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遇,没有家人没有无可不说的朋友,连傅知伸都不是他的,太失败了。
傅知伸抱着岑仑,任他在自己怀里发泄情绪,这两天岑仑的心态不太稳定,反复无常,突然就能爆发出来,让他心里有点担心着急。他知道因为自己之前的误会和偏执让岑仑受了不少苦,也害怕岑仑因为压抑而产生什么心理疾病,所以这段时间都顺着他来宠着,没想到这次见面岑仑的表现让自己更加担心。
“怎么了宝宝,到底哪里受委屈了,告诉我。”
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岑仑一向对自己的演技是很有信心的,他从出道前就备受赞美,出道之后更是出了名的让导演省心,很多导演都惋惜他被飞乐牵制,但经历这次拍感情戏,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演技只在皮毛,他引以为傲的演技原来漏洞百出。
他以前还天真地想着把做演员当成人生的事业,要么成为业界极具口碑的优秀演员,要么风平浪静地混上十来年,攒够自己生活下去的本钱,然后转行,但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具备那个条件。
没有哪个演员是可以避免爱情戏的,纵观现在的影视作品,童星都开始演暧昧戏了,六十岁的老戏骨更是老来俏,别人为了事业或者名气什么都可以贡献,而他却畏惧不前。
这样的他该怎么在世界上活下去?岑仑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一片迷茫,是一种认清现实后的无助,对于他这样年纪轻轻就没了依靠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跟傅知伸说:“我不想演戏了,我不要演戏了。”
傅知伸有些诧异,以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坚持要去片场的小东西,现在居然哭着跟他说不想演戏了。这个时候他肯定不能附和,虽然他也不希望岑仑因为拍戏而长时间离开他,但是岑仑现在没有理智,或者只是在说气话,他需要被人的鼓励和支持。
“是不是片场有人说你坏话了?还是谁为难你了?说出来,我帮你出气,嗯?”
岑仑害怕傅知伸为难剧组,急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够好,我没有资格演戏了,不关导演的事。”
傅知伸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孩子估计是那晚上吃ng吃出阴影了,给委屈的。他把人带到湖边坐好,哄道:“嗯,不关别人的事,我们来钓鱼行了吧。”
岑仑看出来傅知伸对他的纵容,像是要确定傅知伸会一直无条件纵容他一样,拍开鱼竿干脆坐到地上,过后又觉得自己幼稚矫情得不行,转开脸不让傅知伸看到他的难为情。
傅知伸想起他前几天去探望至交,对方看着远处玩耍的小情儿跟他说的那番话:“对于年纪小的小朋友啊,就要有足够的耐心,要像惯儿子一样宠着。”
儿子尚能打骂,但他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打岑仑的。
傅知伸没有拉他,而是坐到了凳子上,把人圈在腿里,一动不动地等鱼上钩。
岑仑整个人都被傅知伸圈着,想起自己刚才的迁怒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他身体坐得直,很快就累了,讨好一样把脑袋都埋进傅知伸腹上。
鱼上钩了,傅知伸嘴角一笑,游刃有余地放线收线,然后把那条鱼钓上来。
还是条不小的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