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盼大人!”巫礼皱眉。
巫即不以为忤,苦笑了一下:“谁叫我掌着巫咸国呢?这种时候,总还是要想法子,保住巫咸国最后一点颜面的。”
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巫盼沉默了一下,愤愤地那拐棍顿了一下地。
得到吩咐的人匆匆下去,又更快地匆匆回来,面带惊慌:“几位大人,不,不好了……巫,巫咸国……”
巫即心中一沉,冲上前几步,抓住了对方的肩:“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位置离门更近了一些,从敞开来不及关的门和层层叠叠的宫墙隔出来的一角天空,巫即看到了无数密密麻麻飞在半空的东西。
他瞳孔一缩,大踏步走到了门口,这回视野更开阔了一些——只见巫咸国的方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是无数奇形怪状的飞禽走兽。
虽然隔了太远看不分明,但伴随着那冲到半天高的火焰,和乌云的飞快聚散以及其间的电闪雷鸣,很轻易就能得到一个结论——巫抵秘密豢养的那批破坏力极强的妖兽,失控了。
“这不可能!”跟出来的巫盼和巫礼失声叫道。
巫抵到底是如何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那么多的妖兽的?再者,巫抵被抓一事,他们自信绝对瞒得密不透风,巫咸国那边哪怕留了巫抵的心腹,又为何在这种时刻直接放了出来?最差的局面,不也该握着这批妖兽进行谈判吗?
“巫礼,你留下看顾这这边的局势。巫盼,你跟我立即回国!”巫即头大如斗,沉声道。
巫盼这回不再跳脚骂人了,一声不吭地一敛长袍:“快,还等什么?!”
巫抵被五花大绑地带上灭蒙鸟时,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不,我圈的妖兽不可能失控……”
“事实上,它们就是暴走了。”巫即冷冷道,示意所有人赶紧启程。
“不,绝对不可能……一定有人动了手脚,对,是他,一定是他……”巫抵失魂落魄。
巫盼恨不能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敲死,怒道:“你说的是谁?还有谁在捣乱?”
巫抵一时语塞,却又有些说不上来。
其实事情还得追溯到他对鼓与钦还有钟山玉心动时,在当时依附于他的巫者巫阳巫履——也就是那两个死在熊山附近的倒霉蛋的撺掇下,终于决定去钟山碰个运气。
西边的巍巍群山从来不乏各种神迹和传说,但在那遍地珍宝一脚跨出便能踩倒一两样神器的年代过去后,真正的遗迹,已经越来越少有人知道。所谓沧海桑田,一年又一年,地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本的各种故事在流传中越来越失真,就连巫咸国这样历史悠久的国家,许多东西虽然保留着,却也无人能解读了。
古往今来,想要通过寻宝一夜暴富也好获得神秘力量也罢,这种人从来不在少数,更何况昆仑、天山、不周山、钟山、玉山一类名声极大的山。但即使神明不再,他们曾经的地盘又岂是寻常人能轻易涉足的?那些拍着胸脯入山寻宝的人,大多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巫抵是个惜命的人,他还有远大的抱负,可不想因为这些八字没一撇的事莫名折了。他本想浅尝辄止,撞大运了最好,遇到无法控制的情况立刻撤离,可奇异的,巫阳巫履却真的掌握了不少门道,虽然偶尔走岔路,也会在调整后迅速地回到正轨。
最后,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地方,解开了封印,放出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