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就能圈住的那种。
江肃早从悲伤里走出来了,还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你这真的是又白又细。”
咣当一下,苏恕冷着脸站起来,把书扔给江肃,留下一个仓皇而逃的背影,和飘在空中的一句话。
“你才细。”
江肃后知后觉明白了这话的含义,撑在栏杆上,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其实,在刚入学的时候,沈聿卿让他带着苏恕玩,他还挺不乐意的,谁家孩子不是父母惯着长大的?凭什么委屈他去带别人玩?
后来,他和苏恕认识久了,才知道这人就是表情臭。
卫生间内。
苏恕用凉水冲了把脸,脸上的热意渐褪,精气神也回来不少。
他往下抻了抻裤子,又想起早上的尴尬场景,他是在沈聿卿的床上起来,并且,他被扒得干干净净。
记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耳朵的温度又有升温的迹象,苏恕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吐了,为什么沈聿卿连一件衣服都不给他留?
他一睁眼,就看见赤//裸的自己躺在沈聿卿的床上,吓得他连袜子都没找全就跑了。
突然,口袋里的振动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低头一看,是林宣的电话。
接通后,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声,有人客气问道:“你是这位客人的朋友吗?他在酒吧喝醉了,能不能过来接一下?”
酒吧距离学校十分钟车程,并不远,苏恕和江肃说了声有事先走了,就去酒吧找林宣。
给苏恕打电话的是调酒师,林宣的手机不设密码,调酒师在联系人胡乱选了一个,正巧打到了苏恕这儿。
“刚才是你接电话的是吧?”调酒师指了指趴在吧台的林宣,“他和别人来的,来的那几个人穿着打扮不像是学生。”
他隐晦提醒到这里,不再说话。
此时,酒吧里只放着轻缓的音乐,卡座上的人也不多,苏恕环视一圈,酒吧临近大学城,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学生或者刚工作的年轻人,调酒师提醒他的的原因,大概是那几人不怀好意。
他和调酒师道了声谢,朝着林宣的方向走去,桌上的酒杯不止一个,这也侧面的验证了林宣和其他人一起来的事实。
苏恕推了下趴着的林宣,撑着肩膀把人扶起来,可还没走两步,林宣弯腰捂住嘴,一副要吐的架势。
见此,苏恕只好把林宣先带到卫生间。
卫生间隔间的灯暗得发沉,垂下的光拢着人影,苏恕靠着洗手池,灯光和干呕声一同溢了出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林宣扶着门板弯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