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边亲边脱衣服,衣服脱了一半,嘴唇还黏在一起的时候,二楼的门被砰地打开,传来了宫侑随意的大嗓门。
“喂,猪治,在的话怎么不开灯啊,我饿了,快点给我整点饭团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灯。
然后,啪——地,他手中的运动提包掉在了地上。
宫侑的表情,我感觉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了。
简直就像是回家之后发现自己丈夫和自己妹妹搞在一起了的妻子——我在比喻什么啊我和宫侑一毛钱过线的关系都没有好吧。
我的脑子里这么想道,我的嘴却有自己的想法顺着我听到宫侑说的话下意识地说,“宫侑都这个点了你还吃,都说了你这个月体脂增长超标了不能再吃夜宵了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宫侑显然脑子也还没反应过来,嘴却下意识地回话说,“谁吃了,我才没有吃啊!”
然后我俩的嘴和脑子达成了统一,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却是宫治反应过来用被子将我半裸的身子一裹朝宫侑吼道,“猪侑你**下次要来能不能打个招呼,这是我家!饭团在楼下你要吃拿了赶紧走人!”
宫侑瞬间被宫治点炸了,“你家不就是我家?!你们半夜背着我在做什么呢?!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关你屁事!这是我租的房子你的房子不是在sby附近吗!”
我裹在被子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她是我的队医!怎么不关我事!你说晚上有约就是要背着我和治做这种事吗?他哪里比我好了?!”
宫侑冲到床前拽住宫治的领口,却愤怒又委屈地看着我,活像我真的出轨了似的。
宫治额角青筋蹦跳,忍无可忍地也拽住了宫侑的领口,“别说得好像你是她什么人似的,她从没和我提过你,我和她是两厢情愿!”
我眼神死地被拉入战场,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简单地打个炮发泄压力也会变成现在这个场面,为了防止两人真的在床边打起来殃及到我,我无奈地坐起来一手一个按住了他们的脑袋。
就像分开两只互相骂骂咧咧的狐狸,只不过是大型的会用两条腿走路的。
我衣衫不整,两个原本还怒气冲冲的人看到我半裸的身体都耳朵红红的别开脸去了,只是嘴上还互相骂骂咧咧不停。
说是半裸,我其实还穿着内衣呢,只是衬衫被解开了而已。
哎,这种时候就这么纯情可爱,我连被打断好事的气都生不起来了。
我仰头吻上了宫治还在不断回击宫侑的嘴,宫治睁大了眼睛,却没有挣扎,反而生涩地迎合着我,一方的声音猛地一停顿,背对着这里的另一方很快察觉到了不对,猛地转过身来就看到我和宫治在接吻,听声音宫侑好像快气疯了,“你们***干什么呢!?把我当小丑吗?!我是你们py的一环吗!!”
达成了暂时让宫治安静下来的目的,我转而来解决宫侑,我的嘴唇和宫治分开,手臂却搂住了宫治的脖颈,转头对着宫侑几乎是挑衅地说,“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你要加入吗?”
我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宫侑漂亮的脸都气得眉毛倒竖了,结果听到后半句兄弟俩都愣住了。
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没有和你们兄弟双飞过,虽然是在另一个过去啦。
“你在开玩笑吗?没想到你是这种渣女,未免也太贪心了点……”宫侑似乎想尽力表现出轻蔑不屑,但他的眼中分明流露出渴望。
我不理他,又看向宫治,他没有说什么,却伸手将我抱住。他不想分享。
我再次吻住他,而他也仍旧没有回避我,反而回应得更加热情了,我温柔地抚摩他的头发,后背,我们接吻时发出啧啧的水声,宫侑那边安静下来,我现在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见宫治向我身后投出一个眼神,近似于挑衅和宣示所有权。
我听见猛地倒吸气的声音,宫侑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拖了过去。
宫侑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尤其是我因接吻而湿润红肿的嘴唇,“不是说要一起吗?那就不要我把晾在一边啊!”
他说完狠狠吻上我的嘴唇,差点磕到彼此的牙齿,还好我看他那架势十分有预见性地往后退了点,才没有酿成血光之灾。
成年了的宫侑的吻技仍旧烂得和初学者一样,这家伙这些年难道没有交过女朋友吗?他急切地把舌头往我嘴里顶,但我猜那只是对我刚刚和治接吻的模仿,我颇有些好笑地伸出舌头缠住他的舌头,引导他配合我进入让彼此都能舒服的模式,他着迷地同我接吻,从鼻腔发出舒服的呻吟声,我一边和宫侑接吻一边伸手摸到一脸复杂地看着这里的宫治下身,刚刚裤子脱了一半,他的长裤挂在腿弯,重点部位只剩一件内裤,我轻车熟路地摸上在内裤里已经勃起的柱身,得到宫治一声因意想不到而到一半才压抑住的呻吟。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宫治的敏感点在哪,我隔着内裤摩擦着他的阴茎,很快感觉到他的内裤被前列腺液给打湿了,宫治似乎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只能听见他有点闷的粗重急促的呼吸。
虽然是双胞胎,连敏感点都一样,但从这就能看出他们性格的不同,宫侑爽了从来不会忍着,就像现在萦绕在我耳边的全都是他的呻吟声,不得不说宫侑的声音性感又富有磁性,听他喘听得我更兴奋了。
用手扣了宫侑让他高潮一次之后就把他放置了,在旁边和宫治玩得很激烈,体力好得很的排球运动员很快回过神来又吃味了,“你为什么只和我做了一次,而且只用手指,你跟治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一个深顶到宫治的肠道深处,宫治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因为共感我能感觉到他的甬道缴紧了我的假阳具,舒爽得很,我看向宫侑,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因为宫治明天可以不开店,你明天不能不训练,我要是动真格操你,你的腰和屁股还要不要了?”
