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权忙闭了嘴,准备回家杀鸡。
“权叔,你等一下!”严初九觉得不能白吃人家的鸡,这就打开后排车门,从里面拿了一条烟递过去,“这烟你拿着!”
“不用,不用!”
周保权不太想占严初九的便宜了,怕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到时媳妇在他家干活吃了亏,自己都不敢声张,所以连忙推拒。
黄湘儿见那是一条蓝色芙蓉王,零卖要三十五一包,整条也要三百出头!
拿去小卖铺换周保权经常抽的那种软双喜,差不多能换四条了,一天一包的话,够他抽一个多月呢!
“假客气啥,初九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外人!”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黄湘儿终究是免不了贪小便宜的习惯,不过说穿了也就一个字:穷!
周保权见媳妇冲自己连瞪眼,只能无奈的收下,“那……谢谢初九了啊!”
严初九笑笑,“客气啥,一条烟而已!”
周保权走了之后,严初九见吴阿水还没来,便走到一旁去给他打电话。
黄湘儿不经意的往车后排座上看一眼,顿时就吃了一大惊,因为那儿放了两大袋的烟酒。
没有扎起来的袋口可以隐约看到烟酒的牌子,中华,黄鹤楼,茅台,五粮液等等。
别的不说,仅是这两袋烟酒,恐怕也要几千上万块钱了。
现在的严初九,可真是不得了啊!
车里随便放的东西,竟然都这么值钱!
一时间,黄湘儿就不禁表示实名羡慕,同时又满是失落。
如果他让自己干的活儿真是自己想的那种,或许自己就能……唉,不能胡思乱想,要做正经人啊!
黄湘儿忙止住自己的幻想,看见车后卡上放着两筐小雀椒,知道是做辣椒酱用的,也不用严初九吩咐,自己就主动搬了进去。
没过多久,吴阿水开着一辆摩托三轮车来了。
严初九见上面放着一个箱子,便主动凑上前查看,结果发现里面满满实实的都是雀嘴藤壶。
个头和自己之前在悬崖下挖的,竟然不相上下,有的甚至更大。
“水哥,你真的收到了!”
吴阿水得意的笑了笑说,“费了不少的劲,但总算收到了一些。”
收这个雀嘴藤壶,确实不容易,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专门要这东西,而且这么大个头的也少见。
吴阿水认识的渔民之中,有一些却知道哪里能采集到的。
在他的要求下,便有两个渔民特地去采了一些。
第一次交易,吴阿水也没敢让人家多采,怕收多了严初九不要,到时自己得贴钱吃下。
以前他已经吃过类似的亏了,虽然不是在严初九身上。
严初九却没他想的那么多套路,确定藤壶大小规格合适,又新鲜生猛,这就给他过秤。
秤过后净重79.7斤,严初九便按80斤算!
照着事先说好的价格,每斤30元,准备给吴阿水转账2400元。
正是这个时候,一旁边始终没作声的黄湘儿却突然插嘴问,“初九,你收这玩意儿干嘛?”
严初九自然不会跟她细说,只是敷衍的应一句,“有人要!”
黄湘儿却是追问,“那你多少钱跟阿水收?”
“30块一斤!”
“什么?”黄湘儿听得失声叫了起来,“这玩意儿东湾村几乎遍地都是,根本就不值钱,你竟然花这么大价钱去收?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吴阿水忙说,“黄婶,这种藤壶虽然随处可见,但这么大个头的却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不容易找也还是能找到是吧,阿水,大家都乡里乡亲,你竟然敢要初九这个价,心是不是太黑了?我们初九是老实,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他吧!”
吴阿水哭笑不得,心说这不是我要的价格啊,是初九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啊!
严初九张嘴说,“婶儿,这事你别管……”
“初九,你闭嘴,你既然叫我一声婶,我就不能眼看着你被别人坑不管!”
吴阿水很冤枉,“黄婶,我没坑初九……”
黄湘儿白眼连翻,“你没坑他敢要这么高的价格?阿水,生意不是这样做的,我知道你是要赚钱,但细水长流的道理你不懂吗?一棒子把人给敲死了,以后还回不回头了?”
吴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