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
话音未落,钟鸣“嗨呀”一声,“哥!”
周识说:“怎么了?”
钟鸣说:“你有没有用心在看?台上那个就是陈逸雯。”
周识说:“怎么了?”
钟鸣翘着二郎腿,“怎么样,腿是不是好长?你是腿控来的嘛。”
周识没戴眼镜,也还没注意陈逸雯,也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腿控,但钟鸣说是那就是。
他说:“是啊,腿好长。”
钟鸣说:“等下请她吃宵夜好不好,给你创造个机会。”
周识说:“吃什么?庙街那家卤鹅?还是尖东海鲜大排档?还是去鼎福记吃炒牛河?”
都是钟鸣爱吃的。
钟鸣一拍桌子,痛得一边抖手一边恨铁不成钢,“卤鹅是不是要吐骨头!海鲜是不是要吐贝壳!鼎福记是不是好乱好脏!追女仔怎么能这样追!哥你怎么直成这个样子!”
周识:……
白伟志点燃一支烟:“知啦知啦,你们好兄弟都是直男来的嘛。”
钟鸣松了口气,说:“废话。”
周识说:“那宵夜还吃吗?”
白伟志说:“你们去吃咯。周sir准备好钱,阿鸣是一定不买单的。”
周识说:“嗯。”
白伟志继续说:“毕竟爱兄弟还是爱黄金,阿鸣是爱黄金。”
钟鸣说:“废话。兄弟兄弟嘛,大男人家家的爱来爱去这么不知羞,还要不要做兄弟。”
周识说:“……嗯。”
陈逸雯唱完一支歌下来后台,就看见了灯下的年轻警官。
少女跟基佬的关注点不一样,第一眼注意英气眉眼,第二眼注意飞薄嘴唇。
看起来好软,吻起来一定也好软。
钟鸣看见陈逸雯的眼神,就觉得怪怪的。
白伟志说:“雯呐,阿鸣说他兄弟要请你吃宵夜来的。”
陈逸雯说:“是哦?好啊!打边炉好不好?”
精装追男仔,必备打边炉。点菜又繁,食材又多,时间又久,饭后还要饮凉茶。流程这么多,怎么可能泡不到。
钟鸣想,……周识我哥来的嘛!你们一个两个都想泡是怎么回事!
陈逸雯说:“阿sir,这一身是真警服还是道具来的?”
她说着就用纤长手指拂过了周识的衣领,周识正要答话,钟鸣说:“我这边ok了。”
白伟志一拍脑门,拉着光头音乐总监去前面检查母带。
钟鸣说:“周识,你过来。”
周识走过去,“做什么?”
钟鸣嗔怪地看了一眼:“不做什么就不能叫你过来?”
陈逸雯挑了挑眉。
周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鳞次栉比爆开。
钟鸣又白又直又长的手指摸了一把周识腰间警棍,流连,停顿。
陈逸雯下巴要落地。
周识觉得头皮发紧发丝倒竖。
钟鸣说:“刚才我走音,是因为你来的。”
周识说:“我知——”
钟鸣说:“我给你补上。”
周识说:“什么?”
钟鸣慢慢张口,低迷诱惑音符从唇中逃出。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唱着唱着,拉住了周识的手指尖。
陈逸雯只想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