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她置身事外。她为人疏离,懒得搭理与她无关的事,亦不喜倾轧别人。因上次闲清园一事,你们为她证实传闻是谣言,她并未察觉出你们有倾轧她之意,故而无心揭露你的行为,不想多事生非。”
舒知行恼得暗暗握拳,露出杀意,咬牙道:“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的特殊癖好如果传出去,他的颜面将荡然无存,更何况,他已经致死了多名幼女。
“福国公主之所以对臣坦言,只是为了证明她不是凶手,没有威胁之意,亦没有放在心上。”景茂庭冷静的分析道:“臣有办法认定她是杀手,然而,恐怕她会被逼无奈,在皇上面前口无遮拦。”
舒知行愤慨不已,景茂庭说得没错,她手握有他的把柄,且不论真凶是不是她,都不能太过激进,以免她大肆宣扬出去,他恨恨说道:“吴侧妃和灵子太过愚笨!”
景茂庭正色的道:“臣已证实福国公主所言属实,灵子经审讯,招认了是不小心绊倒了吴侧妃,害怕被降以死罪,冲动之下,用木棍击打死了吴侧妃,妄想掩人耳目的嫁祸给福国公主。”
“当真?!”舒知行惊愕。
景茂庭镇定自若的道:“灵子正在大雄宝殿中,太子可以当面质问。”
“不必了。”舒知行脸色铁青,灵子这个没用的蠢东西!
景茂庭道:“臣亦从灵子口中得知,幼女之事属实。”
舒知行并不否认:“是属实。”
景茂庭诚然道:“在审讯灵子之前,臣先去向太子妃试探幼女一事,太子妃并不知情,她只知吴侧妃轻浮艳媚,常使些卑俗的招数勾引太子,意图得到太子的独宠,常故意设局,挑拨离间你们的关系。”停顿了片刻,他说道:“太子妃全心全意的待太子,不惜隐忍,顾全大局。”
舒知行淡淡说道:“我知道她的好。”
景茂庭将话题回到案情上,道:“有两个选择请太子殿下定夺,臣都将全力以赴。”
“请说。”
“此次可以认定福国公主是凶手,臣能落实她杀人的证据,只是太过冒险。皇上必会再次审问她,即使不能推翻臣的结论,也会从她嘴里得知幼女之事,当然,太子可以矢口否认,但是,恐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抑或,依照真相,以灵子是凶手结案,不激化与福国公主的矛盾,让她继续放松警惕,日后再寻良机对付她。”
“这次放过她!”舒知行重重叹气,不能冒险,后果不得而知。
“是。”景茂庭就知道他不会冒险,他珍惜自己言行端正的形象,一如既往的谨慎。
舒知行心虚的问道:“关于幼女的事,有没有办法瞒过父皇?”
“能。”景茂庭笃定的道:“臣有办法。”
“太好了!”舒知行如释重负,他相信景茂庭的能力和忠诚,上次金谷杀死秦启明之事,景茂庭处理的就很好。
景茂庭不语,俨然如往常一样惜字如金。
舒知行低声提醒道:“依然要寻机设法倾轧她,使她不得翻身!”
景茂庭点头。
舒知行拍了拍景茂庭的肩膀,以示慰劳与信任,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