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钟表业立业,虽然现在钟表产业在渐渐弱化,但祖传下来的手艺还在。傅家每一个孩子即将成年之际都会有专门的钟表师按照曾祖父的设计图制作同样的手表,并在后面刻上名字,满二十岁后这只手表将成为他身份的标志。”
岑仑将手腕抬起,仔细看这只手表的造型,人工设计的紫色晶簇在灯光下折射着紫色的光。
傅知伸靠在椅子上,对岑仑说道:“名字刻在背后,因为你之于我比较特殊,所以刻的是我的名字。”
岑仑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果然看到背后刻着“eric’s”。
“去年我带你回去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吩咐人去定做了,今天才从德国送过来的,费了好一段时间,不过赶在你二十一岁前做出来了。”
“可是我……并不是傅家真正的孩子。”岑仑抬起头去看傅知伸。
傅知伸拉他到怀里,吻着他的额头,一边将手表重新戴上,说:“你是,你是我这辈子视如珍宝之人,dubistmeineeinzige,没有人能比你对我更重要了。”
岑仑的心跳动得厉害,多年前他以为为傅知伸萌动的种子只能埋藏在心里,或者因为不见天日而腐烂,没想到熬过了几个冬天,居然因为傅知伸给予的阳光雨露而生根发芽,日渐茁壮。
他虔诚地亲吻着傅知伸的额头,用戴着同样手表的手紧握着傅知伸的手,轻声说道:“我爱你,傅先生。”
次日拍摄写真,天气是北方冬天里难得一见的大晴天,甚至气温都有所回转。
大早上的岑仑的经纪人助理以及造型师服装师摄影师灯光师道具师都来了,岑仑还在和傅知伸吃早餐。
他们看着自己的大老板旁若无人地剥了一颗鸡蛋,然后放到为了不耽误工作而赶着喝粥的岑仑嘴边,温声说着:“宝宝把鸡蛋吃了。”
如果不是公司员工里早就传言岑仑跟傅总关系密切,他们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更加吃惊。
大概都没想到传说中手段强硬不苟言笑的大老板原来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来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尴尬地站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傅知伸看出岑仑连吃饭都集中不了注意力,瞥了一眼等着开工的工作人员,跟管家说道:“先带客人在屋子里四处走走,一会好敲定在哪里拍写真。”
这才缓解了气氛,岑仑囫囵将鸡蛋咽下,差点被蛋黄噎死,傅知伸连忙给他喂了口牛奶,皱眉道:“慢点吃,今天拍不完还有明天。”
岑仑连连点头,心里却觉得纳闷,何芳通知他说要在家里拍写真,岑仑以为只是在傅知伸市中心的房子里拍,没想到居然是来大宅。据他所知这边除了傅知伸的老友或者助理,一般外人是不允许过来的,这种森严的隐秘性连外界都知道。
可何芳居然跟他说这是傅知伸安排的,写真也是傅知伸提出来的,岑仑不免觉得惊讶。
吃过饭岑仑便上楼化妆换衣服,二楼除了傅知伸封闭出来的套间,还有几间客房和一个会客的书房。
岑仑在这边原本没有自己的卧室,即使刚来时候傅知伸对他再怎么冷漠,都没把他赶下过卧室的床,虽然岑仑每晚都睡得战战兢兢,但其实傅知伸也没在睡觉的时候多为难过他。
不过为了拍摄需要,傅知伸让人把次卧整理出来,并购买了一系列合适少年人的家具和装饰,岑仑的一部分衣服放在柜子里,看起来有住人的样子就好了。
因为岑仑被福特斯指名为新电影的主演之一,不少服装首饰商家听说他要拍写真,都纷纷抛出合作的橄榄枝,提供的衣服几乎放了一个车厢,都是一些国内外青少年知名品牌,小雯挑挑捡捡选出了十几套。
傅知伸今天也不去公司,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搞得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小动作引来大老板的不满,又怕破坏了宅子里的摆设,如履薄冰一样走动着。
岑仑穿着宽松的棉料居家服,光着脚踩在卧室地板上铺着的粗羊毛毯,背后是几层白纱窗帘,阳光半透进来,配合灯光,显得特别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