“你……!”宫侑磨了磨牙,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反驳的小狐狸,“该死的你怎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还这么负责任!”
“谢谢夸奖。”
“没在夸你!!”他气呼呼地缠上来,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不愧是sby的唯一指定正选二传,学得就是快,他的吻技大有进步,起码不会一副要把我嘴唇磕出血的架势了,但我很快感到嘴唇一痛——这家伙居然咬我,虽然没有咬出血,在这个面贴面的极近距离我看清他眼中的小得意,我报复性地也去咬他的嘴唇,他嘶了一声,我们就这么互相报复着咬来咬去,当然我也没有冷落身下的宫治,虽然他可能多少受到了点他哥的牵连,因为我被宫侑咬一下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按住宫治的腰狠狠地操进他的菊穴深处,有几次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一圈窄小的肉环,按照以往的经验那大概是结肠的位置,随后宫治就会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惊叫,而宫侑见状就会更气急败坏地咬我,恶性循环。
这其中最惨的可能是宫治,什么坏事都没做,但被我操得最惨的还是他,虽然宫侑看起来羡慕得很。
身下健壮的身躯颤抖着,宫治的腰已经支撑不住地塌了下去,像奶油一样白皙的后背,汗水从背部肌肉群的缝隙中流过,看起来像一块甜美的、正在融化的巨大奶油蛋糕,因为是后入,宫治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我看不见宫治此刻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听见他的喘息和越来越克制不住的呻吟,宫侑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对我又亲又咬,一边伸出手给他自己撸着,并不克制自己的声音,开放得好像他不是和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在同张床上和同一个人做爱,要我说宫侑的羞耻心也没有比我多出一星半点,之前那样阴阳我仅仅是出于嫉妒和不甘。
怪可爱的。
我心里想道,便分出一只手覆上他的阴茎,宫侑浑身一抖,漂亮的眼睛猛地睁大,他愣了一下,可能以为这是我在主动同他释放休战信号,觉得这回是他赢了吧,随即我感受到嘴唇上的触感温柔了许多,能看到他的眼睛狡黠地眯起。
看他嘚瑟的样子我又开始不爽,手上原本轻柔有规律地撸动柱身的动作,转而上手揉捏敏感的龟头,用修剪得几乎没有的指甲扣弄马眼,宫侑惊喘了一声,同时我感觉到随着我不停的顶弄,身下的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我判断宫治也快要达到高潮了,更刻意地操弄那个缴紧的颤抖的肉道,往他的敏感点撞。
最终这对双胞胎兄弟同时达到了高潮,两道略有差异的嗓音高声叫着射了出来,宫侑射在了我的手上,宫治则把他的床单弄得更一塌糊涂了。
我也在他高潮的肠道的阵阵紧缩中爽得高潮了。
我在宫治身上趴下,宫治被我一压,虽然我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盖不住我还插在他里面,顿时闷哼一声原本翘起方便我操他的屁股也支撑不住了,我们便一起躺倒在了床上,假阳具从他的菊穴滑出。
我身后正好是宫侑,我还倦怠着不想动弹,就感觉到他也躺在了我的身边,伸手搂住我。
“我明明……”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话,有点低沉,有点委屈,“那么喜欢你……”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嗯。”
随后宫治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他的脸上还泛着潮红,眼睛湿润,却又格外认真地看着我,也伸手抱住了我。
“我喜欢你。”
他那样专注地看着我,好像一个饥饿许久的人在看他心爱的料理。
我心里一软,“我也喜欢你。”
我又听到了宫侑磨牙的声音,我感觉他似乎很想咬我,“你都没对我说过喜欢。”
“我喜欢你,行了吧。”
“你敷衍我!”
他们汗湿而散发热气的健壮身躯将我夹在中间,我,我感觉好像被两块刚出炉的面包夹在中间的芝士。
我忍不住腿往后不轻不重地踹了下宫侑的腿,“热死了起开!”
抱着我的手臂更紧了,宫侑整个人都变本加厉地贴了上来,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我都能感觉到那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你怎么不叫治滚蛋,还踹我,太偏心了!”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和不解,“为什么你对治的态度比我好那么多。”
我沉默。
宫侑不知道,宫治也已经不再记得。
曾经在我失去食欲和活着的欲望的时候,有个少年将自己的饭团分享给我,和我一起在天台吃午饭,没有人知道那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支持,那时的感动也只有我自己知晓。
哪怕世界重置,我也不会忘记。
“阿治给我做饭团吃,你只会给我增加工作量。”
最后我不带感情地棒读道。
“哼,你在说谎……好像也不全是?”擅长捕捉他人情绪和状态的二传手闻言从不屑到愣住,“我哪有只给你增加工作量!我明明也有送你礼物,你都不肯接受!等一下……你刚刚叫猪治什么?!你叫他阿治?你都只叫我宫侑!!”
