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
‘嗖啪’
‘嗖啪’
周元紧紧握住紫檀木板子,重重击打在他的双唇之上。
周元所使用的刑具与其他的私奴不一样,他的刑具是单独的一份,全部都是周天殊命侍奴局专门打造出来的,用的材料也是由他亲自挑选过的,每一件刑具上面都刻有他的名字。
平时如果带周元出门的时候,通常都是根据周天殊当日的心情挑上几件带着备用。
因周天殊酷爱观赏奴才掌嘴的缘故,这个约摸三指宽两指厚的木板子便成为周元最常用的工具之一,不知道沾过多少属于他的血迹。
‘嗖啪’
‘嗖啪’
‘嗖啪’
周元口腔里面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厚了。
他抿住嘴唇,小心翼翼的收起牙齿,保护好它们。
毕竟,嘴和脸烂就烂了,涂点药,过段时间就会好了,至于宝贵的牙齿那可是千万千万一定不能崩掉的,他可不想在大好的年纪安装一颗假牙替补上去。
‘嗖啪’
‘嗖啪’
‘嗖啪’
等到自罚结束以后,周天殊一定会嫌弃他的模样丑陋,不会再留他贴身伺候了。
那样也好,周元今天一直忙着伺候人,除了小半碗难吃的流食糊糊,都没吃到什么东西,肚子里空落落的。
他的袋里还有几块花生酥,周元打算到时找个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
待到几十记板子狠狠打下去。
周元的唇部周围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红到发紫,红到一眼望过去破破烂烂的。
他的两片嘴唇更是夸张,比原先的模样肿大了几圈就不说了,薄薄的皮也裂开了,鲜红的水珠滴落下来,血淋淋的,在下巴的位置凝集,十分瘆人,可以直接去往恐怖片的片场当拍摄素材了。
‘嗖啪’
‘嗖啪’
‘嗖啪’
掌嘴这件事虽然很简单,实施起来没有什么难度,但,最为致命的一点的就是,真的真的很疼。
这种疼,不是普通的刺痛。
用周元的话来说,就像是热汤洒在身上,先是烫烫的、辣辣的,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部位红了肿了,再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接一阵清晰了然的痛楚了,宛如一波又一波翻滚的浪潮一般。
不过就算再疼他的眉头也始终是舒缓的,周元在行刑的过程中就连一下眉也不曾皱过。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主上给予的一切都是赏赐,既然是赏,作为奴才他们肯定是要兴高采烈、感恩戴德的受着。
‘嗖啪’
‘嗖啪’
‘嗖啪’
好在,疼着疼着就麻木了。
周天殊没有要求报数,周元便没有特意记着掌嘴的具体数目,不过七八十下总归是有的。
周元现在觉得,他的唇部没有怎么痛了,只剩下一股灼热的感觉存在,仿佛是把手贴在火炉边上烤火。
主人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喊停呢……
拜托了,能不能快点大发慈悲啊……
周元的手有些酸了,渐渐的,他的动作变得缓慢,并且开始走神。
周元突然想起,他的袋里不仅有花生酥,好像还有一颗酒心巧克力……
落日岛举行的拍卖会还在继续,房间内巨大的显示屏已经关掉了。
以他的身份,原本也没有必要亲自参加这种活动,只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而已。
最优质最上乘的奴隶,在调教完成之后,奴隶岛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就送到周天殊跟前,让他看看有没有合眼的,供他先行挑选。
如今场上这些引得各大世家们争先出价的奴隶,不过都是他挑拣剩下的货物罢了。
周天殊阖上双眸,听着厚实的紫檀木板子敲打在那两片柔嫩的红唇上面所发出的声音,一言不发。
周元是十二岁的时候来到他身边服侍的,在这之前,他一直和其他的庶子们一同养在郊外的庄园里面。
所以,他和那个安愿是小时候就认识了……
半晌,周天殊睁开眼,垂眸,默默凝视着周元。
他的嘴唇和脸颊一样已经完全烂掉了,血迹斑斑,肿胀得如同一座小山坡。
但是,不够,还不够……
“阿元,你是在偷懒么?”
周天殊踢了一脚跪在身前的奴才,说道。
“怎么还越来越慢了呢。”
“我看得都不大尽兴了。”
主人清冷的嗓音一瞬间就将周元逐渐游走的思绪拽回来。
他悄悄仰起一点头,对上周天殊高高在上的目光,他看见倒映在对方瞳孔之中那个低贱下作的自己,心脏猛地一收缩,紧张不已。
周元连忙加快速度,攥住板子拼命抽打在自己的嘴巴上面,又狠又毒,只因为主人随口的一句太慢了看得不够尽兴,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甚至恨不得一分钟能抽自己六十下的嘴巴子。
啪嗒——
周元太过用力,一个不注意将手中的紫檀木板子甩飞了出去。
糟了……
糟了……
周元吓坏了,肩膀塌下来,跪趴在地,打了一个激灵。
这下,他连窥探周天殊的脸色都不敢了,跪在主人的脚下,连连磕头。
“主……”
周元本想一边叩首,一边认错,再向主人陈情,说明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一张开口,嘴巴便扯得生疼,还有点点滴滴的血珠流落,以至于一时间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
周元只好更加用力磕头了,哐哐哐的,额头拼命砸在地上,磕得他头晕目眩的。
“行了。”
周天殊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奴才一连磕了十几个头不带停歇的,这副卑贱至极的蠢样子实在是有点好笑。
“起来吧。”
周天殊都懒得追究他竟敢把工具甩飞出去的错误了,高傲的嗤笑道。
“蠢模蠢样的狗奴才。”
“似,是……”
“谢,谢,主人……”
周元无比艰难的向上位者谢恩。
幸好他这张嘴虽然是烂掉了,不过努努力的话,发音也还算是标准,就是说话的时候吐字非常慢。
“真是难看啊。”
周天殊用鞋尖挑起周元的下巴,轻慢的嘲弄着自己的奴才。
“这下额头也肿了,就跟个没人要的破布娃娃似的,整张脸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丑极了。”
周元:……
虽然早知道他的主人会这么说,但周元仍是无语。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变态么……
现在丑到你了真的是很抱歉哈……
当然,这些大不敬的话,周元只敢放在心里偷偷吐露。
周天殊放下脚,双腿稍微分开一些,周元很识相,连忙挪动膝盖跪到他腿间来。
“刚刚走神了是不是?”
周天殊揉了揉周元的脑袋,就像是在撸狗一般,周元也的确是他养的一条狗。
周元点了点头,自动自觉承认了。
在主人面前,他是没有任何秘密的,要不要揭穿,完全随主人的心情而决定。
“在想什么?”
“奴,才,在想,吃,吃的……”
周元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伤口就只有灼烧的僵硬感,一张开那张又肿又烂的破嘴,整张脸好似变形一样痛得要命,当真是比自罚的时候还要煎熬。
“花,生,酥,还有,巧,克,力……”
周元十分自觉,从裤袋里面套出一块叠成正方形的手帕,里面包着几块花生酥,还有一颗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他捧在手心里,举高,供周天殊查看。
在主家,像周元这种需要侍奉主子床事的私奴,一日三餐只允许吃流食,保持肠道干净,很少有机会能碰到荤腥。
不过,偶尔周天殊心情好的时候,会额外赏他一些点心零嘴。周元如今手上捧着的这些就是昨天周天殊给他的,他没舍得一下子吃完,想留着慢慢享用。
“我们阿元饿了想吃点东西也是应当的。”
周天殊亲手剥精美的包装纸,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巧克力递过去。
“来,张嘴。”
“谢,谢,主人……”
周天殊的脾性时好时坏。
当然了,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坏的,极少数情况下会出现好的一面,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整体来说还是算坏的。
周元捉摸不透,更不敢忤逆他一星半点,无论何时。
因此,他很是顺从地张开嘴巴,把这颗巧克力吃进嘴里,舌头碰到了周天殊的指尖,有一点凉凉的,带着一丝浅浅的烟草味道。
“先含着吧,别急着吞进去。”
周天殊对周元露出一丝笑意,食指指腹在他的喉结处轻轻按了按,将他脆弱的部位玩弄在掌心里面。
“不然,我怕你等会儿会太难受了。”
听完周天殊的话,周元的瞳孔迎来一阵剧烈的收缩。
他本以为今日的磋磨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可以歇一歇了,却未曾料到原来还没有完毕,周元胆战心惊到了极致。
周天殊在惩罚人的时候手段往往是越来越狠厉的,可现下,他的脸颊和嘴唇已经抽烂了,接下来又该轮到哪里呢?
周元感觉他有些熬不住了,颤抖着抬起一只手,去扯住周天殊的裤腿,试图告饶。
“主……”
“嘘。”
“别说话。”
没等周元用这张破破烂烂的嘴说出话来,周天殊便已经制止住了他,冰凉的指腹贴住他的下唇,弥漫在上面的血丝被他一点一点涂抹到嘴唇外边的位置。
“主人帮你消消毒。”
在周元眼里,周天殊绽放出来的笑容就如同是花纹特别艳丽的毒蛇,可怕到了极点,同时也恶毒到了极点。
“虽然可能会很疼。”
周天殊从侍奴手中接过一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喷壶,随意晃了晃,笑着说道。
“不过,起码巧克力是很甜的,对不对?等到帮阿元消完毒,主人再赏你几颗。”
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恶劣的主人。
周元很清楚这一点。
而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
在这一刻,纵然再是害怕,周元也第一时间先收起出现在眼睛里的畏惧之情,肿破不堪的嘴唇努力向上提了提,试图作出微笑的表情,不过顶着一张被无数个耳光扇得惨不忍睹的脸不大成功就是了。
“奴,才,多,谢,主,人……”
“阿元,闭上眼睛。”
周天殊微微俯身,与跪着的周元面对面,这么说道。
“是……”
周元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但他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好乖乖听话。
他合住双眸,隔绝了所有的光源,只剩下一片黑暗,鸦黑的长睫毛隐隐颤栗,以略微隐晦的方式在昭示着他目前的情绪。
“闻一下。”
壶嘴对准了周元的鼻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时此刻,周天殊就仿佛是一只胸有成竹的猫,周元则是他捕捉回来的老鼠。
他轻轻松松咬住这只微小的老鼠的脖颈,明明一口就能把脆弱的颈部彻底咬断,却偏偏不肯让他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断气,而是将他咬得奄奄一息,然后,踩在脚底下慢慢的折磨,欣赏着他汗不敢出、栗栗危惧的可怜样。
喷壶是银色的,看不清里面装着的是哪种液体,不过壶嘴一靠近过来,周元便闻到了一股刺激性极强的味道。
“是,酒,精……”
得知这个答案,周元的心凉了一大半。
酒精的确是可以消毒的,可是他脸上的伤口严重到这个地步,怎么能够直接使用酒精来消毒呢?
如此一来,只会让受伤的部位变得更加惨烈罢了。
果然。
周元在心里默默念道。
周天殊这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周元作为在他身边服侍得最久的奴才,每一天都能体会到他不同程度的恶意。
酒精直接喷在伤口上会是什么感觉?
