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她这个地位,有些事情就可以任性一点来了。反正不管她做得好做得糟,丈夫国内大部分人对她“野心勃勃,图谋不轨”的印象从来不会变。
于是一马鞭就抽了过去,直接把谄笑的厉曲抽在了地上滚了两滚:“行踪诡异?你是说,瑶瑶小小年纪跑过大半个城,又机智地借着城外人多侥幸脱了困是行踪诡异?按这说法,被图谋不轨之人直接抓走,然后‘不小心’出个意外才是喜闻乐见?呵……我倒要问问,厉大人这抱的是什么心思?”
厉曲背上撕开了一大道口子,形容狼狈,本来眼中透着些怨毒,寻思着对方就算是公主,莫名出手打人也没什么理,这会儿一听,不禁冷汗涔涔而下——这位张口就来的本事,竟是比他还强!
三言两语就把他打为了包藏祸心。
正待分辩两句,夏公主又轻描淡写地说:“钧弟让你详加调查,你不去查那些人能得知当日的行程,不去查对方如何在街头巷尾事先安插了人,不去查瑶瑶几次三番所历的险,反而直奔南城外,寻最终瑶瑶脱险处的人的麻烦……所谓阳奉阴违,不过不如此吧?”
厉曲心头卷起惊涛骇浪,惊恐无比地看了大公主一眼。
说起来,自家主子自从外出得了个绝色美女后,最近昏招频出,想一出是一出,他们底下人有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拆东墙补西墙,简直有点焦头烂额的味道。
这次对瑶公主出手的事便是如此,厉钧忽就想起来要治治大公主的锐气,偏偏动的是歪到不能在歪的脑筋,堂堂一国大殿下,竟偷偷摸摸地想要绑架自己小妹子,理由是能让自家大姐乱了方寸。
这种传出去能笑掉人大牙的事,偏偏他还非做不可,底下人只好苦哈哈地去安排了。也亏得大殿下母家挺厉害,一场行动下来,虽然大公主反应奇快,还是没抓住什么大的把柄,不该活着的已经全不在人世了。
本以为这次大公主出动,不过是气不过之下想要借个由头阴阳怪气几句自家主子。哪怕自己受点皮肉之苦,也没什么大事,反倒是个事后回去向主子卖惨,主子再向亲爹卖惨的好机会——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腿,厉曲就是靠吹嘘拍马投机取巧上去的,背地里阴人也有一手,但杠上大公主这种狠茬子,也没别的法子了。
可现在一听这意思,竟是要把厉钧摘开,把今天这一出全按在他头上。
事关自己,厉曲电光火时间便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大公主这是想拿自己当突破口了。
现在大公主有备而来,尽可以先下手为强,直接以这理由把他带走,大殿下晚了一步,夏公主只要咬死了自己阳奉阴违心怀叵测,完全可以扣着不还。虽然是厉钧面前的红人,旁人称一声大人,可论到底也没什么正式职务在身,若说那任性的主子会为了他而跟大公主真正开撕……恐怕够呛。
到时候自己夹在神仙打架的中间,不管到底开不开口,免不了脱一层皮。
本想半真半假嚎几声做样子的厉曲后背冷汗一层层沁出,当即趴在地上死命磕头:“大公主明鉴,小人绝无此心!小人愚笨,找不到突破口,东奔西跑的瞎忙活,听了大公主寥寥数语才觉得恍然大悟,小人该死!可小人却也绝不敢有二心呐……”
这一出接一出,矛盾直接从一臂国人的“不当设摊”变成了大殿下身边人疑似“对小公主有坏心”,周围的看客全都咽了咽口水,悄悄地往后退,缩着脖做鹌鹑。
夏公主倒是痛快地点点头:“你跟了钧弟多年,本公主倒也不是信不过你,但今日这事着实荒唐,你跟我回去把来龙去脉交代个清楚吧。”
说毕一挥手,羽衣军一拥而上,将厉曲连带麻脸等人全都围在了当场:“顺道说一句,丈夫国开门做事,还没有出尔反尔的时候,这地租了出去不足两天便要收回,简直荒谬。不论你是想要借机捞点好处也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