我被某只狐狸的吱哇乱叫吵到,恨不得塞住耳朵。
“我们的关系不是你能想象的,蠢侑。”一直不出声的宫治声音和表情都很平静地说,但我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嘚瑟,嗯,果然还是双胞胎。他没有像宫侑那样更进一步抱紧我,我猜他在顾虑会顶到我的胸……明明都本垒了还在顾虑这些,真是纯情,我又被他可爱到了。
……不对,坏了,感觉他俩又要打起来了,关键是现在我被严严实实地夹在他俩中间,他们要是打架不波及我不太可能。
所以又回到最开始了是吗,我沧桑地想。
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背景音乐是宫双子吵架音,十二点了,这个点对我来说还很早,本来想和宫治玩到爽的,但是现在有个只会增加我工作量的麻烦的宫侑在。
“阿嚏!”宫侑打了个喷嚏,幸亏没对着我,宫治一脸嫌恶,“你不是运动员吗体质这么差?”
“才不是我冷了啊!绝对是有人在骂我!”
因为这个姿势我颇为艰难地坐了起来,就见兄弟俩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虽然宫侑是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
“你该睡觉了,宫侑选手。”
我示意他快滚去洗澡。
我没有现在要下床的意思,他却握住了我的手。
“一起洗。”
他语气很随意,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眼睛直直盯着我,像是盯住猎物的狐狸。
我刚想拒绝,另一只手臂也被握住了。
“你是三岁小孩吗蠢侑,还要别人陪你洗澡?”
宫治一点不客气地阴阳他的双胞胎哥哥。宫侑也毫不客气地回怼。
现在我左手右手都被这对双胞胎兄弟握住了,而且显然他们都没有先放手的打算。
……我头好痛。
我只好用折中方案,反手也握住宫治的手臂,对他说,“一起洗好吗?”
“哈?!我才不要和治那家伙一起洗澡啊!”
“谁要和侑那家伙一起洗澡啊!!”
我深吸了口气,露出微笑。
“一起洗,好吗。”
也不知道哪部分dna被触动了,双子同时抖了一下。
“……yes,sir。”x2
鬼迷心窍……情不自禁……这些词汇都合适也并不合适。
这样做不好……脑子里这么想着,却无法停下。
把高大的少年压在厨房的桌子上亲吻,你的手也并不安分地顺着校服的下摆钻进去,或轻或重地抚摸着他的腹部,少年柔韧的腹肌触感十分令人着迷,能听见他压低的从鼻腔里发出的呻吟,分开相连的嘴唇后,看见他喘息着脸颊泛红眼睛湿润,尤其是刚刚被蹂躏过的嘴唇,红肿得诱人采撷。
“治……”你轻声地像是梦呓般唤他的名字,看到他连耳根都染上红。
桌台旁边还摆着切到一半的蔬菜,那洗净后残留的水积聚起来,滴滴答答从桌上淌下。
少年没有挣扎,没有抵抗,任由你吻他,又用再色情不过的手法抚摸他,只是在你终于放开他的嘴唇后,问出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似乎含着期盼在看你。
什么期盼?你的脑子像是被混沌包裹一样得不出答案,你只是觉得很饿,很渴,又很孤独,而他温暖又鲜活地站在厨房里,用那双打排球的手给你做饭团吃。
“你讨厌吗?”你得不出答案,无论是他的问题,还是他的期盼,只好回以答非所问的问句。
他有些失望了,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你却看到他眼中的光微弱下去。
是讨厌吧。你知道你不该这样做的。连在这个时候,你的手都还放在少年的腹部,感受到他的腹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理性似乎又控制你的躯体了,你收回了手,让自己远离那片温暖,退后——
“对不起,以后不会——”
宫治的反应之大超乎你的想象,他急切地直起身子,随后紧紧抱住了你,你被困在他温暖的臂弯和颇有压迫感的胸前,感觉肋骨有点隐隐作痛——他简直像是怕你如同烟一样消失似的。
“没有,没有讨厌。”
他的呼吸喷薄在你的脖颈处,灼热而又急促,你耳边听得他的心跳,怦怦、怦怦,快速而又有力。
“痛。”不算责备,只是表达自己的感受,你感觉到宫治一瞬间猛然浑身绷紧了更紧地抱住你,又在意识到的下一秒放松了怀抱,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里含着歉意,就连他的眉毛都难过地拧起。
“嗯,没关系。”你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倾身又埋进少年的怀抱中,搂住了他的腰。
“你好温暖……”你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喜欢你的拥抱。”
宫治简直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真昼さん……你是故意的吗?”
四舍五入你刚刚甩了他,现在却又要抱他,如果换个人早被翻脸了,但是他面对的是你,于是他仍旧想要拥抱你。
这一次他抱你时很温柔,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好像被一个柔软的火炉给包裹了,如同冬天在被窝里睡觉的安心感。
“故意?”你抬头看他,宫治清楚看到你的眼睛,一如既往坦诚直率。
“……不,没什么。”
有意与无意,算计亦或自然发生,那种事情宫治其实都无所谓。一直以来宫治应对喜欢的东西的方式就是吃掉,就连排球也是能通过获得成就感的方式“吃掉”的,但是对喜欢的人却不能如此,宫治第一次感到如此苦恼,你是不能吃掉的,而在此之前他连能触碰你的身份都没有,于是他看着你时永远怀着渴望和饥饿。而此时你正在他怀中,毫无保留地对他展露出依赖,心脏在未知的甜蜜中抽痛,就好像吃了太多的糖,心脏超负荷地运作,喉咙里甜到发苦,他想,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不讨厌的话,”你靠在他的胸口,轻飘飘地说,“今晚就留下来吧。”
只要脑子里还没被排球塞满,不会有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听不懂这句话的。
而宫治也……鬼迷心窍了。
被一只可恶又可爱的,没良心又善良的鬼给迷住了。
他留下来了。
宫家的电话响了,宫家双胞胎的妈妈接了电话,却没想到是宫治打来的,说他今晚要在朋友家过夜就不回家了。
一向没朋友的自家孩子居然交上了朋友,宫妈妈高兴得眉飞色舞,哪里会不同意,恨不得让他天天住朋友家,但好歹还是留了一丝理智,问他是哪个朋友,宫治很老实地说是校内的同班同学,排球部的大家也认识的,宫治从来不会对她撒谎,宫妈妈完全放心了,乐呵呵地让他和“朋友”好好玩。
宫治当然没说谎,他只是没说朋友的性别而已。宫妈妈便先入为主地以为是男生了。
宫侑因为刚和宫治大吵了一架,虽然看到宫治晚上没回来不太习惯,但是看妈妈完全不着急的样子,猪治那家伙肯定跟妈妈报备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问妈妈宫治去哪了。
他才不关心宫治呢!一点都不!