这还是周元第一次受这种折磨。
看来是周天殊心血来潮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玩法了。
“我的阿元就是聪明。”
在周天殊说完这一句话后,周元便清清楚楚的了解到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周天殊拧开按压泵,将它丢到一边,直接将整整一壶的无水酒精泼在周元这张紫黑交加、肿胀不堪的脸蛋上。
“……唔……”
一声接一声从喉咙里面压抑着呐喊而出的惨叫,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
“……呃……”
冰冰凉凉的液体刚一泼到脸上,周元的面部便辛辣到令他顷刻间失去力气,身体一软,完完全全维持不住跪姿了。
他双手捂住脸,瘫倒在地上,浑身犹如抽搐一般激烈地发着抖,半天都爬不起来。
怪不得……
怪不得周天殊会叫他闭上眼睛。
原来是这样……
不愧是他的主人,真的是太狠心了……
不过,周元原本就没指望,他能对自己有多善良,留他一命就不错了……
无水酒精的味道非常刺激。
它的威力同样也不容小觑。
浓度非常高的酒精唤醒了周元这张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面孔,将原本麻木的疼痛重新煽动起来,继续无微不至的提醒着他。
被耳光扇得紫黑的双颊,被紫檀木板子抽到肿烂的双唇,以及磕破了的额头……
凡是受到酒精“滋润”的地方,无一不在承受着严酷的煎熬……
整张脸就似着了火一样,又好像是有人将他的脸放到烧得滚烫的汤锅之中蒸煮,难受到周元恨不得把这张烂掉的脸皮一刀割掉,一了百了算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抿住嘴唇,不让一滴酒精流落进去。
“阿元,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周元的痛苦取悦到了周天殊。
他的心情有那么一点变好了。
“你表现得不错。”
他抱起周元,让对方靠在他的怀里。
周元的双手依然没有从脸上拿下来,他的身体抖得极其厉害,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叫喊声,两人肌肤相贴,周天殊甚至能感受到他从毛孔散发出来的痛楚与畏惧。
这很好。
周天殊想。
就是要这样才合理。
周元是他的奴才,陪着他长大,就应该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别无选择的承受他赐予的痛苦或者欢愉。
“擦干净就没事了。”
周天殊握住周元的一双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他的手从脸颊移开来,接着,他从侍奴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一块毛巾,敷在周元的脸上,并且对他说道。
“先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要乱动哦。”
这条毛巾是事先在热水里面泡过的。
一覆盖在脸上,湿润的热气与冰凉的酒精相遇,直接再一次加重了本就惨重的伤势,也再一次加剧了周元的痛苦。
“……呜……”
周元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勾出弯弯的红痕,难受到几乎要昏厥过去。
“……咳……咳……”
他止不住地吸气,一呼吸,便将附带在湿热毛巾上的水吸入鼻孔。
“……咳……咳……”
周元被吸进来的水给呛到了,喉咙发痒,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他的双眼赤红。
生理性的泪水从紧闭的双眸之中逃走,滑落到脸庞。
过了一会儿。
敷在他脸上的毛巾被挪开了。
“睁眼。”
听见主人的命令,周元的睫毛抖了抖,顿了几秒,这才敢缓缓睁开蕴含着朦胧水雾的眼睛。
周元好好的一张清秀端正的脸,经过今天这一场漫长而残忍的折磨后,无疑是变得十分丑陋的。
两边的颧骨高高肿起,脸颊上面叠满密密麻麻的巴掌印,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发酵,颜色从红到像是要滴血的深红色变成叫人触目惊心的紫黑色,因为酒精和热水的缘故,已经隐约可见开始脱皮了。
再往下看,周元的两片嘴唇更是肿得微微外翻,是那种十分可笑的形状,至于唇部周围青紫的皮肤因为同样的原因,也是逐渐开始脱皮了。
这么一副下作又污秽的模样,哪怕只是稍微瞧上一眼,也足够让周天殊倒尽胃口,不过,周元的红彤彤的眼眸倒是令他产生了一丝兴致。
周元的眼神一向是恭顺与谨慎的。
他总是习惯性的展示着自己的乖顺,而极力的想要隐藏自己的恐惧,只是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好,到最后,那双眼睛都会不由自主的充斥着无处可躲的惶恐与胆怯。
而这,正是周天殊喜欢的模样。
周天殊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磋磨着周元,看他逆来顺受地跪在自己脚下,永远都站不起来。
“阿元。”
周天殊指尖碰了碰周元纤长卷翘的睫毛,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旋即,他就被周天殊推落在地了,没有丝毫的怜惜。
“奴,奴才,在……”
不知道这个大恶魔又要玩什么花样……
周元一跌落到地板上面,便立即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双手撑地,头颅垂下,面朝上位者的方向,以标准的姿势跪趴好。
“衣服脱了。”
周天殊踮起鞋尖踩了踩他的脑袋,轻挑地命令道。
“把你的屁股撅高一些,别让我看见你这张扫兴的脸。”
“是……”
“奴才,知道了……”
嫌我这张脸扫兴,那倒是赶紧放我走,让我歇一歇啊……
死变态……
你以为我就不嫌弃你么……
大变态……
没人性……
真是个垃圾东西……
周元的内心在咆哮在骂人在发疯,面上却依旧很好的保持着谦卑的恭敬。
铺天盖地的刺痛以及辛辣正在无微不至的吞噬着周元的脸颊还有嘴唇,并且,十分可恨的把这些部位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到了。
周元如今连张一下嘴都艰难,已经不想着要去吃东西这件无比奢侈的事情了,他只希望能够离开周天殊的魔掌范围,找个地方躺一躺,稍微清净一会儿。
可惜,这不过只是周元的一厢情愿,他也明白,在周天殊没有玩尽兴之前,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因着周天殊的话,周元直起身子的时候头也不敢稍稍抬起,他的脖颈低垂,姿态卑下,望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周元从十二岁起便在主人身侧服侍,虽然受到过的磋磨着实不少,但是也有那么一点点最基本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干任何的粗活。
并且,由于他的身份到底有些特殊,因此在吃穿用度上,除开吃这一点需要和所有的奴宠一同遵守严苛的规矩以外,其余方面一律都是顶好的。
周元的一双手是每日都要用玫瑰花瓣水仔细浸泡过一遍,再涂上护理霜的,保养得极好,十指纤纤,指甲倒映着淡淡的粉红,丰润白皙,犹如削葱根一般,而这对手在脱衣服的时候,比衬衫上面那一颗颗羊脂玉制成的扣子还要更为漂亮和瞩目。
周元脱衣服的动作不紧不慢,先是跪着脱掉衬衫,然后才微微站起身把裤子解下来,处处透露着用鞭子或者棍棒堆砌出来的完美规矩,简单的几个步骤也可以令人看得悦目娱心。
周元没有穿内裤。
哦,应该说,他没有内裤可以穿。
下半身修剪得光秃秃的玉茎整根龟缩在一个狭小的银色囚笼之中,锁得严严实实的,别说是射精了,就连日常排泄也得需要用钥匙打开,才能够独立完成。
这根东西也是经过调教的,和它的主人一般乖顺且识趣,安静地趴伏在胯间。
再往上看他的胸膛,两颗圆润的大溪地黑珍珠分别穿在左右两边的乳头里面,珍珠表面光洁莹润,肉眼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
珠光是独特的孔雀绿,哪怕是在室内,日光并不强烈,也散发着天然灵动的斑斓色彩,十分锐利的在这具白得发光的身体上另外打上一道不容忽视的烙印。
这是一对非常精美的乳环,很适合用在肤如凝雪的周元身上,配合套在他胯间的阴茎锁,日日夜夜的提点着周元,无声却强烈,不断加深他的认知,令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周天殊私有物这件事。
“主人。”
周元将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膝盖转动,慢慢挪过身去,他的双手交叠,额头抵在瓷砖上,柔软的腰肢塌下来,挺翘的臀部则高高地拱起来,比他的脑袋还要高得多,将自己的私处完整显露出来,毫无保留的呈现于上位者的眼前。
周元摆好求欢的姿势,紧接着,屁股左右摆动,浅浅地摇了摇,仿佛是一条极为需要主人垂怜的小狗,插在紧致的菊穴里头的玉势就是他的尾巴。
这样下贱浪荡的动作他做起来驾轻就熟,而任何事情,只要一旦熟练了,自然也就不以为耻了。
周元放软了声音,讨好地向上位者献媚。
“请您,使用奴才的,贱穴……”
他的屁股左半边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一些遗留下来的淡红的印子,是周天殊前几天赏的,用棍子在那一处臀肉上面责打了五六十记,随着特制伤药的强大作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新。
“这颜色变浅了,倒是不大好看了。”
周天殊抬起腿,皮鞋的鞋面便落在了周元左边的臀瓣上,他随心所欲地踩了踩,任凭柔滑的皮肉随着踩踏而微微颤抖着,深深陷在脚下的磨砺之中。
“还是要深一些才顺眼。阿元,你说,是不是?”
“主人说得对。”
“奴才,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的……”
周元的指尖颤了颤,如是回应道。
其实,他内心深处想的是:
怎么还不操进来呢?
能不能赶紧的啊……
别搞那么多花样了……
他难受得都快要抓狂了……
求求了,拜托了,千万不要再为难他了……
周元的整张脸皆埋在地板上,原本压着冷硬的砖面已经使得他的伤口痛上加痛了。
更惨的是,地上那些隐隐的灰尘,周元总感觉在他透气时会顺带着吸附到脸上,搞得他烂掉的这张脸在除了本来就有的种种苦楚以外,瘙痒的程度还额外的加深了,就如同是在伤口上方二次撒盐,将人往死里搞。
周天殊凝视着周元的后脑勺,不出所料地瞧见了他下意识发抖的耳朵,周天殊满意而轻蔑地笑了笑,尖尖的鞋头伸进脚下奴才的菊穴里,碾了碾,用踩踏的方式把含在穴里的玉势,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推入得更深。
“那就,先赏一顿鞭子罢。”
这次出行,只是来源于一次心血来潮,周天殊并没有打算在落日岛过夜,是以也就没有吩咐手下人带太多平日里调教周元所用到的工具,像是鞭子这一类型的,就只准备了一样,是一根短鞭。
周天殊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专门负责看管这根短鞭的侍奴便已经将长条盒子打开,取出鞭子,用双手捧住,等待人来领取。
而周元则是就这样赤裸身体,膝行过去,接过这根短鞭,高高举过头顶,再跪行着回到周天殊的脚边。
周元深深地垂下头颅,唯恐让上位者瞧见自己这张恐怖的面孔,败了兴致,到时又要迁怒回自己的身上。
他俯首帖耳地恭请道:
“主人,奴才,将鞭子取来了,求您,赏赐奴才。”
他的嘴唇依然肿得厉害,说话不太利落,如同才学会说话的孩童似的,吐字磕磕碰碰的,好在语气还是和往日一样的虔诚,再加上由于牵动面部肌肉而引起的伤口刺痛,导致周元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遏制的轻颤,很是可怜巴巴的,不像正常时候那么一板一眼,倒是叫周天殊的好心情又多添了一分。
“嗯。”
周天殊握住黑金鞭柄,他右手的食指上戴了一枚蛇形戒指,蛇的头顶镶嵌着价值连城的红宝石,像极了鲜血的颜色,闪烁着摄人的光彩,周天殊随意地在沙发扶手上方甩了甩鞭子,发出两记凌厉的声响,顷刻间,沙发的皮质裂开两道缝隙。
他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跪上来。”
周元的膝盖陷落进沙发里面,双手撑在靠背之上,他的腰部挺直起来,肌肉微微放松着,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鞭笞。
