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餐厅内,走进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
服务员想上来为你引导就坐,你拒绝了她的好意,在大厅内搜寻着。
黑色大衣,靠窗的座位,根据妈妈微信的提示,你找到了坐在窗边看向窗外的男人。
他背对你坐着,你走过去,“你好,请问是张女士介绍来相亲的吗?”
他慢慢转过头来,对上你惊讶的目光,他很坦然,淡淡地笑了,“是我,请坐。”
你木木地坐下,还没消化完心里的震惊。
面前的男人,是你高中时期的初恋,你们在一起了三年,从高二到大一。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把菜单递给你,“我舅妈是你妈妈的主治医生的同学,估计是她们自作主张,想给我们牵线,没想到……”
是这样的,妈妈最开始的时候说是李医生的亲戚。你原本不想来,这些年老太太退居二线,热衷于给你介绍对象,这都多少个了,你早就烦了。
你向他一一核对信息,“我妈说你是海归?怎么后来出国了?最近才回来的吗?”
他熟练地给你烫碗筷,扯了纸递给你,“是,拿着奖学金读了个硕士,前年回来的,和朋友开了个小公司。”
你点点头,看起了菜单,随便要了两个菜。
他翻了翻,加了几个菜,是以前的你会喜欢的。
这两年应酬喝酒把胃废了,其实不能再吃辣。你想了想,没提醒他。
帅气英朗的五官,笑起来和煦柔软的气质,好像还是印象里的少年。
可是看着他褪去以往的青涩,换了新发型,穿着黑色系的衣服,长出成年人的骨骼,和记忆里的他已经有了出入。
你有些泄气,那段你格外珍重的美好时光,你们之间的感情,和他此时的体贴一样,早已经过期。
吃饭的时候,你有些沉默,他给你夹了筷辣子鸡,有心挑起话题,“你呢?最近怎么样?怎么也来相亲了?”
“分了之后我接手了家里的公司,过得很忙,没心思谈恋爱,被我妈赶过来的。”
他点点头,抬眼看到你充满好奇地看着他,狡黠的模样,和记忆里如出一辙。
他没憋住笑,眼睛都弯弯的,“你别看我,我也没谈,光棍一个,不然怎么会过来相亲?”
相亲,令人丧气的词语,他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想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所以才来的?
你放下了筷子,有些食不知味。
“怎么不吃了?”他又给你夹了筷鸡肉。
你摇摇头,去了趟卫生间。
不该去苛求他的。
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心规劝,自分手后,你就再也没有立场和身份去要求他为这段感情守节。
彼此都是陌生人,有自己的新生活,这无可厚非。
你压下心里的失落,转身出去。
刚走过两个餐桌,迎面跑来一个小孩子,和玩伴打闹,一不留神撞到了你。
你被撞得趔趄几步,碰到了身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桌子,后腰和臀部被油污弄脏。
他听到这边的声音,立刻赶了过来。
家长认错态度还好,一直在道歉,和他商讨着赔偿的方案。
你很失落,接连的挫折让你气馁,让他们打钱了事,然后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包包就想离开。
他匆匆结账之后追了出来,你感觉到身上一重,他把自己的大衣脱给了你。
你有些惊讶,“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你这样怎么回去?我家离这不远,去坐坐吧,顺便把你的衣服弄干净。”
从刚才开始,你就有隐忍的泪意,
这会你不再压抑,放任自己的泪水,任其奔流。
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放声哭,咬着嘴唇压住声音,无声地流泪,胸脯剧烈地起伏,憋红了一双眼。
他叹口气,捧着你的脸为你抹泪。
豆大的泪珠往下砸,泪痕顺着脸颊蜿蜒,带出长长的水光。
吸气时脖颈肌肉紧缩,乳突肌显出来,锁骨更突出,骨感纤细,看了叫人心疼。
“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柔声安慰你,一双手太纤长,要弯曲两个指节,才勉强贴在你的脸上,笨拙得很。
他实在太温柔,擦泪的动作又那么自然,这一幕与记忆里的样子重合,彼此都有些惘然。
“是不是那小孩把你撞疼了?走,我们回去教训他。”
你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哭。
事实上,你现在话都说不清楚,委屈、埋怨和相逢的喜悦交织,每一种情绪都催着你流泪。
缓了好一会才含糊不清地开口,“我……你心里还有我吗?”