☆算是宫双子双飞篇的番外或者彩蛋
宫治从小到大都没有学会把他的东西分享给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宫侑更别提,在宫侑那,只有“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这种强盗逻辑。
宫治会因为自己的布丁被宫侑偷吃和宫侑打架。
大衣被宫侑说借穿两天然后就没还了,宫治也会和他打架。
这些东西宫治都并不想分享,更何况是——喜欢的人。
dna真是奇妙可恨的东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哪怕宫治觉得自己和宫侑并不像,宫侑是个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渣,他可不想变成他那样,他无数次想说自己不认识宫侑,但到头来他们还是喜欢同样的东西,最后也喜欢上同一个人。
不想分享。
但是……正因为是双胞胎,所以知道。
那个从来不顾别人感受的超级自我的人渣宫侑,是真的喜欢她。……就像他一样。
喜欢。
胸口心脏的每次加速跳动都能感觉到。
好喜欢她。
他们的心声重合。
所以……没有办法。
如果她只喜欢他就好了,如果她对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好了,他可以狠狠心把侑踹得远远的。
但是她也喜欢侑。
有时候,只是很偶尔的时候,宫治也会有点恨她。
为什么不能只喜欢我呢?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吗?因为我们很像吗?有时候他也会有点胡搅蛮缠地这样想道。
可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她一直都将他们区别得很清楚,从未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将他们视作同一个人,在她眼里宫治就是宫治,只是宫治。
她喜欢宫侑也只是因为宫侑是宫侑。
他们是不同的个体,却都被她喜欢着。
蠢侑有时候说的没有错,她是个花心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但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吃东西时的样子,喜欢她看见他时眼中带着光的样子,喜欢她认真的模样,喜欢她笑起来的神采。
他知道她的万般好,所以,他会连同她的缺点也一起接受。
☆凑字数的小番外,稻荷崎排球部日常
排球部体育馆平时是不向外开放的,不知道排球部里哪个部员的弟弟偷偷跑来了排球部,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巨人的森林里说我是来找哥哥的,部员们一部分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哥哥是谁他是哪里来的怎么进到排球部的,不带恶意只是纯粹的好奇,小男孩看起来却有些被这阵势吓到了,眼泪汪汪的说不出话,这种时候还是北信介出面冷静地问出了始末顺便安抚了他。
看热闹的角名在人群中,不感兴趣的宫治站在外围一脸漠然,宫侑好像完全没察觉骚动似的仍旧练球,真昼离骚乱的中心有十万八千米,如常的无表情但是浑身写着抗拒,宫治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边。
原本看热闹的角名见状也走到真昼面前,“太吵了?”
“一般,平时宫治和宫侑吵架更吵。”
“啊?我才没有!那是侑那家伙先挑事!”
“啊?我才没有!那是治那家伙先挑事!”
“你说什么?!”治侑。
一听见真昼说自己名字就像触发了什么雷达似的宫侑抱着排球注意到了这边,结果听见治的话忍不住反驳,也走了过来。
没有吵架是一个人吵的起来的,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有责任。←幽幽地用眼神给双胞胎传递了此种信息的真昼。
→用眼神接收了信息然后又不服气又心虚地撇开视线的宫治。
→用眼神接收了信息但是不服气也不心虚地直直看着真昼的宫侑。
“那就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角名继续问道。
角名看到真昼被猜中心思时皱了皱眉,每当心思被猜中时都是这个反应,她真的很好懂。
好像又发现了一个经理的弱点,角名忍不住露出微笑。
真昼横了一眼笑得跟狐狸似的角名,撇着嘴说:“我讨厌小孩子。”
真昼总是很坦诚,喜欢的东西就说喜欢,讨厌的东西就说讨厌。
“哎,为什么?”角名诱使她继续说下去,眼睛里冒出感兴趣的光看着她,眼看要吵起来的宫兄弟也停下来看她。
“很吵,又很麻烦,还很任性。”不假思索地说出,说到这真昼停顿了一下,露出了笑容,“嘛宫侑好像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见到宫侑的第一眼,你本能地感到不妙,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露骨——好像你是一块美味的蛋糕,已经装盘切好插上叉子就准备等他嗷呜一口吞下去似的,那种火热的眼神。
“……您好?宫侑先生……?”
