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才把人领出去。
老房子外面的墙壁已经泛黄,楼前的绿化带却生机勃勃,让岑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很多,傅知伸带他进了楼道,那位钢琴家就住在一楼。
给他们开门的是位戴老花镜的老阿姨,见是傅知伸,很亲热地把人迎了进去。
傅知伸带着岑仑进门,两人换了鞋,把昨日买的礼品提进去放好,问道:“老先生今日在家么?”
老阿姨给他们倒了茶,笑道:“他还在阳台喂鸟,一会就进来,你们先喝水,我给你们洗个水果。”
岑仑双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十分拘谨,沙发对面是木制柜子,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奖杯和奖牌。
傅知伸并没有告诉他要见的这位钢琴家什么来头,但从那些奖项看来,应该是国宝级的人物。岑仑对国内老一辈的钢琴家并不算了解,他虽然成绩不错,基本都是闷头练习,唯一有接触过的老师就只有童年时的钢琴老师,以及大学的导师。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有限的人生里,基本只与钢琴打交道,是个消息闭塞的人,也不会对除练琴外的事情感兴趣。
说来还有些惭愧。
不一会儿,老先生便擦着手进来,见到傅知伸也只是点点头,看到战战兢兢的岑仑,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岑仑听到对方提起他,连忙起身,说道:“老先生您好,我是岑仑。”
老先生笑了,摆摆手让他坐好:“别紧张,别紧张,老头子没那么多规矩。”
很多音乐家多少都有点怪癖,要么是严谨过度,要么就极度挑剔,眼前这位倒是随性,让岑仑情绪平缓许多。
老先生说道:“我听小傅说,你以前是中音的学生?”
岑仑点头:“晚辈不才,是蓝老师的学生。”
老先生在他们对面坐下,仔仔细细将岑仑看了一遍,才说:“这个我有印象,小蓝跟我说起过你。”
岑仑微微吃惊,问:“老先生认识我的导师么?”
老先生在茶艺桌上倒了杯茶,才说:“他曾经也是我的学生,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岑仑这才恍然大悟,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听师兄师姐说导师来历很大,其他班的学生对于他年纪小小便能跟着蓝老师十分羡慕,如果眼前这位老先生是自己老师的老师,那么一定是位在钢琴界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样想着,岑仑多了些敬畏,他曾经听老师说过,他的老师是最早的那批文艺兵,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不仅在国内,在国际上也很有声望。
没有想到傅先生会带自己来拜访这样的大前辈,岑仑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偷偷去看傅知伸一眼,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情,很自然地跟老先生交谈着。
吃饭前老先生将岑仑领进琴房,打开已经有些年代的钢琴,让岑仑坐下试试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