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仑抬头看着他,眼角还有些泛红,眼珠黑黝黝地噙着水汽,像天真无辜的小动物,可他手里的动作却让傅知伸倒吸一口气。
傅知伸刚要出声训诫,岑仑头往下一低,将手里的东西吞了进去。
终于还是如了岑仑的意,两人又滚了一次之后岑仑再也没有力气了,傅知伸像是惩罚他不听话一样,每一寸动作都十分狠重,到最后连下床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傅知伸抱着他在浴缸里清洗,见他蔫蔫地没精神,软趴趴地靠在怀里,狎昵地说道:“下一次不要这样勾引我了,记住了么?”
岑仑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道:“可是我想讨好你,想让你开心。”
傅知伸心软得一塌糊涂,安抚地亲吻他:“刚才是我不对,哪里还痛么?”
岑仑摇头,又打了个呵欠:“就是有点困。”
这个时间也不早了,傅知伸把他抱出去,用浴巾将身体匆匆一擦就抱上床。
第二天的宴会在悉尼市政厅一楼的纪念堂举行,傅知伸作为当地最有影响力的集团代表人出场,这原本应该是fx澳洲区的总裁参加的,傅知伸和他做了交换。
岑仑跟着文化使团一起进场,今日他换了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装,打了个领结,十分正式。随同高雅芝和几位领导人寒暄过后,他则到舞台后方准备。
为了表现两国友好关系,宴会开始前将由交响乐团演奏两国的国/歌,纪念堂里有一架宏伟的管风琴,专业的乐手已经到场。
岑仑早上的时候就拿到曲谱,下午时也同交响乐团配合练习过,此时也不觉得紧张。
等来宾入座完毕,乐手们纷纷上台,然后是指挥家,岑仑的钢琴就放在靠中央的位置,指挥家的面前。
聚光灯打在舞台上,观众席屏息以待,等指挥一个动作,岑仑弹下第一个低音,其他人才接着演奏起来。
这两首歌的旋律并不难,岑仑甚至不需要看乐谱,他一边弹着一边时不时抬头看指挥的动作,根据他的指令来变换自己的演奏。
指挥之前没有见过他,对于突然塞进来的这位年纪轻轻尚未有名气的男孩子十分好奇,下午的时候就亲自试验过岑仑的实力——毕竟是乐团的钢琴手,灵魂角色,不能有任何差池,只要表现得不满意,就算举办方多么强硬,指挥也有办法让他们妥协。
可是岑仑下午的表现惊艳到了他,对于音乐节奏和感情把握得十分好,简直游刃有余。
感觉到岑仑的视线,年过花甲的指挥家转过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左手的力度大了一些,岑仑很快就反应过他的意图,踩着右踏板将琴声敲大声了一些。
是场十分出彩的演奏,岑仑在聚光灯下引人注目,这位年轻的亚洲男孩临场不畏,技术娴熟神情自若,丝毫不亚于老一辈的钢琴家。
演奏完毕后岑仑用英语跟乐团其他人告别,又回到使团里,随行那几位领导对他刚才的表现很是满意,当着高雅芝的面表扬了几句,并鼓励他再接再厉。
当晚的演奏被发表到了本地的新闻报纸上,占了正页一个版面,配图里岑仑坐在百年纪念堂的管风琴前的钢琴旁边,刚好被摄影师抓拍到他和指挥家相视而笑的瞬间。
国内跟去的媒体也争先恐后地转播了这次的文化友好交流会,岑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