你很确定自己和宫侑是第一次见面,像他这样特别的人使人印象深刻,就算是你也不至于忘掉这样的人。
“嗯?啊……你好。”
他好像从什么恍惚状态抽身一样,眨了眨眼,半眯着眼睛笑起来,宫侑长得很好看,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很好看,自然他笑起来也很迷人,可你就是感觉浑身不舒服。
拜托啊,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宫选手宫大明星你可以不要这么看我吗。你在心里发怵地吐槽。
你捧着笔记本,想着赶紧问完赶紧开溜,“宫侑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嗯,好哦,你问吧。”
宫侑对记者向来态度还可以,就是有时候讲的笑话太冷了,但是现在你却感觉压力山大。
他很配合,态度也很亲切,也没有再露出一开始那种仿佛要将你吃掉的目光,但是那种侵略感却扎着你的皮肤,你从小就对这方面敏锐,你觉得一开始感觉到的目光不是错觉。
你问完就打算赶紧撤退并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参与对宫侑的采访,宫侑笑着对你说,“记者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这样的小角色的名字就不必……”
“可是我想知道。”
“……”为什么想知道啊救命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被吓得脑子成了一锅浆糊,一时想不出理由推拒,只好结结巴巴地告诉了他你的名字。
“真是可爱的名字呢。”
他又眯起眼睛笑起来,倒是没有再继续抓着你不放,你松了口气赶紧逃跑了。
幸好这是私人采访,不是公开场合。
你的前辈曾经很不解地说,你这样胆小得像小仓鼠一样又不擅长与人接触的小不点怎么会来做记者这一行,你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是阴差阳错。
选错专业入错行的悲哀!
但是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就算不是你,也一样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休息日晚上一打开门,门口就站着宫侑什么的。
你反射性地把门啪地一声甩上了,靠在门板上心跳超过了一百八,汗如雨下。
哎?什么?幻觉?因为不可能是真人吧,但是我干嘛要产生那家伙的幻觉??
“可以开一下门吗?我有话想和你说。”他亲昵地唤了你的名字。
你蒙克呐喊发出了无声的尖叫。是真人啊!!!!
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你普通浅薄的人生经历所能想象的极限,但妈妈教育过你不能给陌生男人开门,哪怕这个陌生男人是宫侑。
“有什么事隔着门板说不行吗。”
“我是无所谓啦,但是要是被狗仔看到我在你家门口——”
你拉开了门一把将宫侑拽了进来。
“你有什么事吗,宫选手。”
你一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宫侑好像很感兴趣似的睁大了眼睛,“感觉你性格和之前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啊。”
“宫选手营业形象的时候和私底下性格也不一样吧。”
“你说的也对。”
啊又来了,那种被当做食物的目光。
你皱着眉破罐子破摔,“你到底来干嘛?”还有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的住址,你调查我了?
你不想……额,或者说不敢问出后半句,因为宫侑若无其事就拿到你的地址这件事太恐怖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情不自禁……”他忽然卡壳了一下,目光向上飘,居然有点羞涩。
“对了!电话号码,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他忽然又变得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任性,拿出手机理所当然地看着你。
这是什么人啊!神经病啊!神经病啊!!
再说能查到你的地址你不信他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你颇有些破财消灾意味地说,“我把号码告诉你,你就能离开我家吗?”
“当然!”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道。
有着那种侵略性目光的人,眼睛的形状看起来却像狗狗一样无辜,真可怕。
结果你给了他号码后真的成功送走了这尊大佛。
不想去思考宫侑的目的,也不想思考这样的情况今后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的san值已经因为今天宫侑的惊吓降到了危险的地步,你决定好好睡一觉把一切忘掉。
事实证明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你把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因为宫侑每次过来看起来都渴得要命,他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宫侑这人好像不知道客套两个字怎么写,直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宫侑先生,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公寓门口了,我很困扰。”
你颇为头痛地说,与他视线近乎持平——哪怕他坐在沙发上而你站着。
“不行。”宫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但很快又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说,“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少骗人了,朋友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宫侑瞪大了眼睛,一副“怎么可能,我不信你说的是气话”的表情。
真麻烦。
你讨厌一切可怕的事情和麻烦的事情,而宫侑可怕又麻烦。
不仅可怕又麻烦而且黏糊又胡搅蛮缠。
宫选手任性得理所当然,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不达成目的誓不罢休,最后你还是被他缠得承认了这个只见了不过四次面的男人是你的朋友,才送走了越来越沉的大佛。
你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朋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
你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的朋友擅自脑补了什么,手忙脚乱手舞足蹈地说,“啊啊我没有强迫你说的意思哦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冷静一点……小仁花,”你往她的杯子里再倒了些橙汁,“我只是在整理语言。”
“啊,好的,谢谢!对不起我又想太多了……”
你和谷地仁花并不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能成为朋友是由于一次在同一家超市买东西时的意外,当时你忘记带钱包了正惊慌失措的时候,是小仁花帮你付了钱,之后因为你家就在这家超市附近,你邀请她一起回你家你再把钱给她,你们路上聊着聊着感觉非常投缘,都是时常感到这个世界莫大恶意的胆小者,小仁花温柔又有活力,不知不觉间便成了朋友。
“我感觉我好像被狐狸妖怪缠上了。”
你把这几天被宫侑骚扰的事情小声和她说了,哪怕你说出这种离谱的事情谷地仁花也没有一丝一毫怀疑你在说谎,她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天哪!那也太可怕了!!”