周天殊不允许奴才挨打时的姿势出现一分一毫僵硬的感觉,那样不好看,哪怕再疼,他们的仪态也务必是自然的、舒放的。
“主人,奴才,准备好了,请您,动手……”
这根短鞭是选用上好的牛皮与蜥蜴皮制作而成的,抽在人的身体上面,发出来的声音虽然也是“啪啪”的,但是若与耳光相比较的话,它听起来就没有那么清脆了,要额外的低沉一些,像是一首藏着哀伤之意的曲调。
“一,谢,主人赏赐……”
第一记鞭子,不出所料挥落在了周元左边的臀部,新鲜出炉的鞭痕覆盖住了先前的印子,鞭子的种类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它们带来的疼痛往往比巴掌要厉害许多。
“二,奴才,谢主人,赏赐……”
不过,周元早就习惯了,他能很好的忍住痛意,甚至唱刑的时候语气是含笑的。
当然了,这也不算什么,只是一些为奴的基本修养而已,毕竟别说是周天殊收下的几位私奴了,凡是身为周家的奴才都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三,谢主人,赏赐……”
……
“十五,谢主人,赏赐……”
……
周天殊很多时候都是专门捡着周元左半边团子肉的一亩三分地鞭挞,好似格外钟情于凌虐这个部位。
“三十五,奴才,谢主人,赏赐……”
……
随着鞭打的数目越来越多,周元的屁股不堪重负,一条条肿起的棱子浮现在臀肉上方,横着的竖着的,层层交叠,鲜红刺眼。
……
“四十六,谢,主人,赏赐……”
周天殊鞭打周元,从来不用什么技巧,他使了十足的力气,丝毫不关心他是否承受得住,更加不在意他会伤得多重,只管自己抽得爽不爽。
“六十,谢,谢主人,赏赐……”
周元不敢蹙眉。
即使他背对着周天殊,但是屋子里监刑的奴才会替主人盯着他。
一旦周元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哪怕是眉毛皱上一皱,都会受到更重的责罚,实在疼得狠了的时候,他便会眨一眨眼,以此稍作缓解。
“七十,谢,谢主人,赏赐……”
周元左半边的屁股已经彻底烂掉了,像是一只摔烂的西红柿,损毁得很明显,表面的皮肤紫黑肿胀,内里丝丝血珠渗透出来。
他的鬓发濡湿透了,若是周元的脸可以看得清脸色,那一定是惨白的,挨了几十下,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熬不住了。
周元的指节逐渐失去血色,变得苍白,两只手臂连同十根手指头纷纷轻微地抖动起来,而他腿部的肌肉也开始发起抖来,就连跪着也变得艰难起来了。
“七十五,谢主人,赏,赐……”
周元一边如常地唱着刑,只是难以避免地带着轻喘,一边双手紧紧按住靠背来稳住身体,免得支撑不住摔倒了。
然而他又不敢太过用力,因为一旦使的劲太过的话,身子肯定就会变得僵硬,而被周天殊发现了,就铁定会惹得他不快,那样他就会死得更惨。
唉……
“八,八十,谢主人,赏赐……”
摊上的主人又残暴又难伺候该怎么办……
周元觉得他的人生简直是太难了……
而且,挨了这么多的鞭子,他居然还没晕过去,除开觉得无比疼痛之外,头脑依旧清醒……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受刑的时候晕过去的话,等到醒过来就要承受双倍的责罚。
并且,最重要的是,周元现在面对的不过只是开胃的小菜而已,正餐根本就没有端上来,周天殊都还没开始使用他呢。
如果,周元在主人还没开始操他,就受不住提前晕过去了,那后果会如何,周元连想都不敢想……
“八十五,谢主人,谢主人,赏赐,唔……”
好歹换个地方打一打啊,干嘛非要这么厚此薄彼啊,就只逮着一边,是嫌另一边会累着手是吗……
再说了,剩下那一边不也是他的屁股吗,打起来不也是同样的吗,真不知道左边这团肉到底有哪些特别的地方,每次受的罪总是最多的……
周元很不理解。
周元快疼晕了。
周元也想打人。
但他只能挨打。
这悲催的人生。
又是猛厉的一记鞭子抽下来。
左臀的那一小快地方血肉模糊,已经烂得不能够看了,毫无美感,只有纯粹的残忍,权力施与的痛楚,可偏偏周天殊就是喜欢在周元身上施行这种血腥的暴力,并且乐此不疲。
“九十,谢,主人,赏赐……”
汗水滴进眼眶里,从咸腥化作酸涩,周元有点想流泪了。
他的身躯在打颤,背部艰难地挺立着,汗珠一颗一颗的,从额前径直掉落在沙发靠背上面融入柔软的皮质里。
快要一百下了。
在唱完刑的几秒里,周元昂起头来,修长的天鹅颈上铺了一圈水迹,全是从毛孔里面冒出来的汗液,他望着天花板,忽然之间,水晶吊灯变作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出现安愿的身影。
“九十一,谢,主人,赏赐……”
周元想,他走神了……
“九十二,奴才,谢主人,赏赐……”
周元喘着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安愿来到奴隶岛有没有挨过打?
也会像他如今这般疼吗?
安愿那样一个娇气的小少爷,受了罚、挨了打肯定会哭得很厉害吧。
周元依稀还记得,他们在庄园初次见面的时候,安愿穿着崭新的衣服,拿着美味的食物,嘴巴又甜又乖,特别的讨人喜欢。
可是又什么用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周元,安家落魄以后,安愿自然也不再是那时的安愿了,大家都改变了。
“九十三,谢,主人赏赐……”
周元暗下决心,就算主人当真把安愿交给他来处置,周元也一定不会过多理会他的,更不会与这个人发生任何的纠缠,他怕麻烦,更怕引火上身,烧到自己。
周天殊喜欢整数。
所以,在鞭笞的数目达到一百下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唔……”
没有挨打时的那种强烈的疼痛与紧迫感处处追随,周元太阳穴一直绷住的这根神经霎时就放松下来了。
他总算是能够完整地透口气了,哪怕是只有短暂的一瞬间,那也挺好的。
“奴才,多谢主人的恩赐,与教导,辛苦主人了……”
周元的十根手指头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它们瑟缩着向上拱起,很快又回归原位,服服帖帖地扶着沙发靠背,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辛苦。”
在听完周元的谢恩后,周天殊笑了笑,意味不明。
“还是我的阿元辛苦些吧。”
沾血的皮鞭来到周元的臀缝中央,周天殊用黑金的鞭柄点了点露出半截的玉势,说道。
“连自己的功课都夹不住了。”
真是有够糟糕的……
周元的心里立即就咯噔了一下。
这种滋味就仿佛是坐在海盗船上,在俯冲下来的瞬间,安全带却骤然脱落,整个人飞出去了一样。
他竟然没有夹稳……
看样子,接下来想不受罪都难了……
周天殊倒是没有要求服侍自己的奴才后穴里头必须时时刻刻都塞着这些器具,他们只需要遵照主家的规矩,日日做好内部的清洁与润滑,方便主子兴致来了,使用得舒服就是了。
不过,这些人当中不包括周元。
他有一系列专门定做的玉势,由大到小,足足有十几二十根,全是选用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除去日常的排泄以外,其余时候未经主人的许可,绝对不可以私自取下来。
再结合周元身上的乳环以及阴茎锁,全部皆是由周天殊亲自下令命人制成,赏下来要他日日佩戴着的,在众多的私奴里面,这也算是独一份的恩宠了。
虽然,对于周元来说,这是一种苦不堪言。
拜托了,谁会希望自己的屁眼里面无时无刻都塞着一根假阳具,乳头打了两个孔不说,下半身还要再套上一个鸟笼的啊?
不管是睡觉也好,还是吃饭也好,就连偶尔想去游个泳,都不可以拿下来,上厕所还得打报告,简直就是麻烦得要死。
可是,对于其他私奴来说,这种“苦”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们心底只有深深的羡慕和嫉妒,个个都眼热得不行。
毕竟,无论如何,谁不希望自己在主人那儿获得的赏赐是其他人没有的呢?
这不仅仅是天大的脸面,还可以证明自己的特别,身为卑微的家奴,就只有在主上的心里拥有一丝比旁人要不同的宠爱,才会有机会得到比旁人要多得多的资源,那些从上位者的指缝中施舍下来的财富、地位、权力,足够令所有人都疯狂地追逐着……
“主人,对不起,是奴才该死……”
这根短鞭在周元的大腿缝间晃悠,黏黏腻腻的,是他在受刑的过程中,臀瓣渗透出来的血丝依附到了鞭子上面,如今这些血丝又沾染在他的腿上。一想到这点,周元便感觉十分不适。
也许是几分钟前才熬过一场鞭刑的缘故,想到自己现在又不小心被主人抓到了把柄,周元就心累得要吐了。
主人兴之所至赏赐的鞭打和奴才自个儿做错了要受的惩罚,这两者是存在本质的不同的,显而易见,后者要棘手得多了。
虽然再来一百鞭的话,周元也死不了,可是他已经够煎熬的了,周元宁愿挨操,也真的不想再继续挨打了……
因此,周元紧张得太过了,心跳加速,雪白的后背爬上一层鸡皮疙瘩,和身体上布满的剧烈而麻木的伤痛一齐侵蚀着他的心脏,正在抽抽的疼。
周元的嘴唇颤了颤,两只眼眶里面浮现出一抹惶恐不安的情绪。
“奴才,一时大意了,没有察觉到,请您责罚……”
“你的这口穴,是不是松了?”
“是,是松了……”
周元楞了一秒,适时反应过来,顺着主人的话语往下接,自辱道。
“奴才,奴才年纪大了,穴也不经操了,久而久之就,就松了……”
周元不是那种口齿伶俐的奴才,只是内心活动比较丰富,他在脑海中过滤了好几遍,才想出这么两句话。
“那怎么办呢?”
刁难还没有停止。
周天殊握住鞭柄,再次敲了敲玉势露出来的部分,这次颇用了些力道,幸亏周元下意识收缩约括肌,夹得稳稳当当的,才不至于令整根玉势掉下去。
“奴才,需要主人,帮奴才紧一紧,这不中用的,烂穴……”
周天殊轻晒一声。
他拍了拍周元右边干净白嫩的一半臀肉,将玉势抽出来,随即再度推回去,是周家三少爷一贯恣意横行的作风。
“阿元,我也不太过为难你了,等到回去以后,每日佩戴的玉势就换成一号的吧。”
“是,奴才遵命……”
这难道还不够为难吗?!!!
周元如今每日戴着的玉势是七号,尺寸大约是普通男子的程度,勉强算是戴起来比较舒适的那种,不会轻易滑落,平时只需要稍加注意一点就行了。
而一号,则是尺寸最小的一根玉势,如他的无名指一般大小。
这样的形状,一旦塞进去,就需要时时刻刻缩紧后穴,不得松懈半分了。
操蛋的惩罚!!!
烦死个人了……
周元习惯了后面有异物感进出的感觉,没有一丁点的不适。他的背部弯垂下来,屁股朝后方送去,挺翘起来,放松着后穴的肌肉,让周天殊玩弄得更加称心如意。
周元非常乖巧地回道。
“奴才,谢过主人了……”
“颜色也上完了。”
周天殊一只手执着这根玉势,在周元鲜血淋漓的左半边臀部上方流连,对准臀尖的位置,狠狠地戳了下去。
“现在这样子倒是还不错,破破烂烂,挺有意思的。”
周氏一族不但在朝国的地位超然,权势无人能及,他们就连长相都格外的得天独厚。
而周天殊除了五官英俊至极之外,身上同时带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妖冶,他一出现的时候,会叫人无端联想起居住在华丽却充斥着重重迷雾的宫殿里的魔神,抬一抬手,便能将人折磨得半死不活。
“啊~”
生理性的泪水涌出来,周元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等待水雾散去,在呐喊出口之际,他将呼痛的声音转换成为了愉悦的呻吟。
“主人……”
周元这次很有自知之明,丝毫不敢再有求饶的心思。
因为他就算是求了,以周天殊那恶劣又残暴的秉性也不可能会答应的,周元只能用献媚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来迎合对方。
“主人……”
“十三。”
终于,周天殊玩够了。
“奴才在。”
一名小奴才立即从角落爬到周天殊跟前,张大嘴巴,待到染上鲜血的玉势放入他的口中,这小奴才小心翼翼地含住,磕了一个响头,才倒退着爬行回去。
“阿元,躺下来。”
“……是。”
不是说不想看见他这张扫兴的脸吗?
怎么又忽然改变主意了,果然是一时一个样的大恶魔……
周元艰难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以他目前能做到的最优雅的姿势,缓缓地躺在了沙发上面。
一躺下来,无疑会压住臀部的伤口,周元差点就忍不住要皱起脸颊和急促地吸气了,幸好他没有。
“主人。”
周元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双腿抬起来,用双手抱住膝盖,再次邀请。
“求您,宠幸,奴才……”
“阿元摆出这种姿势果然是比方才的要更为下贱。”
侍奴跪在地上,替周天殊脱下衣物,他凝视着仰躺的奴才,将一团布料扔在那张丑陋不堪的脸颊上,唇角勾勒出一抹傲慢的弧度。
“将这个戴在头上吧。”
周天殊如此说道。
“这样,我就可以既看到阿元的眼睛,又不用瞧见你这张恶心的脸了。”
“当真是一举两得啊,你说是不是?”
