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需要他们效力的地方,你让他们自由散去吧。”
“我答应老堂主要好好照顾公子。他们是备不时之需的,所以还有用,不能散去。”
司空离静看了墨染一会,“你是不是带他们做了什么事?”
墨染低头不语。
司空离自小与他一起长大,自然了解他死拗的性子,只道:“那你自己小心,昨天瑕尘就看到你的本身了。”
墨染神色一冷,杀意悄爬上眉梢。
司空离冷凝道:“你不要在陆府杀人,他不过是看到你照在窗上的影子罢了。你自己要行事,便要小心。反正陆府的人你不能乱动。”
墨染敛眉应声,又突然出声问道:“公子当真喜欢他?”
他,当然是指陆意秋。
“若不是喜欢,我又何需做这官府中人,受律法官制之衡。不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将你的那些想法去胡乱行事,破坏我现下的日子。”
“是。”
墨染退身出去,退到门口时,司空离突然道:“林烬对你青目有加。”
墨染蹙眉不明。
司空离道:“方才在马车中,他建议我去府衙值事时应带小厮随侍。”
司空离见墨染兀自思考不明的神色,笑了,“你且退下吧,有事再唤你。”
待陆意秋穿戴好后,开了门。
瑕尘立即传唤下人将水抬了出去。
“天晚了,公子早些歇息吧。”瑕尘索利手脚替陆意秋掌被平枕。
“这个是什么?”瑕尘从枕下掏出一个描金的盒子,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子清香,未及打开看,已被陆意秋一把抢了去。
“是,是冻伤膏。”陆意秋将盒子攥在手心紧紧的。
“冻伤膏都快入夏了,还冻伤吗?”瑕尘满腹疑惑,没注意到陆意秋脸上的红云。
陆意秋只得干干地解释道:“啊,皮肤有点燥,所以有时会擦擦。”
“那我替公子擦吧,肩和背公子自己应该是擦不到的。”瑕尘立即道。
陆意秋攥着盒子退了一步,“不用,不用。我就是手臂上有一点点燥,自己能擦到。你快去把自己拾掇了,早些睡吧。”
瑕尘心中很奇怪,陆意秋不让自己服侍他洗澡,连擦药也不让,这是嫌自己没有墨染能干吗?瑕尘顿时觉得自己的职业受了威胁,出了房门便转去了厨房,他要向张师傅学了厨房艺才行。现在学厨艺或许还来得及,但学医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二日一早,在花厅用早饭时,瑕尘对陆意秋道:“公子,让我去府衙侍侯吧。”
“以前没去,怎么现在要去了?”陆意秋奇怪道。
瑕尘当然不能说是自己职业受到了威胁,他要让陆意秋充分感受自己的存在,自己也是很能干的,虽然只比墨染差了一点点。
“去吧。”司空离接过话,“墨染也去。”
墨染去了自己也能看着他点,免得又去给血屠堂那些旧门人下药。
既说定了,两个小厮便随着陆、司空二人到了府衙。
刚入院,林烬便上了院子,怀里捧了一份卷宗。
陆意秋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