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伸这才放心下来,等身上的寒气散了之后,才上楼。
客厅和主卧里都开着灯,却没看到人,傅知伸转了一圈,才看到影音室半掩的门里透出来的光线。
半面墙大的led显示屏上轮流放着飞乐旗下艺人的宣传广告。飞乐在国内拥有自己的电视台,用于转播飞乐各大活动场面以及艺人的活动新闻和宣传片,岑仑看这个台,应该是知道自己会上电视吧。
傅知伸何曾不想带他一起去,只是怕他不习惯,要被别人指指点点,便没有带上,如今看来还是太过忽略岑仑的感受,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看到自己在电视里与蒋冬明交谈的时候,心里会不会觉得难受,傅知伸有些后悔。
岑仑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着,屋里打着暖气,他也只是随便将毯子往身上一盖,缩成一团。
傅知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半跪在沙发前去摸他的头,岑仑的发质又软又细,摸着特别舒服。
怕他睡在这里着凉,傅知伸也只是看了好一会,弯腰起身将他抱起来。
岑仑被他惊动,猛地在他怀里醒过来,傅知伸没做好准备,差点让人摔下去。
傅知伸把他往上抬了抬,喝了酒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乖,没事,继续睡吧。”
岑仑习惯性靠过去,讨好地想亲亲傅知伸的脖子,傅知伸却把下巴仰起来不让他亲,拍拍手下的屁股:“别闹,我喝了酒,别弄脏你。”
没亲到目标,岑仑把头靠在傅知伸脖子旁,不满地嘟囔了几声,娇憨得很,傅知伸强忍着欲/望,将他放到床上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岑仑半醒半睡的,还拉着傅知伸的手,含糊地喊了声傅先生。
“宝宝我在。”
等岑仑又睡着后,傅知伸才起身去浴室洗澡换睡衣。
头发还没干,怕吵到岑仑,傅知伸就没用吹风筒,用毛巾将头发擦得半干后上了床,留了他那边的床头灯,靠在床头上等头发自然干。
岑仑感觉身边有人,习惯性靠过去,双手抱住傅知伸的腰,傅知伸把手放到他的后颈,安抚性地捏捏。
第二天岑仑先醒过来,傅知伸还没醒,胳膊把他圈着,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傅知伸下巴上长出来的青胡渣。
对于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傅知伸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岑仑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看到傅知伸在,大概也能想到个七七八八,只是有点惊讶,昨夜那么晚了傅知伸还会从市中心赶回来。
两人刚确认包养关系的那段时间傅知伸并不每天回来睡觉,外面有应酬时经常就带着假戏真做的伴下榻酒店了,虽然傅知伸并不在他面前显露过,但岑仑还是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
那时候岑仑也没爱上傅知伸,反而希望傅知伸能把心思转移到别人身上,好让他从那扭曲的关系中脱身。但他这种想法被傅知伸看出来,不知道傅知伸当时处于什么心态,陆陆续续将外面的花花草草断得一干二净,把岑仑圈养进了傅家大宅,风雨无阻地回去留宿。
岑仑不想吵醒傅知伸,安安分分地躺在他怀里,脑子却天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