扔在周元脸上的,是一条穿过的内裤。
是吗?
当然了。
周元在内心深处默默诉说。
如果,可以把我的眼睛也一并遮挡住,那样就更好了。
因为,同样的,我也不情愿看见你的脸。
“是这样没错。”
由于经年累月所训导出来的习以为常,因而,他并不认为执行这种命令实际上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
周元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睛,将内裤戴在头顶上面,很平静地回应着自己主人的提问,浓密的长睫毛向下低垂,在已经变成黑色的脸庞投下一片阴影,仿若是一幅晦暗不明的画作。
“您说得对,主人。”
从周天殊身上脱下来,携带着属于他的气息的黑色内裤将周元的额头、鼻子、嘴唇以及下巴通通都包围起来了,只露出一双澄澈的眼睛,如同涓涓流淌的小溪,他展现的模样是一种下贱到可笑的程度,正正所符合周天殊的要求。
“阿元。”
周天殊挺身,硕大的阳具整根没入那只微微张开等待着他临幸的小穴里,同一时间,他抬手落往周元的胸脯,指腹按住穿刺在左乳上方的这一颗圆润光洁的大溪地黑珍珠,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你现在这副样子不像是一个人了,反而更像是一只专门用来供人玩乐的肉便器呢。”
真是讽刺的一句话啊……
真的有必要这么挖苦吗?
自己不是一直都是他养的狗么?
到底什么时候活得像是一个人了……
周元极度想要冷笑,可真正从喉咙里头泄出来的,却是臣服的笑声。
他回道:
“奴才天生,就是主人的,肉便器,供主人赏玩,用的……”
“我的阿元,就是乖巧。”
周天殊盯住周元的眼睛,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下一秒,他用力撕扯了一下捏在指间的乳环。
周天殊说话的语气让人仿佛身处风和日丽的春天,而俯视下来的眼神却凝结着深不可测的冰霜,能让人瞬间化作冰雕,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这是奖励你的。”
一阵滚烫的热源飞速流淌过,分布在乳晕周围,周元的眼前似有一道闪电劈过,几秒钟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周元的十根手指头分别在膝盖内侧狠狠地抖了抖,左边那颗经历过周天殊暴力虐待的乳头湿湿滑滑,还有一点黏黏的,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下流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血了。
周元阖了阖眼,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然有些虚脱:
“谢,谢,主人……”
周天殊不再说话了,凶猛的阳具重重地捅入周元的屁眼,宛若一把粗长的弯刀,以异常锋利的姿态在他的体内征伐,周元的肚子都被操弄得鼓了起来。
性与爱好像总是分不开的。
可是,周元很清楚,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配谈爱情,他也不爱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要终生侍奉的主人。
在周元看来,性,只不过是代表一种他无法反抗只能屈服的权力罢了。
他的主人掌握着绝对的权势,可以随心所欲,而他则处于弱势的地位,似蜉蝣一般的小人物。于是,他就只能俯首帖耳地雌伏在主人的胯下予取予求了。
这大概便是周元的命数吧。
是他始终逃脱不掉、无能为力的宿命。
“啊……”
“主人……”
周天殊不喜欢宠幸一具尸体。
因而,周元只得略微张开嘴巴,浅浅地呻吟起来,时不时吐露出一两句淫词浪语,听上去是欣愉的、是荣幸的。
一说话的时候,周元的两瓣唇便不可避免地接触到覆在脸庞的布料,甚至会不小心将它吸进嘴里,涎液还会把这片布料染得濡湿,愈发黏腻地贴住他的唇瓣。
“主人,干得,奴才,好爽……”
其实,他一点也不爽。
周元没有办法从这种充斥着残虐与控制的性事中获得任何快感,他得到的只有藏在心底不见天日的煎熬与伤痛。
周元下半身锁在鸟笼里面的性器从始至终都是软趴趴地蜷缩着,在不用一些手段干预的情况下,它完全没有要抬头的趋势。
周天殊也不甚在意,比起强制性的使周元产生快感,他还是更喜欢对方在他的磋磨之下露出那种油然而生的难过,仿佛要坏掉了一样。
周天殊的指尖抚摸周元在过于刺激下而泛红的眼尾,他凝望着他的瞳孔,他的眼睛一点一滴所有的情绪全部都瞒不住他。
周元的双眸像足一块又浓又深的墨,痛苦的阴翳正在他的眼眶浮现,如同一支裹挟着漩涡的毛笔在里面描绘翻卷。
周天殊真是迷恋极了周元此刻的眼神,硕大的阴茎越来越兴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笑意,用圆润的指甲使劲按压下去,在眼尾的这处地方留下一片小小的深红的血痕,差点就戳进眼睛内里了,紧张得周元的睫毛扑簌扑簌地发颤。
他害怕周天殊兴致一来,当场就让他变成一个瞎子。
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躺着的羊皮沙发十分柔软,不过,周元却并没有感受到一星半点的舒适,他简直难受得快要晕死过去了。
周天殊压在他的身上,不发一言,用力撞击着,周元的背部深深陷进沙发里面,抬起的臀部随着周天殊抽插的频率而强烈地晃动着。
而这一晃动,便成功将已经凝固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了。
禽兽……
一身洪荒之力没处使的禽兽……
猛烈的攻势使得周元眼前发黑,他的目光涣散,什么东西都思考不了了,只想恶狠狠地骂一顿人。
周天殊的内裤覆盖在周元的脸上,而裆部的位置正好就对着他的鼻腔,周元的每一次呼吸透气,汲取到的全部都是一股浓烈的雄性麝香味。
要命的是,因为周天殊这个大恶魔肏他肏得实在是太狠了,所以周元在呼吸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加深一些,从鼻腔里头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样一来,就很悲催的导致了他非但能将周天殊胯下的气味闻得愈加清楚,而且瞧上去还一脸急迫的样子,就好像是他本人非常渴望要把这股味道吸进自己肺里一般。
在操得差不多的时候,周天殊一把扯下周元全程戴在头顶的内裤,露出他红肿丑陋的脸颊,他取过短鞭在周元的两边脸颊上各自鞭笞了一记。
这两道鞭子过后,周元的这张脸变得更加的血肉横飞了。
“唔……”
随着周元一声隐忍的闷哼,周天殊狠狠冲刺了几下,将精液射在他的身体里面,旋即将他丢到地板上。
周元在原地滚了一个圈,疼得几乎想要发癫。
他五体投地一般跪伏在地上,双手伸到后头的臀缝那儿,将高高翘起来的屁股用力扒开成两半,叫人可以清晰看见穴眼里边盛着的精液。
“主人……”
他恭敬地请示。
周天殊在奴才的服侍下清理干净身体,重新换过一套衣服后,才瞥了一眼趴在脚边的周元,淡淡地说:
“洗澡的时候再清理。”
“是。”
周元磕头道。
“奴才,多谢主人。”
在角落跪侯着的十三这时膝行上前,将清洗干净的玉势重新塞入周元的后穴里面。
周天殊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放入嘴里,他踢了踢周元的脑袋。
“起来,给我点烟。”
“是。”
周元直起上半身,跪着上前两步,举起打火机,一只手点火,一只手挡风,颤颤巍巍地把烟给点燃了,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在这个过程之中,周元是真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烧到周天殊的下颚了。
周天殊看他这模样就觉得好笑,他吸了一口,然后指间夹着这支烟,将烟嘴对着周元的唇边,没说话。
周元也是会抽烟的。
周天殊并不禁止这一点。
不过,他只能在他允许的时候才可以抽。
此时此刻能够抽一口烟提提神,真的是太绝了。
“谢主人……”
周元先道谢,随后,就这样就着周天殊的手吸了一口,又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周元得到了一丝安慰。
“阿元。”
烟蒂在周元的锁骨熄灭了,周天殊打量了一番被他玩弄得像个破布娃娃的周元,朝他伸出手,说道。
“手给我。”
周元握住拳头,将自己的手搭在周天殊的掌心里面,这个动作就好像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小狗把自己肉垫放入主人的手心里面。
周天殊一一扳开周元的五指,脱下他手上的这枚镶嵌着红宝石的蛇形戒指,戴在周元左手的食指上。
“赏你了。”
“奴才,谢主人,赏赐!!”
周元酷爱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他道谢的时候很是真心实意。
“行了。”
几块酒心巧克力砸在周元的头顶,再滚落到地板,上方传来周天殊漫不经心的声音。
“滚吧。”
玩够了,就开始赶人了。
周元并不喜欢甜食。但是,他很多时候又都需要用甜的东西来安慰或者麻木一下自个儿。
“奴才,先,告退了。”
周元捡起散落在地板上面的巧克力,对着周天殊又叩了两个响头,方才在十三和十四的搀扶下离开。
“大少爷。”
一出门,便在走廊遇到办完事情回来的陈亿,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周元换了一身衣服,不过他的脸没有任何遮挡,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得见,那是何其狼狈的一张面孔。
“我方才并不是有意要与主人提起的,只是一时嘴快而已。”
陈亿望着周元的脸,他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儿会忍不住笑出来,他的眼睑下垂,恰好瞧见了周元手上戴着的蛇戒。
在他出去之前,这枚戒指还好端端地戴在主人手上,而且,主人的穿戴首饰一向是不轻易赏人的。陈亿的眼神不禁变了变。
在逗傻子是吧?!
周元心内嗤笑。
这家伙该不会觉得这种鬼话他会相信吧?!
还是认为他周元奈何不了他?!
“没关系。”
周元不仅脸疼、嘴疼、身疼,现在连牙也开始疼了,是被某些非要没事找事的贱人给气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周元露出一个在肿胀的脸上无法体现出来的虚情假意的笑容。
等着吧!
大傻逼!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周元想着,他一定要找机会狠狠整治陈亿一番,让他为自己的“一时嘴快”而付出代价。
陈亿在得到传唤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已不存在一丝性欲过后的痕迹了。
周天殊慵懒立在窗前,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支烟,淡淡的薄荷烟草香味从指缝中飞走,徐徐向窗台外飘去。
“主人。”
陈亿膝行来到周天殊的跟前,恭敬回禀道。
“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同这里的管事说好了,他们一个星期之后会按时把那名奴隶送往白纱庄园。”
“嗯。”
周天殊冷淡地应了一声,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
将定格在楼下的目光收回来,周天殊转过身径直往沙发的方向走去,陈亿低垂头颅,姿态优美得犹如美人鱼一般在后面跪行着跟随。
忽而,他听见上位者这么问道:
“你方才过来应该见到周元了吧?”
“是。”
陈亿回话。
“奴才方才过来的时候,恰好在走廊遇见了大少爷,顺便与他说了两句话。”
“可看清他的脸了?”
“……看清了。”
这个问题颇有些难以言说的怪异,陈亿在回答的时候,不自觉地顿了一顿,突然就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在喉咙里头卡着。
果然。
接下来。
更难答复的问题出现了。
周天殊微微俯身,用一根手指轻慢地挑起陈亿的下巴,朝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圈,那双如湛蓝的海洋一样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揶揄的神色,居高临下的笼罩下来,俯视着跪在脚边的奴才。
“你觉得如何?”
周天殊虽然不至于杀人如麻,但也绝对称不上是一位心慈手软的主人。他的性格喜怒无常,并且十足的暴戾乖张,是极难伺候的一个人。
而关于暴戾这一点,在周元的身上,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周天殊对待周元的态度很奇怪,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谁也猜不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究竟是如何。
陈亿是最晚来到主人身边的一个,在成为周天殊的私奴以后,他曾亲眼见过周元受最重的惩罚,亦亲眼见过他得到许多人人艳羡的赏赐。
那些并不是普通的贵重物品,而是大部分都是主人使用过的。
就像先前在走廊的时候,陈亿瞧见的那一枚周元戴在手上的蛇戒一样,是周天殊从自己的手上取下来再赐予他的。
陈亿右眼皮跳了跳。
莫非,主人是嫌恶他一开始多嘴了?
