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闹多久,毕竟岑仑的粉丝力量有限,因为岑仑已经和晋元工作室解约,之前和白烁组成的s&l组合在比利唱片的唱片约也需要重新商议,最后飞乐以300万的价格买下了他们的专辑版权和合约。
傅知伸回国后就一直很忙,岑仑想大概是之前陪他去欧洲看钢琴比赛的假期里积了太多的工作,所以也没有太打扰傅知伸。
岑仑需要适应飞乐的管理,即使没有工作,公司也会给艺人安排满满的课程,但是何芳给他的安排都是钢琴课。
何芳是他名义上的经纪人,实际上岑仑归傅知伸直辖,由andy负责,小雯则是他的助理,何芳拿到手上的资源需要给andy汇报傅知伸,同意后才能接下。
为了方便岑仑工作,傅知伸和他搬出了傅宅,工作日便住到市区原来那套房子里,那里本来就是飞乐员工和艺人的住宅区,所以就算被人拍到傅知伸和岑仑一起进出小区门口的照片也无济于事。
签回飞乐之后和傅知伸见面的次数反而变少了,岑仑不会嚣张到每天往顶楼办公室跑,傅知伸也不会用工作的借口找他上去。
为了方便岑仑练琴,傅知伸让人重新装修过次卧,打通房间和阳台,设了个小高台,准备再买一架钢琴,那段时间傅知伸就只能陪岑仑住在岑母的老房子里。
好在傅知伸工作到很晚,开着普通的家庭车也不会被狗仔认出来,岑仑会在锅里熬小米粥等他回来暖胃,而自己却等得躺在沙发上睡着。
傅知伸脱了风衣挂在门后,岑仑盖着厚厚的被子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老旧的房子供暖设备不行,傅知伸多次让岑仑回卧室去睡不用等他,可岑仑依旧等待。
小饭厅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砂锅还保温着,能闻到白粥的香味,里面一定还闷着下饭的小菜,超市里买来的罐头。岑仑不会做菜,只会煲粥,以前在傅宅的时候,管家也会在他晚上回来时端一碗粥上来,说是岑少煮的。
那时只当这是岑仑讨好他的手段,心里是不屑的,但也会吃一些,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黏稠的白米粥没有味道,习惯之后竟然尝出些甜味来,就像岑仑给人的感觉一样。
傅知伸坐在饭桌上,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搭配着小碟子里放的咸菜,能驱散工作餐残留在嘴里发腻的味道。
想象着岑母病重住院的日子,比现在还要小一些的岑仑在厨房里给自己煮粥的模样,傅知伸就会心酸不已,后悔那时候遇到他没有好好呵护,甚至没有过问。
看资料上写,岑仑发现母亲患有乳腺癌时已经是中期了,之前岑母也断断续续治疗过,后面就放弃了,估计是医疗费用实在太昂贵。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一边工作赚钱一边养家照顾儿子,薪金不低足够母子俩宽裕的生活,给岑仑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储蓄不会很多,大概是考虑到了最差的结果,与其继续把钱投入无底洞一样的治疗里,不如留下来给岑仑,即使没了亲人,他还能有傍身的钱财。
岑母病发的时候岑仑也才刚满十五岁,还没有成年,原本是个衣食无忧的少年,突然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他哭着求母亲不要放弃,甚至擅自做主交了大笔的化疗费,联系医生给母亲做手术。
他开始瞒着母亲去片场跑龙套,省下吃饭的钱,回家自己研究怎么做饭,母亲留下来的钱日益减少,凑够手术费遥遥无期。
从自己这里拿到的几十万,给母亲做了手术,交了疗养费,委身在自己身边,与其说是迫不得已,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