她脸色发白地扯住了你的袖子,像是代入了你的情况被吓得摇摇欲坠,“好恐怖……没想到宫侑先生是那样的变态!报警!报警吧!!”
你垮下脸,悲哀地说,“但是宫侑实际也没做什么,顶多算是私闯民宅罪,而且……宫选手的确是非常优秀的排球运动员,没有他的比赛我会很失望,排球粉丝也会很失望吧。”
“呜……但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太晚了!啊,要不然你到我家来住吧!”
“虽然我很心动……但是小仁花,我不想让你也陷入危险。”
感觉宫侑如果真的出现在小仁花家门口她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最后你和谷地仁花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一个两人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她握着你的手半天极为担心地嘱咐你如果有什么危险一定要跟她打电话,就算是在地球的另一边她也会赶到来帮忙的。
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自家门口见到宫侑的时候,你已经麻了,示意他要喝水自己去饮水机接懒得伺候了,被他抱怨待客之道有问题,你没好气地说客人是被邀请招待的,他是擅闯的,只能算不速之客,宫侑胡搅蛮缠地说不速之客也是客。
你白了他一眼,把宫侑当成背景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虽然他的视线十分扎人。
“你不怕我了?”
你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与往常相比有点低沉。
“……怕得要死。”
你也沉着声回答。
“骗人,我完全感觉不出来!”
“被用看食物的目光盯着谁都会害怕的。”你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他愣住了,看来他虽然看出了你在害怕却没有看出你察觉了他的目光,宫侑在球场上聪慧到可怕,在场下却似乎是时常处于聪明和蠢的薛定谔状态中,“……你知道了?”
“你是什么狐狸妖怪吗,会吃人的那种。”
“——噗嗤……狐狸妖怪……噗……哈哈哈哈哈哈——”宫侑笑得泪花都冒出来了,你无语地看着他。
他渐渐地笑不出来了,而是烦恼地抓了抓那头金发,“我不是妖怪,我……你听过fork和cake吗?”
你当然知道。
一直以来为了自己的小心脏着想,你的脑子保护性地不去思考宫侑的异常性,但是当他本人都这么说了的时候,你瞬间将fc的情报和他联系在了一起。
“……你是想说,你是fork,我是cake,你想吃掉我。”
“……嗯,”他目光移开了片刻,又怒气冲冲地盯着我,“这件事还要怪你,如果你那天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本来还能享受食物的美味,现在我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人渣的眼神。我没有被吃掉的特殊嗜好,我比你更不希望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
想到会被活生生地啃食我就浑身发寒。
“姑且为了保障我的安全我确认一下,你会失去理智地扑上来袭击我吗?”
“……我不知道,我在很努力地忍耐了,但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擅长忍耐的人,而且你闻起来越来越香了……”
我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我颤抖着跑到厨房翻箱倒柜,宫侑一点边界意识也没有地跟了进来,好奇地问我在找什么,我终于从某个柜子的压箱底找出了我的目标物品。
宫侑看到我拿出了什么挑了挑眉,“你想?”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请你配合一下。”
“不要,”他立马表示拒绝,“手铐会让我的手受伤,影响我的状态。”
我想了一下确实,手对排球运动员来说很重要,又翻箱倒柜摸出了另一样东西。
“……我好像又要对你改观了,你家里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
“这个总可以吧,我怕你咬我。”
“这个倒是可以。”
我立马给宫侑把口笼戴上了,这个口笼的扣子在后面而且很复杂,只有别人能摘下,我觉得我的安全多少受到了一点保障。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用过?”
口笼只是罩住他的下半张脸完全不影响他说话,透过口笼传来他兴致勃勃的声音。
“没有用过……算是收藏品。”轮到你的目光开始漂移,你本能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奇怪,宫侑为什么能同意你给他戴上束缚?
“……宫选手真是个奇怪的人。”
“谢谢夸奖。”
“没在夸你。”
结果上次摊牌之后宫侑反而来得更勤了。
你抱怨他万一被狗仔发现了怎么办,他说他对视线很敏感的,如果有人在盯着他他绝对会感觉到,每一次都很小心地甩掉了。
反正腿长在他身上你也阻止不了他。
虽然你能选择不给他开门但每次你都拗不过他。
宫侑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来,身为sby的正选二传的职业排球手宫选手非常忙……虽然日常在le上骚扰你,但宫侑每次来也根本不打招呼,你无法预测他什么时候会来,属于鼠类的适应性不是让你很快将他当做了不定时到来的无法抵挡的天灾,平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你很少喝酒,不代表你不喝酒,也不代表你不会喝醉。非要说都是宫侑的错,让你压力系数爆表只好借酒解压。
你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打盹的时候,门铃响了,你最后所剩不多的理性只够用来判断门外的是宫侑而不是什么陌生的歹徒,虽然你清醒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两者危险系数有什么区别。
“喂,你,你怎么喝醉了。”
宫侑很惊讶你居然会喝酒,但很快他就没有功夫去惊讶了,你的所剩不多的理智正式消耗完毕,在他关上门后啪叽一下趴在了他身上。
只是醉酒的人那种天为被地为床的坏习惯而已,但是宫侑却受不了,猛然将你推开,见你要倒在地上又长手一伸将你捞了起来,他抱着你,表情一阵扭曲,呼吸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你是故意折腾我吗?明知道——!”
“de腾?户意?”你大着舌头重复他的话。
“……啊!可恶,你才是邪恶的小怪物吧!”