那时候,陈亿确实是故意说出口的。
在安氏一族出事之前,陈家与安家一直关系不错,因为这层缘故,陈亿打小就与安愿认识了。
其实,陈亿作为私奴服侍主人的这一年里面,周元从未招惹过他。
可即便如此,陈亿仍旧是想着要利用他与安愿那个奴隶有些旧渊源这件事让周元好好的倒霉一次。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陈亿一点也不心虚。
有很多很多人都像陈亿这般讨厌周元,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光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已经足够让人看不惯的了。
只是,如果因为这样而连带他自己也跟着倒霉的话,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陈亿记得,上次墨雨故意给周元使绊子害他打翻茶盅的时候,主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呀!
甚至,主人还当着所有奴才的面命周元脱光衣服跪在那堆碎瓷片上面,并且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周元的屁眼一顿,直到彻底抽烂为止,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
而且,那个墨雨只不过是一个得宠些的床奴罢了,就连他都敢找周元的麻烦。
当然了。
至于后面的日子里周元的反击,陈亿就不知情了。
他那会儿已经离开庄园了,后来也没有再关注过墨雨。
短短的几秒钟,陈亿心里便已经卷起了一阵惊心动魄的风浪,生怕自己会翻船。
不过,他们这些人谁也不缺身为奴才的基本素质。
无论实际情况如何,脸上维持着镇静的表情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陈亿向周天殊展示出一个甜美而不失恭顺的笑容,然后选了一个保守而又特别保险的拍马屁答复,希望能在主人面前挽回一点印象分。
“主人赏赐给奴才们的,无论是什么,自然都是最好的,值得奴才们感恩戴德。”
周天殊“嗤”的笑了一声。
“狗嘴挺会说话。”
闪烁着火星的烟嘴在陈亿的唇边慢慢旋了一圈,用他娇嫩的皮肉作为烟灰缸,就这样轻轻松松按灭了,在殷红的下唇留下一个小小的疤。
剩余的一小截烟头还在周天殊的指间,陈亿连忙乖觉地张大嘴巴,让周天殊将烟头丢进来。他的口腔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垃圾桶。
“奴才多谢主人赏赐。”
陈亿顺畅地咽下主人吸过的香烟,将额头贴到地上,整个人与有荣焉地跪伏着,兴高采烈地谢恩。他那和脖颈一样平直趴在地上的脊背,像极了一块踏脚板。
“主人抽过的烟吃起来味道可好了!奴才真喜欢!”
陈亿的嘴巴一向是极甜的,他很懂得抓住一切机会讨上位者的欢心,比温温吞吞、一板一眼的周元会说话得多多了。
他感觉自己过了一关,主人还有心情把烟头扔给他吃,说明他应该没有怎么在意自己在他面前上眼色这件事情。
也是,站在云端的上位者怎么可能会在意底下的奴才是如何争风吃醋、互相挖坑、互相算计的呢?
以陈亿的认知来看,他们通常只会不屑一顾的看戏。
周天殊踩了踩陈亿的后脑勺,将擦过手的湿巾随手抛到地上,踏着他的背部起身走出去的时候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这个极尽阿谀奉承的奴才身上,只是淡淡留下一句。
“这个也赏你了。”
周元一上车,便昏睡过去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
“大少爷,您可算是醒了!”
十三和十四这两个小家伙很是高兴。
他们一个将周元扶起来靠在床头坐着,一个倒了一杯温水捧着喂他喝下。
“我睡了多久了?”
刚醒过来,周元的脑袋有点晕晕的,周身的骨头也有点酸痛,估计是躺多了的缘故。他轻轻抿了几口温水,便推开十四的手,示意不再喝了。
“已经有两天两夜了。”
十三回道。
“您一上车就晕倒过去了,一直到后来下船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呢。”
“这么久啊?”
周元有些惊讶。
而且,周天殊居然也没有弄醒他,就这么让他一路昏睡舒舒服服地躺着回来了,真是奇怪,仁慈到有些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对呀。”
十四一边给他揉捏小腿,一边笑着说道。
“不过医仆说,您是由于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太累了才会昏睡这么久的,只要好好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能不累吗?!
周元心想。
又是掌嘴,又是酒精,又是鞭子的,还被周天殊这个大恶魔压着狠狠肏了一顿,一系列没天理的酷刑,简直就是谁遇上谁遭罪啊!
等等……
有点不对劲……
周元脸蛋和屁股上的伤口好多了,他醒过来之后就没怎么感觉到痛,只是还有一些痒痒的,是因为涂了药,他闻到自己身上的草药味了。
而除了药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馊味……
周元后知后觉低头,望了望身上所穿的衣服,发现竟然还是那天在落日岛上穿着的那一套。
也就是说,他大概有两三天没有换过衣服了……
“你们……”
周元看了看十三,又瞧了瞧十四,薅了一把他们两个的头发,数落道。
“你们平时也不是懒惰的人,怎么我这次昏迷了整整两天,也不晓得帮我重新换一套衣裳,或者擦一擦身体。”
“一点清洁都不做,这多脏啊!”
“奴才们才没有偷懒呢!”
十三说道。
“是三少爷吩咐奴才们,说是大少爷您既然昏睡过去了,就让奴才们别打扰您了。除了每日固定要换药以外,像是换衣啊擦身啊,这些一律都能免则免。”
“虽然奴才们也不知道,就是用毛巾擦一擦身体而已,怎么就打扰了。明明您那会儿都还不省人事来着……”
十四藏不住话,他捶完腿,又立刻给周元按摩肩颈,想着为他舒缓舒缓经络,觑了觑周元的脸色,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不正常呗!!!
即使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周元也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他暂时还是惜命的。
“笨蛋。”
周元笑了笑,给了这个向着他的小奴才一个爆栗,惹得对方吃痛的嗷嗷叫。
“十三。”
周元只要一想到周天殊的精液在他的身体里面留存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浑身不舒服,他隔着衣料挠了挠手臂,越想就越膈应,伸手拍了拍十三的肩膀。
“我现在应该可以碰水了吧?”
“赶紧扶我去泡个澡,我没什么力气。”
“可以的,可以的。”
“奴才这就扶您去。”
十三躬身托住周元的手,扶着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三少爷这次赏给您的药极好,涂上才两天,您身上的伤就已经好了一大半。”
呵呵呵呵呵……
周元在心里一阵冷笑。
那还真是太谢谢他了。
浴室的洗手台有一面超级大的镜子。
所以,周元甫一走进里面就能瞧见他的脸。
“天哪……”
丑得未免也太震撼了吧!!!
骤然一入目,真是有些吓了一跳。
周元双手撑住洗手台,贴近镜子,用各个角度的姿势扭转了一下脖子,观察自个儿的脸。
这还是周元受刑后,第一次照镜子,只见他的双颊肿得老高,两边脸颊那些一巴掌一巴掌扇上去的手印这个时候看不太出来了,全部糊作一团化成极深的红,还夹带着青紫,很像一盘打翻了的颜料盘。
“这可比平时严重太多了。”
应该是当时掌嘴后周天殊给他用了一整瓶的无水酒精来“消毒”的功劳,那种滋味,周元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道。
“幸好没有留疤。”
“您放心,肯定不会留疤的。”
十三去放热水了,十四陪在一旁安慰道。
“您的脸原本可比现在的样子严重多了,不仅又肿又红,还黑黑的,而且还破皮流血了都。”
“不过,奴才们一给您抹上三少爷赏的药就立时好多了呢!”
“这个药见效很快,比以前的那些药都要好用,等再过两天啊,消了肿,您的脸一定就会恢复如初了。”
周元本来还挺郁闷的。
毕竟,哪个正常人看见自己的脸变成这个鬼样子都不会好受。
可是,他听着旁边的十四一直在那儿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不知不觉间就被逗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药的呢,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电视上的那些广告都没你这么能说。”
周元睨了十四一眼,戳了戳他的脑袋,取笑道。
“我看你啊,不如就去外面当个销售跑业务算了,别继续留在这儿‘屈就’了。”
十四被周元笑得脸红,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扭捏道。
“在外面打工,哪有留在咱们这儿工资高。”
“你还真是可爱,哈哈哈哈哈……”
听见他的回答,周元笑得更加大声了。
“哎呀,大少爷!我不理你了!”
十四跺了跺脚,小媳妇似的红着一张脸跑出去取毛巾了。
十三和十四两个人是周元成为周天殊的私奴后,对方拨给他的奴才,如同周元从小贴身服侍周天殊一般,他们也是从小就跟在周元的身边服侍。
周元和十三十四这两人的感情很好,和他们相处,大部分时候都不讲究什么规矩尊卑的。
泡了半个小时的澡,里里外外都清洁得无比干净,周元的心才总算是舒坦了。
“现在几点了?”
周元换了一套新的衣裳,从浴室出来,坐在茶几边上,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喝。
“快六点了。”
十三用毛巾替周元擦着头发,说。
“大少爷饿了吧,十四你赶快去把晚膳准备好。”
“不用了。”
周元摆了摆手。
“我没胃口。”
“可是……”
“好了,快帮我吹头发。”
周元看了看他,说道。
“我这两天都没有去给主人请过安。”
“如今醒过来了,最要紧的事自然是要先去正院向主人请安。”
周元一点也不喜欢守那些条条框框的古老规矩,可是,每一次在面对周天殊时,他都不得不严格的遵守着。
临城一到夏季,白天就变得很长。
往往到了七点,天才刚刚开始黑。
周元在十三和十四的陪同下来到正院,负责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他,连忙进去禀告。
过了几分钟,这个侍卫出来了,转达主上的命令:
“大少爷,三少爷让您在这里跪等。”
“是,奴才遵命。”
又发什么疯啊?!
他们三个人退到大门的侧边,才膝盖一弯跪了下来,免得到时挡住别人进进出出了。
周元将膝盖前边的一粒细沙子捡起来,用拇指与食指搓了搓。
人在倒霉的时候,通常会遇见讨厌的人。
这不,一个十分讨人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了。
“大少爷,你怎么跪在这儿了?”
他之所以跪在这儿当然是因为被某个大恶魔给罚了啊,难不成是在搞行为艺术吗?!!
“陈大人。”
周元仰头望了一眼迈步过来的陈亿,朝他微微颔首,维持着面上的友好,打了一个招呼。
“大少爷,我待会儿见到主人,一定会找机会替你求求情的。”
陈亿自以为将脸上的幸灾乐祸与得意洋洋掩饰得很好。
“你身上的伤才刚恢复了一些,实在是不适宜就这么跪着,也太伤身体了。”
“陈大人的心意,周元心领了。”
周元脊背挺得很直,和陈亿目光相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我到底是主子的奴才,别说主子只是让我在这里跪着了,就算是让我用这对膝盖走路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这一点,陈大人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毕竟,你刚来主人身边的时候,可是经常这么走路的呢。”
“你……”
丢脸的往事被突然提起,陈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周元当众刺了他几句之后,就把脸对着墙壁不再出声了,陈亿拿他没辙,只好气鼓鼓地走掉了。
“在我们面前嘚瑟什么啊……”
十三和十四替周元不忿,悄悄地嘀咕。
“这才得宠了多久,就不记得自己当时的那个可怜样了……”
“住嘴。”
周元打断他们。
“别说了。”
周元都懒得在背后说这个家伙,反正他到时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不会让他好过的。
只是这样也很烦,仿佛一群关在笼子里面的畜生一样,不是今天你咬我一口,就是明天我踹你一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停下来。
周元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又阴沉了几分。
明明周天殊对他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爱找他的麻烦,总不至于是羡慕他素日里挨的打最多最重吧……
夏季多蚊虫。
哪怕周元特意穿了长袖衬衫出门防患于未然,一张脸蛋却也未能幸免于难,多了好几个明显的蚊子包。
至于十三和十四就更惨了。
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是按照周家中等奴才的服饰规制,由侍奴局在每个季度一齐分发下来的。
夏天统一穿着清凉的长裤短袖加褂子,裸露出来的藕白的手臂起码被飞来飞去的蚊子叮咬了十几二十个包。
到底要跪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周元注视着他们俩人的手臂和脸,用自己的手无济于事地在上方分别搓了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叹了一口气。
若是要周元独自一个人受苦那没所谓,爱怎么样折腾就怎么样折腾。可是每次一连累到旁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难受极了。
那种护不住身边的人,要他们陪着自己受罪的憋闷和无能,着实是难以言表。
“大少爷,我们没事儿的。您不用担心。”
十三在一旁悄声安慰道。
“嗯!”
