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田麋,楚辞有些玩味,虽然他也爱岑仑那样无害乖巧的小白兔,但像田麋这样有身材的型男无疑更是他的猎艳类型。
还在和女主飙演技的田麋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把渐入佳境的现场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毫无疑问又被导演一顿臭骂。
在国外的岑仑并不知道国内发生了这样的事,倒了时差后他和傅知伸在波兰玩了一圈。傅知伸在欧洲知名度不大,他只是傅家第四代的第五个孩子,还没成年就被送到大洋彼岸留学,毕业后去了大陆,平时回德国参加什么会议聚会也只是露个脸。
岑仑就更加没人认识了,在波兰他们能毫无顾忌地亲近,不需要用什么掩饰自己,时刻小心翼翼。
他和傅知伸牵着手走在马路边,在保留着古典建筑的街道看马车行走,河岸两边有老人卖艺,傅知伸就陪他听完一曲,然后将钱币投进老人摘下来的帽子里。
傅知伸穿着长大衣,颇有风度地没有系扣子,里面一件v领针织马甲,将强壮的腰身包裹起来,身材修长而高大,当岑仑被什么景色吸引过去的时候,他就靠在墙上,柱子上,栏杆上悠闲地等岑仑回来。
岑仑拿着相机四处拍,但每一张照片里都有傅知伸的身影,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景色能比有傅知伸的画面更美了。
傅知伸带岑仑去逛了肖邦公园,岑仑可以不认识现在还活着的钢琴家,但这些音乐史上的名人他都能熟背于心。
他们先去看了肖邦的雕像,岑仑站到面前,将相机给傅知伸,让他拍照留念。
岑仑站在太阳底下,身上军绿色的风衣将他脸衬得耀眼,笑意直达到眼里,分外上镜,傅知伸没有忍住,一连拍了好几张,将他的每一个表情细微的动作都定格下来。
傅知伸还记得岑仑家里的相册上有一张照片,上面的岑仑大概是十岁出头的模样,也是站在这里拍照。那时候给岑仑拍照的大概是岑仑的母亲,作为特别奖励,在岑仑拿下当年的肖邦青少年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后,岑母特意抽出时间陪他来旅游。
第二天决赛,岑仑一大早起床,庄重而严肃地换上傅知伸提前给他准备好的正装,然后由傅知伸带他进入会堂。
在休息室里傅知伸遇到他曾经的钢琴老师,二十几年过去了,对方虽然老态不少,精神还不错,后面那些年她断断续续拿了不少奖项,如今已经成为各种钢琴比赛的常聘评委之一。
两人谈起以前的事情,女士脸上还是有不少遗憾,原本像傅知伸这样结合了两片大陆优良传统的男子最合适演奏钢琴,他一定会因为出众的相貌而虏获全世界女人的芳心,从此成为她的得意门生。奈何傅知伸对于钢琴只满足于精通的阶段,并没有心思去钻研创新,留学之后就被他荒废了。
好在对方用的是德语,岑仑并听不懂这位女士抱怨傅知伸的话,但他脸上没有显示一丝不耐烦和急躁,始终保持着得体的表情。女士很快就发现傅知伸身后这位亚洲男孩,并询问这是谁。
傅知伸将岑仑拉到身边,对老师说道:“heisgod.sgifttome.”
这句英语被傅知伸用慎重而深情的语气读出来,不用德语而是英语,很显然是为了让岑仑听懂他的心声。
果然女士听到这句话后露出惊讶的表情:“ohmygod,thelittleboyisyourlover?”
傅知伸笑而不语,只是更加握紧了岑仑的手。
岑仑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他被傅知伸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满脸羞涩,又被面前这位女士这样看着,顿时觉得哪里都不自在,想找个什么地方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