他急匆匆将你扔到沙发上,就去翻箱倒柜,“你把口笼放哪去了!”
以你现在都不到正数的理性当然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你被猛地丢到沙发上有些想吐,就想去厨房找点冰酸梅汁喝。
你看到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蹲在柜子前翻找,被酒精控制的神经不知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你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趴到了他的背上。
“侑先生——”
宫侑猛地顿住。
最开始,宫侑觉得你像一只胆小的仓鼠,之后他又觉得你像懒洋洋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树獭,不久前他说你是小怪物,而现在,他觉得他错了,你分明就是魅魔,恶魔,总之那一类引诱人类的邪恶生物。
你的手指在他的唇舌里搅拌着,在他见到你那天就失去了的味觉中,你的手指比曾经吃过的最美味的巧克力和草莓蛋糕都要甜美香醇,酒精的气味根本掩盖不了一丝一毫你全身都散发着的诱人香气,宫侑的唾液情不自禁地分泌,喉结上下滚动,好想吃掉,好想大口大口地吃掉。
你绝对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他忍得很辛苦,还坏心眼地来挑弄他的食欲,一边还说着“我很胆小……又很怕疼……所以……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哦。”
在做过分的事情的是你啊!
你喝醉的时候,刚开始看起来很安静。
你并不是喝酒容易上脸的类型,说话也很清晰,况且御幸一也还没见过几个醉鬼,因此,一开始他也没发现你喝醉了。
况且——你们喝的是度数低得可以称作饮料的甜樱花酒——谁能想到他那无所不能的青梅竹马居然会因为喝樱花酒喝醉呢?
青道棒球部的成员大部分都住宿舍,但是新年的时候棒球部也会放年假,很多学生会选择回家,你和御幸也不例外。
新年第二天的夜晚,你提着一罐甜樱花酒敲开了他家的门。
“陪我喝酒吧,御幸。”
你笑盈盈地举起樱花酒向他示意。
“真昼……我说,我们还是未成年哎。”
御幸一也已经习惯了应付总是像风暴一样一时兴起的青梅竹马,但该吐槽和拒绝的还是要吐槽和拒绝。
“这个是稀释过的甜樱花酒,度数比普通樱花酒还低,只能算含酒精饮料啦。”
商品标签标示的度数确实很低,看着你一脸期盼,御幸一也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答应了。
“叔叔还没回来呀。”
你在玄关一边脱鞋一边说。
“嗯,最近好像接了个大的单子,总是工作到很晚。”
他很自然地将鞋柜里的拖鞋放到你脚边。
“你呢?新年怎么不在家里。”
你把父母两人出去散步时忽然决定去神奈川旅游就这么走人了把你一个人撇在家中的事情告诉他,御幸一也笑出了声,“真是乘兴而往的两个人,不愧是你的家人。”一时兴起就去施行的行动派方面简直是家族遗传更上一层楼。
“挖苦?”
“是夸奖。”
说话间你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御幸一也的房间,他的房间阳台能很清楚地欣赏到月色,你一直颇为中意。
你把酒放到阳台的小圆桌上,坐在椅子上,打开樱花酒的瓶口,一股淡淡的酒香混着樱花的芬芳飘逸而出,御幸拿着杯子走来,“噢,闻起来挺香的。”
“御幸之前喝过酒吗?”
“所以说,我们还没成年啦。”
你们相视一笑,给彼此的杯子里倒上酒。
到此为止都只是青梅竹马的平静日常,此后御幸一也回忆到,万万不该的就是让你喝了酒。
谁能想到你酒量那么差啊!
月色下脸颊染着薄红的少女美得不可思议,御幸想,他或许也脸红了,希望你把那当成也是喝酒所致。
你看起来那么镇定,和他说话时口齿清晰,他没有意识到你喝醉了,直到你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忽而露出一个有些迷糊的笑来,“御幸。”
你唤他的名字,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注视他,随后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埋在臂弯中。
“真昼?”
御幸愣了愣,才意识到你可能……喝醉了。
他的青梅竹马总能出乎他的意料,御幸忍不住笑了,他以为你千杯不醉结果你是一杯倒。刚刚喝的那半瓶樱花酒的酒精总量有一瓶rio吗。
“在这种地方睡着会感冒的。”
御幸轻轻摇了摇你的肩膀,没有得到回应,他无奈又好笑地,伸手将你抱了起来。
……意外的有点重,也是,虽然你看起来小只又纤瘦,实际上都是肌肉。
你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和平常雷厉风行的样子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安静乖巧得像个孩子。
他将你放到他的床上,正准备抽身去收拾一下桌子,却被一股熟悉的怪力一下拉倒在床上——视野猛然颠倒,柔软的重量压在身上,你眼神迷离地向他微笑。
“真昼,别闹。”御幸按着你的肩膀试图将你推开,没用多大力但是……完全推不动,力气大得不像个喝醉的人。
这个时候的御幸还没有什么危机感,你平常对他就没有什么边界感,经常黏在他身上不说,平时打打闹闹也偶有这种情形,但接下来的发展就让他再无法勉强维持平常心了。
“喂……等——!”
