和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我的秉性不允许我在没有稳妥的计划时,随心所欲鲁莽行事。即使你能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不是当即,我也能设法处理好。”
舒知茵冷声道:“菀子坠崖陷害我,你在父皇面前坚持避嫌,理由是:你表面避嫌,会在最关键时刻参与,自有办法为我以正视听?”
“这是事实。”景茂庭坦言说道:“我要听完他们的陈述,知道他们的说辞,在最后时刻下合理的定论,我绝对不会让害你之人得逞。”
舒知茵道:“可我很心寒,很不高兴。”
景茂庭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郑重的道:“我知道,是我太轻率了,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不应该只想着顾全大局在最后时刻出现,而应该从一开始就做你的盾,在第一时刻站出来,正大光明的护你。我很自责,我保证下不为例。”
舒知茵瞧着他极其真诚的眼神,心窝一暖,扬眉道:“你决定此后正大光明的护我?”
“对。”
“不怕激怒且得罪太子?”
景茂庭义无所顾笃定的道:“我更怕让你失望心寒。”
“他如果再陷害我,你会公然与他对峙?”
“会。”
“可知后果?”
“不计后果。”
舒知茵神魂一震,这其中的后果需要难以估量的勇气承担,他能说出这种话,自是深思熟虑,她忍不住笑道:“这很不符合你沉稳冷静的性子呀。”
“你性子急,我会尽快适应你的性子。”
“何时能适应了?三年吗?”
“一盏茶内我就能适应。”景茂庭冷静的道:“只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舒知茵一脸认真的打趣问:“为你生儿育女?”
景茂庭不由得笑了,道:“生儿育女是我们自然而然要做的事。”
舒知茵可想而知的道:“让太子活到他登基之后?”
“对。”景茂庭正色道:“我实不愿政局动荡,内耗国力,况且暂无合适的储君。”
“也不是不可以。”
“嗯?”
“只要你表现的让我满意。”舒知茵笑意盈盈,虽然心里依然寒,但心口却升起了暖阳。她太知道景茂庭的谨慎沉着,他今日能说出这一番话非常不易,俨然是被逼得必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