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丁策永远会回到他的身边,回答他每一个问题,从不敷衍,把最真实的疲惫展现出来。只是,他们成了只有在家里才能好好相处,一旦突破了这个氛围,去了外面,彼此却陌生了起来。任秋言端着一副不爱说话的高岭之花的面孔。而丁策开始吹牛,胡言乱语,故作幽默。
也是,任秋言尽心驯服了丁策,抚摸他的冲动,安置他的忧愁,承受了太多的真实,任秋言太了解丁策,了解他对自己的看法,欣赏谁,鄙视谁。
了解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厌倦。
回想从前,还没有设定好的驯服目标,甚至还没有驯服的时候,他们并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派对上闹哄哄的一对。
某种程度上,任秋言比丁策玩得更疯,那是很早以前,他会用那种年轻的醉人的目光盯着每一个和他交谈的人,那种目光落不到人的眼里,只落到他们鼻尖,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温温的,让人捉摸不透。
却只在丁策身上变得炽热起来,带着崇拜和得意。
在丁策歪歪倒倒地跳到桌上大念聂鲁达的时候,任秋言会静静地盯着上方的他,等待丁策扫视周围一圈然后转到他的面前,那一刻那目光会全部地稳稳地落在丁策的眼里,毫无保留。
后来,有什么变了,任秋言开始拒绝丁策的朋友圈,仿佛那里有什么庞然大物令他惧怕。
事实上,哪里又有什么令人惧怕的呢,旧情人还是追求者,这些都比不上真正拥有丁策、也被丁策拥有着的他。
庞然大物倒是有,那是他自己逐渐膨胀的占有欲。
丁策有过很多小情人,多到任秋言和他分手之后,甚至被拉进了一个前男友聊天群。在进群了解情况后的那一刻起,任秋言便感谢自己做了分手的决定。他想到好久以前,他和大暖(划掉)卵男丁策同学,周末夜晚在外笙歌,莺莺燕燕不知见过多少。不害臊的直接上来勾搭,连带着两人一起勾搭;内敛的则玩文字游戏,和丁策眉来眼去。逼得任秋言在丁策的手心里写国骂。
分手后任秋言想通的第一件事,之前他死不松口,但的的确确,他不想让丁策被别人环绕。
越接近丁策的生活,他越患得患失。
这也是他为何渴望丁策的依赖。因为依赖独一份,尤其对于丁策这样难得伤春悲秋的人而言,太稀少,给了他就不会再给别人。
不像丁策对他的爱那样,是一个接一个的峰值,任秋言的感情是循序渐进的。所以他起初洒脱,后来却愈发小气。
小气,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定义,不知道丁策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你天天都往外跑,这么疯玩有意思吗。”
“我寂寞啊。”
“跟他们出去就不寂寞了是不是,那你怎么不去找别人,还知道回来。”
“他们都没你好啊。”
任秋言觉得这不公平。
讲道理,首先,他们都没他好,这是不公平的,不过这个任秋言欣然接受。
其次,因为寂寞出去玩,周五晚上把他一人晾在家里,又在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