十四也很是认同地点头。
这两个平日里在周元面前喜欢闹腾的小家伙,一到关键时刻总是格外懂事。
周元并没有感到欣慰,而是有些心酸。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或者是他们,都只不过是周家的奴才罢了,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在卑躬屈膝之后得到丰厚的例银,就已经十分不错,值得谢天谢地了。
“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就连安慰,都显得有些无力。
他们三个人跪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守门的侍卫才过来传令:
“大少爷,您可以进去了。”
看来周天殊这个大恶人终于发完神经,肯放他进去了……
“多谢。”
周元朝他颔首致意。
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跪得久了,两条腿有些酸麻,要起身颇为艰难。周元没让同样跪了许久的十三和十四扶他,单手撑住地面借力站了起来。
“走吧。”
周元看了他们俩人一眼,开口说道。
“我们进去。”
“奴才前两日抱恙在身,加上脸色实在不堪,因此未能在主人身侧侍奉,今日身子好多了,特意前来向主人请安。”
一进门,周元便对着周天殊的方向跪伏下来,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朗声道。
周天殊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面,正前方不远处,一名穿着薄纱的青年男子正在一边翩然起舞,一边柔声唱着歌儿。
这名长相清雅的男子是乐坛近年来十分红火的一位歌星。
他的声音就像画眉鸟一般婉转动听,并且还拥有独立作曲填词的实力,再加上出色的外貌以及背后经纪公司的发力,他出的每一张专辑都在市场获得极好的反响,受到万千少男少女的喜爱和追捧。
不过,这样一个在粉丝的眼里称得上是天之骄子的人物。
在周天殊的面前,却只能把自己的身段放到低无可低的程度,穿着一件与透明相差无几的纱衣,身上戴着各种淫靡的束具,随着一个又一个大张大合的动作,将诱人的身躯展示于人前。
他的脸上挂着的是清冷的笑容,唱着的是他最受欢迎的成名曲,而跳的舞却是比风月场所里的那些小馆还要淫荡下贱。
陈亿则跪在周天殊的脚边,双手捧住他的脚踝,那条极为擅长卷烟灰的殷红的舌头在为主子舔脚的时候也非常出色,伸得长长的,在上位者的脚掌心与脚缝间流连忘返,入迷地舔舐着,将上位者的脚指头一根一根的轮流含入口中,细致入微地吮弄、亲吻。
“阿元,过来。”
周天殊用脚掌拍了拍陈亿的脸,示意这个趴在脚下的奴才滚远点,朝周元招了招手,仿佛是在唤狗一般。
“我看看。”
“是。”
周元直起上半身,挪动膝盖,跪行至周天殊跟前。
他稍稍向上抬起下巴,让周天殊能够毫不费力地看清他的脸,目光依旧低垂着,视线落在主子的膝盖以下,不敢逾越分毫。
“这样瞧着是好了一些。”
周天殊两指拑住周元的下巴,用力抬起他的脸,俯下身,令对方的一双眼睛不得不迎面对上他投放下来的目光,无处可逃。
“至少没有那么吓人了。”
周元谦卑地道谢:
“还得多谢主人赏赐了膏药给奴才,所以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末了,无比真诚的附加一句:
“奴才感激不尽。”
“那款药,你过来之前有没有用过?”
用没用的,你自己闻不出来药味的吗?鼻子是失灵了吗?究竟有什么好问的?
“还没有。”
周元如实回答,神情非常的恭顺。
“奴才怕脸上有药味会冲撞到了主人。”
惹得他心情不快,到时一定又是兜头兜脸的一顿惩罚降下来了……
“那就等回去用了之后,再在心里向我谢恩也不迟。”
‘心里’这两个字,周天殊说的时候,格外意有所指。
之后,他没有给周元反应的时间,松开了他的下巴,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蛋,声音清脆又利落。
“裤子脱了,再看看你的屁股。”
“是。”
周元转过身,将裤子褪到小腿处,完整的露出饱满的臀部。
周元心里一阵发毛,他觉得周天殊方才说的话很是奇奇怪怪的。
他开始有点怀疑他赏的膏药是不是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下去了。
不过,再怎么怀疑也没用,就算他的主人故意放了砒霜在里面,他也得照用不误。
唉……
周元偷偷叹气。
这一天天的,日子难过极了……
周元的臀部如同是一颗浑圆的珍珠,上面没有一根多余的毛发,护理得像脸部的肌肤一样吹弹可破,富有弹性,充满莹润的光泽。
“现在这个颜色看上去倒也还行,不深不浅的,挺好看。”
周天殊一只脚踩在白皙的右边臀瓣上,凝视着深红的左边,他的眼神宛如在检查一件勉强可以上眼的货物,漫不经心地评价道。
“可以过几天再赏鞭子了。”
“多谢主人恩典。”
难得听见不用挨打了,周元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语气如平常一样恭敬。
“怎么?”
只是,周天殊到底是周天殊,一个在周元心里精神不太正常的大恶魔,经常喜欢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周天殊将另一只脚放在周元左边通红的肉团上面,用了一些力气,沉沉地踩下去。
看着挺翘的臀肉在压迫之下变幻形状,周天殊扬眉,笑了笑说。
“阿元一听见不用挨打就这么开心吗?”
这不是妥妥的废话嘛……
不用挨打当然开心了,难道他还要表现得伤心欲绝,大声哭出来才行?!
真的是有病……
因为姿势的缘故,周元的脸颊埋在瓷砖上面,没有人看得见他此时的表情。
他轻轻咬了咬嘴唇,趁着这个机会懒得做面部表情管理了,直接一脸的无语加厌烦,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则是愈发的柔顺。
“无论主人怎么样安排,奴才都会十分高兴的……”
“真的吗?”
显然,周天殊对周元的回答并不满意,双脚用力踩下去,将他的屁股掼倒在地上,仿佛饱满多汁的桃子一般的臀肉在上位者赤裸的足心之下挤压得完全变了形,正在颤颤发抖,十足的狼狈。
“可是我觉得阿元一点也不开心啊。”
日日精心护理、保养出来的屁股触感就是好,又滑又软,比果冻还要更加有弹性,并且暖乎乎的。
踏在上面非常舒服,作为一张用来解闷的脚垫来说,它是很合适的。
周天殊踩着周元的臀肉玩耍了一会儿,右脚的脚尖踮起来,移到他的小穴边上,洁白的脚趾头在露出尾端的玉势上点了点。
“要不然,怎么会对我阳奉阴违呢。”
讲这句话的时候,周天殊分明是带着几分笑意的。
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任何温度,像极了一条瑰丽的毒蛇盘踞在路边的花坛上,朝路过的人群危险地吐信子一样。
周元打了一个激灵,瞬间遍体生寒。
当日在奴隶岛,由于周元受鞭刑的时候没有夹紧后穴,致使藏在穴里的玉势不小心掉了一半出来。
因而,周天殊命他回到庄园之后,每日所佩戴的玉势一律从中等大小的七号换成尺寸最小的一号,以此作为惩罚。
前两日,周元昏迷不醒,周天殊不让侍候他的十三和十四给他换衣擦身,自然也就没有更换玉势的型号。
而如今,周元已经醒过来了。
按理说,他的惩罚应该从今天开始要执行了。
可偏偏,他忘记了,忘得彻彻底底,一丁点都没有想起来,完完全全将主人的这道旨意抛之脑后。
“奴才绝不敢对主人阳奉阴违!”
这个罪名很严重,周元可万万不敢让它落在自己头上。
“奴才就是主人养得一条狗,只会听主人的命令行事,是绝对不敢有这样的心思的!”
“求,求主人明鉴!”
周天殊将全部重心压在周元的臀瓣上,周元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趴在地面,承受着沉重的压迫,一动不能动。
周元的心脏用力跳动着,一副要随时跳跃出胸口的感觉。
他无法窥探到周天殊的神态,用力抿了抿下唇,额头杵地,颤动的十指微微收拢。
“阿元。”
周天殊听完他的话,嗤笑一声,一脚踹在他的臀尖上面,把他踢出两米远。
“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要先向我解释,而不是在这里无意义的表忠心吗?”
解释……
解释个屁啊……
答案很明显,他就是不记得了啊……
十三和十四这两个笨家伙也是,怎么也不提点提点他,一点都不靠谱,平日里真是白疼他们了……
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周元摔了一个滑稽的狗啃泥,他连忙调转方向,重新爬回周天殊的跟前。
“都是奴才不好……”
“都是奴才的错……”
周元不着痕迹地使劲挤开死皮赖脸挪过来要给周天殊舔脚的陈亿,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莹白的胸脯,十分狗腿地把主人的脚请到自己的肚皮上面,供主人玩弄、踩踏。
“奴才昏睡了两天,把这蠢笨的脑子也睡得迷糊了,竟然连主人的吩咐也一时不记得了……”
周元一面说着,一面弯下腰,两只手分别环住胸部的两边,努力挤出乳沟,将散发着孔雀绿光芒的珍珠乳环贴在周天殊的小腿处,隔着一层清爽的布料上上下下地蹭来蹭去,给他按摩。
这动作,又亲密又下贱。
“奴才真的不是有意的,奴才的狗脑子就是愚钝,就是记不住事情……”
周元讨好上位者的手段不似其他人那么浑然天成,不过,到底在这种氛围浸染许久,他的表现也不会太差就是了。
周元的身段软极了,表情也很专注,仿佛一条犯错的狗儿围在主人的脚下打转,又像是一摊软烂的泥土粘在周天殊的脚底,把正在尽全力表演的那位乐坛当红歌星的风头都抢了。
他不停的自辱,希望周天殊听得有趣,等会儿就不要太发神经了。
“奴才待会儿自行掌嘴,好不好?”
“求您息怒……”
“可是我很生气,如果不狠狠惩罚阿元一顿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息怒呢。”
俯视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奴才卑微取悦着他的贱样,周天殊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轻蔑的笑。
“是。”
他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周天殊转不了性子,他周元逃避不了惩罚……
幸好,周元对此早有预料了,他并不感到意外。
反正,他就没指望过对方会大发慈悲饶过他,只要别太疯就行。
这也是周元在知道自己要遭殃后,拼命取悦周天殊的原因。
主要是想着如果能让他的心情稍微愉悦一点的话,那就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点点卷面分了。
周元在心底暗暗咒骂了一顿这个既缺乏人性又没同情心的超级大恶人,过足了瘾,然后准备迎接下面的磨难了。
他笑得特别的低微。
“主人说得对。”
每在周天殊的小腿研磨一下,穿在乳晕里面的针孔就会因为这个不甚温柔的举动而刺激得整个胸部都跟着刺痛。
即便如此,周元仍是默默忍着,脸上是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连一秒钟都不敢停止,卖力讨好着周天殊,十分有眼色的顺着他的话语,按照他的心意接着往下说。
“奴才确实该罚。”
“请主人重重地责罚奴才。”
“青溶。”
周天殊在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又踹了周元一脚。
“去把银色的盒子取来。”
这次,是踹在他的肩膀上。
周天殊的力气极大,周元一个趔趄,身体跪不稳,撞到茶几上面,磕到了后脑勺,鼓了一个包。
周元闭了闭眼,不敢喊痛,再一次爬回来跪好了。
没过多久,青溶便将周天殊所说的银色盒子取回来了,是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里面放置着一根根长长的银针。
“主人。”
青溶跪在周天殊的手边,打开盒子,双手捧住,举在方便他取放的角度。
“说起来,这也不算是阿元一个人的错。”
周天殊捻起一根银针在手上慢慢地把玩。
“明知道你忘记了,可身边服侍的奴才竟然没有一个人提醒你,相比起来,他们更应该严惩才是。”
他望着周元,尖利的银针就抵在他的脖颈之上,只差一分,便可以刺穿表面的皮肤。
周天殊笑了笑,问。
“阿元,你认为呢?”
