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秦未泽没有一丝恼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拾欢,眼神中居然是丝丝期待。
拾欢看了看四周,琢摸着寻找些什么东西来“折磨”一下秦未泽。
这屋子虽然破旧,可是里面的东西确一样不少。
拾欢看了看那桌上的砚台与毛笔,拾欢计上心来。
那砚台已经干了,拾欢倒了些水湿润了一下,接着用毛笔试了试紧。
满意地看着那写出字来的效果。
笔是有了,可是找了半天都不不见纸张。结果她的目光停在了秦未泽的外衣上雠。
那纯白色的面料不就是最好的纸张吗?
想想当初他让自己签卖身契,拾欢的心中还是恨得牙痒痒的。直到现在她的卖身契还在他的手里。
所以趁着现在,拾欢也要一个可以压制他的东西。
走上前去,笑意盈盈地看了看秦未泽:“王爷,你这衣服借我一用!”
“想脱本王的衣服就早说,何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只要你说一声,本王便可自行动手,包你满意。”
这个色胚,脑袋里没有想过一天正经的东西。
“脱衣服不够刺激,还不如用撕的。”说罢拾欢抓着他的衣服下摆,一个用力,结果尴、尬、了!
这衣服的质量实在是太好了,她那么用力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秦未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动作,居然还开口指导:“这是卧冰蚕丝,里面加了银线,用手是撕不开的。小拾欢,没有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这样可是要吃亏的。”
“要你多嘴!”拾欢瞪了他一眼,琢摸了半晌,拔下自己头上的簪花。
没想到这栀子花的簪花居然派上了用场。
她用簪花比较尖的一端顺着纹理向里挑,果真发现了银线。
弄断了一排的银线,紧接着她一个用力,“嘶”地一下扯下了一大块。
满意地拿着布料,笑着对秦未泽说道:“怎么样,没有金刚钻,我一样还是拿到了。”
秦未泽并未说话,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开始拿着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只见她拿起那布料吹了吹,待上面的字迹干了,她走到秦未泽面前:“王爷当初让我签卖身契的样子可是历历在目啊,不若今日我也效仿一下如何啊?”
“你也想让本王签卖身契?”
“错,这是地契!签了这个,宁王府一半的土地都得归我支配。”
拾欢早就计划好了,如果她拿到宁王府一半的土地,定然把那些奇花异草全部改成土豆大葱。她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全部都是因为曾经当小厮时候的“血泪史”!
想当初她刚刚进王府当小厮的那会儿,几乎每天都要去照顾王府里面的花圃。
一日她正在花圃中工作着,可是谁知正在除草的她突然间被飞来的一个东西砸中,她用手一抹,弄了一脸黑。不知道是谁扔了一个砚台出来,最可恶的是,那牡丹花上面留下了墨汁。
这要是被胡总管看见,她一定完蛋了。
顾不得咒骂那个不道德的人,拾欢赶紧找出干净的手绢,擦拭花叶上的墨汁。
“你这小厮,倒是勤勉。”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拾欢便见到了始作俑者。
那男人斜靠在窗前,挑着英眉,幸灾乐祸地盯着阡陌。高挺的鼻梁下是紧闭的薄唇。可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拾欢有想要揍他的冲动。
这该死的妖孽样子,欠扁的笑容,再加上那一身华丽到吓死人的衣服。
定然是宁王爷无疑了。
拾欢当时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头行礼,“小的不知王爷在此,还请王爷见谅。”
“起来吧。”
本想着没事了,可谁知这妖孽突然间说了一句:“把这牡丹花都擦干净,若是擦不干净,晚饭你也就不用吃了。”
拾欢可是顶着烈日辛辛苦苦地干了一下午。
而最重要的是,居然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从那擦完最后一朵牡丹花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拔光这里所有的花,把他最钟爱的花圃变成菜地!
“不如把一半换成全部如何?整个宁王府都归你支配!”
这男人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居然这么大方要把整个宁王府都送给她?
秦未泽笑着看着她有些吃惊的小样子:“做本王的王妃,宁王府所有的家当都是你的!”
拾欢才不理会他那“蛊惑人心”的话语,直接拿起他的手指,用簪花扎出了血迹,然后一下子按在上面。
“看清楚了,你已经按了手印,若是你想要拿回这个东西,就得用我的卖身契来换!”
绕来绕去,她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秦未泽薄唇轻启,“不可能!”
“你……”拾欢立刻提高了声音:
“你就不怕我把宁王府变成菜园子?”
“要变要留,随你高兴,但你若是想要那卖身契,本王劝你还是放弃吧。”那是把她与他绑在一起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给她的。
除非……她真的变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个时候他倒是会考虑给她的。
“为什么?”
“白白得了这么一个美人,本王还未好好享用,怎么能放走呢?”
他笑得邪恶,目光还上下打量了拾欢一番:“虽然有些干瘪,可是还能勉强下得去口。”
什么叫勉强下得去口!
拾欢突然间爬上床,凑到秦未泽面前,“本姑娘看了你还倒胃口呢!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就成全你。”
说罢一把拉开他胸前的衣服,露出了里面壮硕的胸膛以及八块腹肌!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大胆,不但解开了他的衣服,还盯着看。
有哪家的姑娘会是这样的?
“小拾欢,女子只能看一个男人的身体,那就是她的丈夫,这你不会不知道吧。”秦未泽“好心”地提醒着。
在这个时代,确实如此。
可是拾欢却撇撇嘴,想当年在现代的时候,肌肉猛男她见得多了,虽然只是在照片上。
拾欢拿起毛笔,贼贼地笑了一下:“我可没把王爷当男人,现在王爷可是我的画布。”
说罢便开始在他的身上作画。
秦未泽只觉得那毛笔的鼻尖在自己的肌肤上来回运动着,可是却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小拾欢,本王想提醒你一句,这软筋散总有解开的时候,你最好给自己想好退路,不然本王绝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王倒是很乐意在你那‘干瘪’的小身板上作画的。”
“王爷放心,我别的没有,软筋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她笑着点了点秦未泽那高挺的鼻子,“这可都是为你准备的哦”。
看了看时辰,子时已经过了,拾欢扔下手中的毛笔,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拿起一旁的小铜镜,拾欢“好心”地给秦未泽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做眼,肚脐为嘴,而那腹肌中间还画了一个滑稽的蒜头鼻。若再遮上秦未泽的脑袋,还真是好笑的很。
“好玩吗?”秦未泽冷声问拾欢。
“还不错,王爷若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画。”拾欢倒是美滋滋地欣赏着眼前的画作。
只可惜这个年代没有相机,不然她一定记录下这难忘的瞬间。
“小拾欢,本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斗不过本王的。难道你不知道,这软筋散对本王是无效的吗?因为吕不周时常拿着东西来祸害本王,久而久之,也就不起作用了。”
拾欢心中暗叫不好,刚溜下床还没几步,便被秦未泽一把抓了回来。
她已经欲哭无泪了,这吕不周没事用那么多的软筋散干嘛,这下好了,他都有抗体了!
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会这样“胡作非为”,最起码会选一个委婉点的方式。
秦未泽噙着邪笑:“既然你画完了,那么该轮到本王了。小拾欢,本王定然给你好好地画一幅。”
“王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看我这干瘪的模样定然不够你画的,还是算了吧。”
“知道错了?”
“知道了。”拾欢十分真诚地看着秦未泽,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还特意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