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悠扬的歌声准时响起,又惊醒了谁的美梦。
多少人在梦中与家人团聚,尽情享受自由。
醒来,只剩下失落。
每天一成不变,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状态,做着同样的事,如同粘贴复制。
文琳一如往日,依旧拿着雪碧瓶坐在同样的位置,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
其他人依旧睡眼惺忪,耷拉着脑袋站成一排。
铺板上的人依旧在麻利地叠被子。
“你们几个新来的都看好了她们是怎么做的,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做事了。”文琳看着新来的四人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在这里只有等待。
盘腿坐在铺板上,在催人泪下的音乐中,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在外面的光景。
“楚静,提审。”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铁门被打开,看到提押民、警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手铐站在门口。
楚静站到门外的黄线内,伸出双臂,手铐终究还是戴到了自己手上。
原来手铐是如此沉重,是纤细的手腕无法承受之重。
任由他领着,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到看到头顶的天空,花草树木。
多日来,终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深蓝色的犯号服,黑布鞋,双手的手铐,无不昭示自己犯人的身份。
就像身上戴上了厚重的枷锁,每一步都是难么沉重。
走进房间坐下来,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民、警,又低下头去,其中一个就是先前审讯过她的那位四十多岁警、官。
“怎么样啊,在里面!”然而语气中并不是关切。
事以至此,自己已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