周天殊的话语一出,十三和十四俱是心头一震,俩人的眼圈立马就红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单薄的身躯瑟瑟发抖,恐惧得就连一个求饶的字也说不出口。
“他们……”
周元没有关注跪行出列的十三和十四,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个胆小怕事的小奴才肯定吓得快晕过去了。
“他们确实该死……”
周元红肿的脸颊带着滴水不漏的笑容,幅度比他的脸完好无损的时候要大一些,可若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周元的睫毛正在微微震颤。这个略微隐蔽的动作出卖了他的故作镇定。
周元的长相看上去并不太像周家的人,更多的是随他的生母,古典清秀,天生就是一副温顺可人的样子。
在乌黑的长睫下,那双如柳叶一般细长的眼睛,总是在不经意间含着潋滟的秋水,宛如坐在湖边的小船上面用浓墨重彩勾勒出来的一幅山水画。
“只是,说起来,也要怪奴才,是奴才管教下人不力,往日里太过纵容他们了,才会养成他们做事这么不上心的性子……”
他的瞳孔里面,隐隐流动着的情绪,在周天殊的居高临下的目光中,一览无余。
周元正在紧张、正在惶恐。
他担心身边的人会因此而受罚。
“奴才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
因此,自以为是的将事情全部揽上身了。
“我的阿元这么护着自己的奴才,真是个好主子啊。”
细长的银针与脆弱的肌肤打破了最后一分微小的距离。
一滴鲜红的血珠率先奔涌而出。
周天殊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
可,下一秒他做出的事情却是拈住这根尖利的银针,以周元胸口中间的位置为一路径直往下划,直至准备到肚脐才停下,轻描淡写地就将表面的皮肤撕裂开来,勾抹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和我比起来,阿元真的是善良太多太多了,显得我都不近人情了。”
知道自己心肠歹毒就好……
周元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被神经病非要用剪刀来剪开肚子,把塞在里头的棉花扯出一截的玩偶。
好在,虽然疼是肯定疼的,但暂时还没有那么疼,他还能先喘口气。
周天殊随手将沾着血珠的银针抛在茶几上面,掌心落在周元的脸上,轻柔抚摸,带着冰凉冰凉的寒意。
他的手,是一双很像冷血动物的手。
“您说笑了。”
周元眨了眨眼睛,卑顺地回道。
“周元是主人的奴才,怎么有资格与主人相提并论。”
“知道就好。”
周天殊一秒就翻脸。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哪怕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又如何,你永远都只是我的奴才。”
“一个连名字都是由我赐予的卑贱的奴才罢了。”
同一时间。
温柔的轻抚变成了狠厉的耳光,重重掴在周元的脸上,就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周天殊一个不满意就打了周元一顿。
真的是有点大病……
周元不知道自己的话,又触怒到周天殊哪根不对劲的神经了……
他明明已经表现得这么卑贱了,难道还不能够令这位挑剔的主儿满意吗?
周元一开始并不叫周元,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只不过,因为周天殊不喜欢,十分嫌弃那个名字。
所以,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叫周元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他的本名。
在朝国,庶子的地位虽然不高,有一些甚至没有资格上族谱,但也不至于要沦落到给嫡出的子嗣当私奴。
像周元这样的,可以说算得上是极为罕见的例子了。
周元有时会想,如果没有周天殊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
在郊外的园子里安安稳稳、无风无浪长到十五岁,然后就可以搬出去自己居住了,并且每个月都能领到一笔不菲的月例银子,活得滋润又自由。
可惜的是,正是因为有周天殊这种人的存在,周元真正梦寐以求的一切,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实现了。
“主人打得好。”
“奴才,奴才谢主人赏。”
这一巴掌,直接把周元给扇倒在地了,他的嘴角溢出一道血迹来。
周元不敢耽搁时间,赶紧爬起身,朝周天殊叩首,额头贴在他的脚面上,嘴唇亲吻他的脚趾头,以示臣服。
一直在蠢蠢欲动,寻找时机切入,想要争宠的陈亿这时候也不敢有任何行动了。
他安安静静地趴伏在一边,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得远远的,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自个儿了。
“来,趴到我身上。”
周天殊的脚趾在周元的唇瓣上方摩挲了几下。
旋即,用脚尖轻慢地抬起周元的下巴,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部,示意跪在底下的奴才爬上来。
打了人出了气,又变成一副仿佛很好说话的样子了。
“既然阿元想要自己承担所有的过错,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是。”
周元心想。
我会犯错,还都不是要怪你自己的手段太过变态了,把好好的一个人都折磨到昏昏沉沉的了,哪里还记得住那么多东西……
周元爬上去,双手撑在沙发上,脊背平铺成一道直线,肚子与周天殊的大腿隔开了一点距离。
他实在是没有胆子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周天殊的腿上,只是虚虚地趴着。
“好了,阿元,不用这么拘谨的。”
周天殊伸手按住周元纤细的腰部,稍微用了一丝力气,让他的身体完全伏在他的腿上。
……咦?
这么好?
周元有点疑惑。
“谢谢主人。”
不管如何,自觉谢恩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用客气。”
那只修长如玉、带着森冷寒意的手来到了周元的臀部,周天殊肆意地在上方揉弄了几下。
“我是怕你到时会受不住,想着为你好歹省一些力气出来。”
周元:……
混蛋!!!!
你才是真的狗吧!!!!
这位乐坛的当红歌星着实是敬业,哪怕无人欣赏,也丝毫没有给自己的表演打个折扣。
他穿着清凉的薄纱,跳着淫荡的舞蹈,唱着自己最出名的歌曲,歌声宛转悠扬,犹如翩翩起舞的精灵。
可惜了,如此吸人眼球的表演,却只能成为这间屋子里的背景板。
周元趴在周天殊的腿上,屁股撅起来,姿势很是羞耻。
他的两只耳朵偷偷听着动听的歌谣,心中暗想。
自己想看却没得看,而周天殊呢,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却连瞧一眼都懒得瞧,一心只想着如何找他的麻烦……
“陈亿。”
周天殊取下周元戴在小穴里的玉势,唤了一声。
“你过来。”
“是。”
陈亿膝行到近前,垂下头颅。
“请主人吩咐。”
布满湿润水意的玉势举在他的唇前,是何种意思,不言而喻了。
居然要他做这种贱奴才做的工作,而且侍奉的器具还是从周元的屁眼里面取出来的,这个陈亿最为讨厌与妒忌的人。
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屈辱,意味着他的身份比周元低一等。
陈亿的胸腔不禁弥漫起一股深深的委屈。
他不敢在周天殊面前表现出来,默默张大嘴巴,将这根玉势吞入口中,充当放置玉势所用的架子,再默默退下。
青溶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捧住银色的正方形盒子,稳稳跪在地上,如同一件称心的人形摆件,无比认真完成主人的吩咐,一动不动。
盒子里的银针无论大小亦或长度都是一模一样的,周天殊随手拿了一根出来,扎在周元的屁股上,缓缓刺入表皮的内里,使细长的银针进去了一小半。
周天殊揉了揉周元的头发,手心碰到了他下意识抖了抖的耳朵,周天殊毫不意外,淡笑了一声,一双贵气凌厉的瑞凤眼满是残忍的压迫感。
“就扎二十针吧,好不好?阿元。”
“奴才,全听主人的……”
周元轻声回道。
支撑在沙发上的两只手掌颤动了一瞬,手背青筋明显浮现,很快,又重归平静了。
“主人想扎多少针,就扎多少针。”
最好老天保佑把你的双手也给扎断了……
周元在心中恨恨暗骂了一句。
表面的言辞依旧谦卑又诚恳。
“奴才怎样都没有关系的。”
“我的阿元真是个懂事的。”
就在他们谈话的间隙,周天殊已经一连扎了四根银针下去,针针刺入内里的皮肉,任由血珠纷纷冒出来,对周元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屁股是周元浑身上下肉最多的部位,同时也是最经常受到周天殊光顾的地方。
鬓边已然湿透了,冷汗滑落至脑后,非人的刺痛感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之间来回传递,周元的两只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
他已经无暇顾及到那位歌星正在唱哪一首歌曲了,樱红的嘴唇一点一点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虚弱,是他在承受痛苦的煎熬时,通常都会出现的状态。
周元的臀部左右两边各自扎了八根长长的银针下去,就一打眼这么望过去,很像是一盆仙人掌,只不过这是一盆流着血、泛着银色冷光的仙人掌。
“主人……”
周元的眼睛仿若是波光粼粼的河流,湍急的雨水直直洒落进里面,每一滴雨水降下来都会在水面激起一朵汹涌的水花。
在过度的疼痛的滋扰下,周元的眼尾渐渐湿润了,一串透明的泪珠从水波荡漾的眼睛里分泌出来。
“主人……”
“求您……”
太难受了……
这些日子,特别是在他跟随主人去了落日岛之后,周元倒霉得好像撞邪一般,干点什么都能惹到周天殊这个大恶魔不痛快,导致他的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口,就没有试过一天是好受的……
太要命了……
周元不想再偷偷骂周天殊了。
周元只想向周天殊摇尾乞怜。
周元情愿跪在地上给他磕上百个头,或者像狗一样舔舐他的脚趾,亲吻他的胯下,侍奉他的欲望……做尽全天下所有最下贱最卑微的事情也无所谓,只求周天殊不要再这样不间断的折磨他了。
就算是一只畜生也需要喘口气的吧……
哪个普通人能经得起天天这样折腾……
“求我做什么?”
最后几根银针,周天殊尽数扎到周元屁股中间的那处小穴,细长又尖利的银针插在边沿处,围成一个圆圈将穴口团团笼罩住。
霎时间,鲜血淋漓。
“已经结束了。”
周天殊欣赏了一下周元后面的惨样,还挺满意自己的成果。
他捏了捏周元在一瞬间就变得僵直起来的颈部,俯身靠近他的耳边,笑着赞道。
“阿元很厉害。”
“不过,阿元的身体太紧张了。”
“我不喜欢,还是放松一些吧。”
“呜……”
大串大串的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周元的脸色在这一刻苍白得宛如是一张白纸。
他一张口除了声音沙哑的哭喊,连一句成段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由于承受过于酷烈的伤害,中间的穴口下意识收缩起来,换来的是更多刺痛的感觉,像是捅到了树上的马蜂窝。
周元臀部的肌肉一阵痉挛,一只手从沙发上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汗淋淋的,虚脱一样地趴在周天殊的腿上,抖得如同筛糠。
“怎么身体还是这么僵硬?”
周天殊按了按周元的肩膀,平日里,他身上那些柔软的皮肉在这时候牢牢地绷紧起来了。
周天殊有点不满意了。
“奴,奴……”
周元听得见周天殊的命令,只是以他如今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执行。
他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任由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发抖。
“好吧。”
周天殊的手掌放在周元的脊背上面,状似怜惜地来回抚摸,在上位者手心之下的皮肉绷得紧紧的正可怜地颤栗着。
“既然阿元做不到,那就让我这个主人来帮帮你。”
他抱起周元,让对方用扎满银针的臀部坐到茶几上。
“啊——”
只一秒,周元便整个人弹了起来,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到惨烈无比的臀后,可却连摸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周元什么面部表情管理都做不了了,眉心紧蹙,痛苦得是几乎要昏厥过去的程度。他一边凄惨地嚎叫着,一边摔倒在了地板上面,侧脸压着冰冷的瓷砖。
“唔,现在身体倒是没有那么僵硬了,不过比刚才颤动得更加厉害啊。”
周天殊蹲下来,望着周元,伸手按住他鼓起的腹部。
“不要晕过去了。”
“毕竟,阿元过来除了请安以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求我吧。”
“所以,阿元一定要坚持住了。否则,我就一个月都不给你开锁。”
周元又回到了周天殊的怀里。
他的侧脸就靠在他的胸膛上。
周元心里一点也没有因为可以亲近主人而倍感荣幸,他听见对方稳定规律的心跳声,只觉得恐惧与怨恨已经到达了极点,身体不断打颤。
周家也不是没有早亡的子嗣……
周元想。
怎么周天殊就不能和他们一样,而是活得好好的呢?
