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莫不是要变天了……”穿着灰色粗衣麻布的瘦小的男人,弯着以前受过重力压伤的脊背,摸了摸胡子,摇摇头感叹道。
此时在场的众人纷纷因为赶路多日以来劳累萎靡的精神在吃了热腾腾的汤面以及喝了点酒后,难得找到了共同的话题都纷纷三言两语地开始搭话,气氛渐渐活络开来,在这昏沉寒冷的天气中带来了不少心灵上的暖意,也多少缓解了众人赶路的劳累心情。
然而,在边上角落不起眼的身着褐色年久还打着几处补丁,气质与一般赶路风尘仆仆的普通人无异,在众人多少地搭上几句话亦是哈哈地大笑几声时,他只是在默默地喝着自己的热茶,眼睛似乎有意无意地盯着路上经过的行人,然而众人都在热络的气氛当中,并无人关注到这里的动静,这个不起眼的人仿佛有种能融入背景布不引起人的能力一般。
车轮滚动着黄泥土路,尘土随着车轮轱辘轱辘被碾压过后随着速度而化成尘土飞扬。即使经过了多日的赶路,马车外观已经蒙上了不少灰尘,让其光彩暗淡了不少,不过依然从大小外观看到这马车价值不菲。
“店家,来壶小酒,再来四碗面和半斤酱牛肉!”一个夹着软乎乎的口音的声音在这闹哄哄的大老爷们的粗嗓子中有些怪异,周围的此起彼伏的讲话声一时间停顿了会。
众人将眼光放在了这个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穿着与这南方的服装有些异常,不同于一般人的棉衣,这人似乎异常怕冷一般,身上穿着白色狐裘毛绒绒将半张脸埋在了白色柔软的毛之中,白色的狐裘衬得露出的大半张脸蛋白~嫩如雪,一双大眼睛微蹙着似乎在烦恼着什么,大大咧咧地就往刚刚空出来的一长凳上坐了下来。
这个人似乎是这群人的中心,身边还跟着三个人,一个穿着看起来就稍为华贵布料不一般的浅绿色的棉衣,模样标致,但是行为举动却稍显粗犷,跟着先前那男人一屁~股就坐在了长凳子上,坐下来后,还一边四处张望一点都不避嫌。
另外两位,就稍显普通了,一位穿着稍次,暗色的棉衣,从店家放下酒壶的时候就拿了过来,开始给每个人倒茶,脸上还笑嘻嘻。另一位穿得最少,深褐色的两层衣服,手上还抱着一把剑,眼神锋利,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面无表情。
这几人无异在场引来了大量的目光,毕竟穿着这么华贵,身边还带这么少人,在一群糙汉子草根之中,无异是异类。
其实这样并不怎么安全,侍卫在路上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向李仙说过最好易装易容一下好在路上赶路,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一开始李仙还挺兴奋地试了试易容,但是等到易容过去几天之后,李仙就厌烦了,兴奋过去了,再加之脸上易容要糊上一层不明液体,让他感觉自己的脸蛋透不过气来,十分压抑,于是便取消了这个方法。
李仙想着反正自己是皇帝,身边应该还是有很多高手在暗处默默保护着他,想着自己肯定不会有那么容易狗带的。
赶路这几天,李仙跟周公慈虽在马车这么小的空间里相处了这么久,但彼此并没有说多少话语,甚至还有些彼此回避着对方的眼神,有时还会奇异地给冰心说一遍,再给冰心给另一个再说一遍,让冰心充当了传声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