太没出息了,你鄙视着自己,人家还没怎么你呢,自己就想那么多,而且都这么大了,还当着他面这么哭!
可是你真的很想知道他的答案,那些共同欢乐的时刻,见证过的日出日落,他是否也同样珍惜。
一句话他听得断断续续,彻底搞懂之后释然地笑了。
“傻瓜,要是没有你,我怎么会来相亲呢?”
他低头抵着你额头,笑得颇为无奈,“本来我都要拒绝了,舅妈发了你的照片,我才决定要来的,我想着,不管你再怎么刁难我,我都要来求一个机会。”
他亲一下你额头,叫着你的名字,“你还愿意喜欢我,我很高兴。”
你止住了泪水,嘴硬道,“才没有喜欢你呢,想得美。”
“好好好,看来我还需要努力,”他牵着你走向自己的车,“现在我们先解决衣服的事。”
行道树在车窗中极速后退,越过一辆又一辆车,他驶进了一个小区。
跟着他进了电梯,而后看着他打开家门,重新向你敞开自己的生活。
你吸着鼻子木木地走进去,事情发展得太快,你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把两件大衣放在鞋凳上,关了门。
他很自然地蹲下来为你换鞋,这是日久相处留下的习惯,他还没忘。
“一会儿你先去洗个澡,衣服换下来,我拿去洗了,顺便烘干,应该不费事的。”
拉下靴子拉链,脱了鞋,露出一双搞怪的袜子,蓝色打底,赫然画着卡通鸭掌,黄色的脚蹼长开,滑稽可爱。
他面不改色,递给你一双黑色拖鞋。
你有些羞赧,在拖鞋里缩着脚趾,没想到今天会变这样,早知道就不穿这双袜子了,怪难为情的。
他换好鞋推着你进去,见你在打量他的屋子,他就坦然自己介绍,“这是我前两年买下来的,地方不大,但离我公司不远,比较方便。”
他顺便把门口放着的两个快递拿了进来,外头印着乐高的标志。
你点点头,看到了客厅一角的玻璃柜,从上到下放满了拼好的乐高,有一个你最熟悉。
放在最中间,是春天版本的树屋套装。
一看到它,你就能回想起当年坐在一起消磨的那些下午,为了改得独一无二,查了很多资料,也花费了许多精力,一起泡在店里,找能搭配的材料。
树下的两个小人,是照着你们复刻的。
你们早已被时光冲散,可它们却一起并肩守护了这么多年。
当年你们到底是如何分开的呢?你站在花洒下,仰头任由流水冲刷着你,努力回想当初,但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都太小了,还不懂爱情,也没有物质基础,关系太摇摇欲坠,随便的一个人一件事就能让彼此发疯,不停折磨对方,以致分道扬镳。
经历跌跌撞撞的成长后,或许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不肯放弃所谓的自尊,低头向对方认错。
怪异的袜子,庞杂的积木,在看似成熟沉稳的成年人外表下,你们内里,跳动的心依旧年轻。
没有发夹和发圈,你索性连头发都一起洗了。期间他来敲过一次门,把一套居家的衣服和楼下买的卸妆膏放在了门口,拿走了你的脏衣服。
你洗完出来,发现他也换了衣服,正在摆放饭菜。
“不知道你吃饱没有,我点了些外卖,你要吃点吗?”
“衣服我已经放到洗衣机里了,大衣比较麻烦,我送楼下干洗店去了。”
他看到你正在擦头发,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个吹风机。
你有些拘谨,站起来想接手。他按住了你,“你坐好,我给你吹。”
吹风机的热风烘着,吹散了你心里的不安,吹散了眼前笼罩的水汽。
所有雾气四散,更清晰的,是眼前已经成长的他。
沐浴露的香气蒸腾起来,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包裹着你们,再容不下别人。
他低头抚摸着你的头发,手指叉进发缝中,温柔珍重地拨弄细密的发丝,感受你的顺从。
头发渐渐变得干燥,你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高中的春天,阳光和煦的某个课间,他走过你的课桌,放下一些零食,摸摸你的头发,再转回自己座位。
睁开双眼,他充满柔情的眼神快要将你溺毙。一切都还如初,似乎你只是睡了个午觉,睡醒起来,恋情依旧。
所有的青涩笨拙、冲动懊悔都留给了昨天,爱意还没有消散。
还没有消散的是放学他涌入拥挤的人流来到你身边,羞涩地勾着你的手指,低头掩饰脸红的样子,是晚自习前挤在楼梯拐角共同欣赏的夕阳,和并肩走过的那些日月。
他把吹风机关了,刚要离开,你拦腰抱住他。
他晃荡了一下,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稳住你的手臂。
“怎么了?”