周天殊丝毫不在意周元臀后可怖的伤口流出血来弄脏了他身上昂贵的衣服,自然也就更加不会在意那些细长尖利的银针在他的恶意操作之下全部没入周元的体内时,周元本人作为承受的一方会有多么的疼痛、煎熬了。
周天殊无视周元糟糕透顶的状态,满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有闲心用一只手去扯了扯他的乳环,像是在玩弄洋娃娃一般。
“陈亿。”
上位者一传唤,陈亿连忙膝行到近前。
他将含在口中的玉势取出来,头部紧紧低垂,没有命令,不敢抬起分毫。
这时候,青溶已经把银盒收回去了。
他接过陈亿托举在掌心的玉势,用一方湿帕子仔细擦拭干净,再缓缓送入周元的小穴里面。
“唔……唔……”
周元的屁股才经历过异常惨痛的酷刑,哪怕青溶的动作再怎么小心翼翼,可对于此时虚弱不堪的他来说,也是一场难以言表的伤害。
玉势一寸一寸侵入他的穴内,同时难免会牵扯到埋藏在臀肉里面的银针。
周元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软绵无力,难受得简直想就这样吊死在正院的大门口算了。
他要当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厉鬼。
然后,每次当周天殊宠幸旁人的时候,他就突然冒出来,睚眦目裂,飘来飘去的,吓到他再也硬不起来为止。
从心理上把这大恶魔给阉割了。
很快,青溶便将整根玉势推进了周元的小穴里。
“主人。”
他觑了一眼周元的脸色,垂下眼,望着滴落在地砖上的血迹,担心人要废了。于是,青溶请示道。
“大少爷的样子瞧上去似乎不太好,是否要让医仆过来为大少爷诊治?”
“急什么。”
周天殊摸了摸周元痛苦得发青的脸,不但没有同意让医仆为他医治,还无端端扇了一巴掌在上面。
“他的命又贱又硬,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我都还没有玩够。”
一度差点要晕过去的周元:……这真的是能从人类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周天殊,你这个天生的坏种!!疯子!!畜生!!
周元真是恨不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苦痛通通都反弹在这大恶魔的身上。
周天殊说罢,看着周元那双即将要闭上的眼睛,顿时心生不悦,啧了一声,一把将他推下去。
周天殊伸脚踩住他的肩膀,用施虐的方式让周元清醒一些,很是不满地对他说:
“阿元怎么又想晕过去了,是真的打算未来一个月都不排尿了吗?”
‘扑咚’
周元这次是额头先落地,砸得他越来越头昏眼花的,这个位置铁定又肿了一块起来。
“对,对,不起……”
周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主,主人……”
本来后面还有一句常规的【奴才知错了】。
但是,周元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说出来了。
他连跪着都是很明显的艰辛。
周元手肘撑在地上,颤抖着的身体完全弯曲下来,如同一只可怜的虾米,缩成一团。
他讲不出话来,便只好用叩首的姿势向主人认错了。
这种模样,不仅卑微,而且窝囊。
“跪到一边去。”
周天殊抬起脚拨弄着周元的头,把他推到一旁,旋即,扬了扬手,唤道。
“贱奴,过来。”
歌星当了许久的背景板,终于得到上位者施舍过来的眼神了。
他心头大喜,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用双手双脚爬行到周天殊的面前,重重叩首,语气饱含着无比兴奋的意味。
“三少爷~”
他说话的声音和唱歌一样动听,勾人心弦。
“转过去。”
听见这三个字,歌星更高兴了。
“是~”
他将身体转过来,还很机灵地事先把薄纱给撩起来了,屁股朝天花板撅高,很是勾人地摇了摇。
“不愧是个卖唱的,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羞耻。”
周天殊的脚趾头来到歌星臀部中间那一朵微微张开的花蕊,在上面蹭了蹭,流出来的淫液将他的脚趾沾湿。
高傲的上位者轻蔑地嗤笑了一句。
“能伺候三少爷是贱奴的荣幸,贱奴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天殊充满侮辱性的话语对这位歌星而言却是难得的赞赏。
“又怎么敢在您的面前装腔拿调的,这般不懂规矩。”
他双手用力扒开臀缝,让穴口更大程度的露出来,同时,不停收缩着穴口,吮吸着上位者的脚趾头,当成是用自己的嘴巴来侍奉。
“那我就赏你这个荣幸。”
周天殊的脚掌直接捅进他的小穴里面,没有任何的预备。
是一场理所应当的一时兴起。
即使歌星已经提前做好了扩张,可是要后面这处脆弱娇嫩、未经人事的小穴贸然承受一整只脚的进入,还是十分艰难。
所以,他的肛门被撕裂了,鲜血也随之顺着臀缝流下来。
“还不错。”
周天殊的脚掌在歌星的穴里随意地抽插了几下,伸出来,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挺紧致的。”
“谢,谢三少爷夸赞……”
歌星的眼前黑了一瞬。
他疼得浑身颤栗,转过身后,脸上仍然是一副讨好的笑容,望着周天殊黏着血液与肠液的脚面,谄媚道。
“贱奴把您的玉足都给弄脏了,就让贱奴给您舔干净吧。”
“不必了。”
“你不配。”
就像在他面前,连名字也懒得被提起,只配用贱奴这两个字称呼一般。
周天殊的手指动了动。
青溶立即上前,张开嘴巴,伸长舌头为他舔舐干净脚上的脏东西后,再膝行着倒退回原位。
“你这张嘴,还是更适合用来给我的奴才接尿。”
周元又又又一次回到周天殊的怀里。
周元认为他可真是个妥妥的神经病。
一会抱,一会摔,就是不肯让他舒服半分。
被周天殊随意用一只脚破了身子的歌星跪在冷冰冰的瓷砖上面,双腿岔开,身后的菊穴惨不忍睹,掉了一截肠子出来,犹如一口无人打理的荒凉已久的井。
而他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嘴巴张开到最大的程度,除了喝水以外,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口食物的口腔还算得上是干净,有资格充当一只尿壶,伺候周家三少爷身边的私奴。
周元下半身的金属囚笼取下来了,露出许久不见天日的秀气玉茎,柱身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上面没有一根毛发,修理得干干净净的。
“阿元。”
周天殊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他。
“尿吧。”
话音一落。
周元便尿关一松,排了出来。
他有两三天没有排泄了,加上过来正院请安之前又饮了一些茶水。
所以,尿意是有的,也算得上是强烈,只不过一直忍着而已。
反正,周元都已经忍习惯了。
而这时,一得到周天殊的许可,周元即刻就松了一口气。
他总算是可以痛痛快快尿出来,不必继续强行忍耐下去了。
只是……
淡黄色的液体如同一条喷泉,从周元的阴茎喷出来,飞射进入这位当红歌星的嘴里,再通过他大口大口的吞咽,流入进他的胃里。
周元想,他大概有好长好长一时间不会再听这位歌星的歌了。
其实,他写的歌真的挺不错的。百听不厌。
周元一直很喜欢,歌星出的每一张专辑他都购买了,还颇有些遗憾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他的演唱会。
不过,亲身经历过今晚的事件后,周元已经一点也不遗憾了。
喜欢的歌手居然当了一次他的尿壶……
周元哪里还有脸面接着听人家的歌……
真的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人家……
到底是他背后的哪个大傻逼想到要把他进献给周天殊的呀?!
就这么想不开吗?!
周元无语了……
周元的膀胱存货充足,一泡尿足足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尿完。
歌星笑靥如花地将嘴里的最后一滴尿液咽下去,额头服帖地叩在地上,谢恩道:
“贱奴多谢三少爷赏!多谢大少爷赏!”
周天殊接过侍奴双手奉上的湿帕子,擦了擦周元遗留着几滴残尿的阴茎。随后,将这块帕子随手扔到歌星的头顶,望着躺在他怀里精疲力竭的周元,揶揄笑道:
“阿元,人家谢你呢,不说点什么吗?”
“不用……”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说点啥都很费劲,都要大喘气,但是主人既然开口吩咐了,周元就不得不说点啥出来了。
“不用,谢了……”
歌星又磕了一个头,以示尊敬。
“主人……”
周元的屁股好像炸裂了一般,特别特别的痛。
而且,他很害怕,如果那些银针再不取出来的话,是不是就会一直卡在身体里面,到最后再也取不出来了。
“主人……”
周元完全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用手指勾了勾周天殊的蓝宝石袖扣,喃喃道。
周元明白求饶是无用的。
他的主人根本不会心软。
可是,他真的好难受啊,难受到无处倾诉。
“奴才,奴才……”
周元的嘴唇颤抖着,脸如菜色,好不凄惨。
他赤裸的身躯浑身都是汗水,甚至连带着把周天殊的衣服都浸染上了一股汗液的味道。
“好了,阿元。”
“你究竟在怕什么?”
周元明明十分惊惧却不得不向他求助的样子令周天殊的心情很好。
“你应该知道,不管我怎么玩,都不会真的让你有事的呀。”
他将周元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毕竟,阿元这么有意思,我可要一直玩下去才行。”
周元:……
禽兽!!!
走楼梯快点被绊倒吧!!!
周元趴着躺在周天殊的床上。
几名医仆正在为他清理伤口,把银针取出来。
他后穴戴着的玉势也拿下来了,由十三用自己的嘴巴包裹住。
至于那个金属阴茎锁也暂时没有回到他的身上,而是由十四用双手捧着。
“啊——”
要将二十根银针全部取出来,这个过程虽然会有些麻烦,可是对于医术精湛的医仆们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一场小手术而已。
只是,苦了周元。
因为周天殊吩咐了,不许用麻醉剂,所以周元只能就这样硬生生的扛着了。
“啊——”
周元的臀部出了很多血,十几个下奴协助医仆轮番伺候着,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周天殊就像一尊大佛,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周元的惨状,无动于衷不说,甚至还在吃瓜。
夏天是西瓜的季节。
青溶跪在周天殊脚边,双手举着一盆切好的冰镇西瓜,供他享用。
周元的身体已经很疲乏了,可在强烈的疼痛之下,他的意识特别的清醒,生理性的泪水不停的分泌出来,流得整张面孔都是。
没有麻醉剂,在医治的过程中疼痛无法抑制,周元看不见那些医仆是怎样操作的,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被划了几十刀,再浇了十几罐消毒水下去,简直痛不欲生。
“啊——”
周元的眼眸被泪水淹没。
他抬眼朝周天殊的方向望过去,一片模模糊糊的,瞧得不太清楚,只能够隐约看见他似乎正在吃东西。
周天殊在吃什么呢?
不过,吃什么都不要紧,只要吃完以后拉肚子就行,这样他心里就能稍微平衡一点。
周元在心底默默祷告。
拉肚子吧……
老天爷保佑,周天殊今晚一定要拉肚子……
周元诚心诚意地祈祷了几遍,最终,两眼一抹黑,彻底疼晕过去了。
喉咙很干很痒。
非常的不舒服。
还未彻底清醒过来的周元眉头皱了皱。
“十四。”
他习惯性地呼唤。
“我想……喝水……”
“喝吧。”
最先感受到湿润的是嘴唇,周元微微张开嘴巴,让盛在匙子里的温水顺利流入进来,再缓缓地吞咽下去。
待到极度缺水的口腔不再那么干燥后,周元才恍然意识到,方才说话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十四,而是……
难得的短暂放松时间没有了。
熟悉的畏惧一瞬间席卷而来。
疼痛、乏力的身躯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这里并不是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