你跨坐在他的腹部,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他第一次见识了你解纽扣的速度有多快,眨眼间三颗纽扣就被轻易地解开了,露出少年因打棒球而锻炼得十分结实的胸膛。
你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口游移抚摸,就算是从未经历过的御幸也知道这个动作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的界限——这分明是情人间的爱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猛然抓住你的手。
别这样,和醉鬼讲什么道理,你只是喝醉了,推开就好,他的理智这样想着。
醉鬼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想……抱你。”
完全是色情的明示。
“……你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了吗,我不是你的那些‘男友’。”
御幸声音沙哑地说。
心跳在加速,心脏却发出酸涩的嘎吱声,你从来也没有将他当做“异性”对待,这让他失落不甘,但同时他又觉得……发小就很好,只要不挑明,青梅竹马可以延续一辈子。
【我想和御幸,永远在一起。】
曾经那个孩子抱着他的手臂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歪了歪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也可能是御幸一也多年的滤镜。
“一也。”
简直像是在心口回荡的声音,他听见你温柔地唤出他的名字。
他放开了手。
啊……已经,怎么样都好,没法再拒绝了。
“一也……喜欢。”
你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明明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却只叫他“御幸”,说是因为iyuki的发音很可爱这种理由,却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
“——太狡猾了。”
他嘟囔着。
感受到你的唇贴上他的嘴唇。
第一次尝试的亲吻的感觉不可思议地令人着迷,御幸一也感觉自己的理智逐渐融化成黏糊糊的奶油,意识到自己正从鼻腔从嘴里发出莫名令人害羞的声音,他想要强行压抑下去,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舌头舔过上颚,酥酥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从头皮沿着脊椎传递。
脑子里除了棒球还是棒球的御幸一也几乎没有接触过性方面的资料,只偶尔从漫画中看到一些很健全的行为——亲吻和牵手就已经是极限。
曾经你一时兴起在御幸的房间搜寻一番一无所获,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一个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居然连一本小黄书一碟小黄片都没有?!!】
【喂,】你瞪大眼睛好像在看珍兽的震惊表情让御幸一也额头挂上三条黑线,【也不是所有人都对那种事情感兴趣吧。】
【青春期对性和异性的身体感兴趣不是理所当然吗。】一点都没有身为“异性”的自觉的青梅竹马,直白地说着。
那时候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他笨拙地转移话题问你想不想吃曲奇饼干,你如他所料马上就被吃的勾走了注意力。
藏起本音的是他,说谎的也是他。
身为健全的男子高中生自然本能地对异性的身体感兴趣,只是……他只对一个人感兴趣,拥抱、牵手、亲吻,以及在这之上的事情,都只想和一个人做。
而那个人偏偏从未将他当做异性看待。
明明是这样,现在却……
“嗯……唔……唔嗯……嗯哈……”
光是被搅拌口腔就感觉全身过电一般,身下的阴茎涨得将裤子顶起,御幸一也眼睛湿润,呻吟抑制不住地间歇漏出。
他已经被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真昼却毫不留情地进一步地发起攻势,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抚摸着,修剪打磨得圆润毫无突出的指甲时不时轻轻扣弄乳尖,带来一股陌生的痒意,逼得他的喘息呻吟更加凌乱,身体阵阵发热。这种地方真是她的风格,一站在投手丘上就用尽全力击溃对手,对她来说对手崩溃就是最好的奖励,他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
一边被亲吻着,一边被爱抚,御幸一也无法准确回忆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明明他没有喝醉,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半身已经赤裸。
难舍难分的嘴唇终于彼此分离,却像是恋恋不舍般拉出暧昧的银丝。
少女跨坐在他的腹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被她注视着,感觉裸露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不提小时候甚至在一起洗过澡,现在也不是没有他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她大大咧咧地不敲门就进来的时候。
但是那都不是像现在这样……
大概是,目光的差别。
现在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划过身体的目光,是看着“异性”的欣赏与挑逗的目光。
冷静一点,她只是喝醉了。
“别这样看着我。”他耳根发红,伸手去挡她的眼睛,却反被她握住手腕。
“好漂亮……”
因为平常的训练而肌肉结实的身体,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用来从捕手位置投出强有力的速球,从击球区打出强力全垒打的肩膀,手臂,胸肌与腹肌,漂亮得让人目眩神迷的身体。
“御幸,”这个称呼让御幸一愣,甚至以为她忽然醒了酒,她忽而又俯下身,御幸以为她要亲吻他,脸猛然升温,她却像往常一样拥抱了他,她趴在他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柔软的头发蹭着皮肤,“喜欢……我的……”
你清醒过来了吗?
想这样问,却无法说出口。
啊,是啊,清醒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对他做这些事。
说什么喜欢啊,你这个小混蛋,明明和我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我也……喜欢你。”
他却还是这么说了。
清醒着吗,又或者没有清醒。
他在期待什么?
事实证明真昼依旧醉得不轻。
“真、真昼——?!”
少女的手滑入了弹性良好的运动裤中,握住了已经勃起的阴茎。
“感觉……很好呢,明明只是一个亲吻。”
“不……不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少女的手并不光滑,粗糙的指腹与关节处有着薄薄的茧子,但是和他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样,很柔软,纤小的手甚至握不住胀大的阴茎,怎么会这样,和自己解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仅仅是被握住,就感觉尾椎处过电一样,腰完全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呻吟。
“真可爱……”
真昼开始动起手来,面对段数根本不在一个次元的对手,御幸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封住那止不住的几乎带着哭音的呻吟声,太舒服了,舒服得感觉阴茎和脑子都要坏掉了,以为以前自己解决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刺激,但那和现在一比只是九牛一毛。
而且……是他一直想要的人在……
爱情是最好的催情剂。
“一也……一也,”她在他耳边甜甜地说道,“让我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