你没回答,在他腰间蹭着脑袋。刚吹好的头发蓬松凌乱,现下被蹭得更加杂乱。
鼻尖痒痒的,可是身心都很温暖。
他渐渐地放松下来,一掌缓缓落在你头上,抚摸着你。
突然,你抬头看他,下巴抵在他裤腰上,促狭地笑,“你硬了。”
他粗重地从鼻腔呼出一口气,喉结滚动一番,眼神追着你的眼睛,拇指摩挲你的脸颊。
“抱歉,我……”声音沙哑,带着欲望。
他找不出借口,这是真真切切的生理反应;他也没打算隐瞒,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他只是找不到开场的台词,合理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其实他一直都很自卑,当年他不过是一个穷小子,除了成绩以外不名一文。
你随便一条裙子的价格就令他咂舌,异地恋后的车票更是叫他慌张,他深刻地认识到他配不上你。
自卑催生焦虑,焦虑引向烦躁,到最后他察觉到自己已经失衡,你的无心之举也会让他多思多想,最后导致你们分开。
他是一片贫瘠的土地,不能使一朵芍药在应该盛开的日子开怀。
这些年他一直在自责,开始没完没了地赚钱,他只是想可以离你近一点,能够从容地站在你面前,再求一个机会。
还好,他为自己挣得了这不大的房子,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之前,攒够了见你的勇气。
你不知道他的纠结,也无视他的犹豫,有了念头就开始行动。
摸着裤腰,把裤头扯下来,他的阴茎暴露在你眼前。
茎身紫红,充血之后变得硬挺,青筋虬结。
看得出来他有定期进行体毛管理,爱干净的习惯和以前一样,会把蔓延到腹部的阴毛刮掉,留下粗短的毛茬。
撩起衣摆,劲瘦的腰身上有块垒分明的腹肌。你抱住他的腰,在腹肌上留下一吻,而后向下。
衣服遮住了他观察你的视角,于是他抬手脱掉。
健硕的肌肉展露无遗,胸肌鼓鼓,坠着颗小巧的乳头,你兴奋地挑眉,上手掐了下。
他被你逗笑,握住了你的手。
低头看到龟头粉嫩,你用同样粉嫩的唇舌去碰。试探地伸出一截,沿着马眼勾弄,他立刻爽得绷紧了小腹。
从阴茎顶滑倒冠状沟,舌尖划拨着包皮,来回转了一圈。
张着嘴,舌头放下来,吞进半截在口中,嘬着腮吮吸,尝到一点咸涩的味道。
“嗯……”
“啊……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舔……”
他真是爽到了,失态地扶住沙发,忍不住叹息。
你还没上手呢,他就已经这样,这极大地满足了你的掌控欲,想要看他更多舒爽的神情。
从阴囊摸起,慢慢地揉,两颗蛋左右搓,逐渐充血升温,在你手里变得灼热。
灼热的还有你的舌头,从根部往上舔,舌苔勾勒着每一条青筋的走向。
在交错的阴茎坳宕的小窝里,舌头追去填满它,再弹动着摇动手上这根粗长的肉棒。
“哼,好姑娘……”他摸着你的头,感受你脸颊鼓起的弧度,情不自禁挺腰往你嘴里更深处探索。
你抚着他的腹肌,把他推到沙发上坐着,尽心吞吐着嘴里的阴茎。
埋首在他腿上,唾液都变得黏糊,再张嘴只摇动舌头时,与龟头拉起长长的银丝。
他撑起身子,半跪在沙发上,使得肉棒在你嘴里调转了方向。
他拉开了你裤子的抽绳。
这是他平常锻炼时穿的长裤,对你来说裤腰肥大,裤腿宽松,抽绳被你拉得掉出来好长一截。
稍稍拉开一点,它就自己松了,皱起的裤腰舒展开,里面是你纯色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