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的那刻岑仑感觉他们的手臂力气抽去大半,他突而发疯一样挣脱,半跑半爬地跌跌撞撞往电梯那边跑去。
那些人察觉他要跑,留了一个下来看门,另一个追上去。
岑仑好几次摔在地上,好在这里地毯够厚,撞击力也软绵绵的,让他分不清是头晕还是晃动,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害怕得心悸。
这种感觉就像五年前听到医生说他母亲乳腺癌晚期一样可怕,感觉天都塌下来了,看不到一丝光线。
“岑仑。”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用他熟识的语气,他抬头,被模糊的光线刺激得眼睛流泪,看起来像哭了一样。
傅知伸身边的保镖挡住了后面追上来的人,很快将他们制服。傅知伸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背着光,脸上的神情看得不清楚,但可以知道他不会是愉快的。
岑仑神智已经不清楚了,他往前爬了两步,靠在傅知伸腿上,仿佛找到了安全的依靠一般。
傅知伸脸上的神色有些动容,弯腰把人扶起来,不轻不重地摇了一下,问他:“岑仑,你还有意识么?”
回答他的是岑仑粗重炙热的呼气。
傅知伸莫名觉得有些暴躁,他并不是个容易有情绪的人,但他最近真的很容易上火,私人医生说他大概是到了更年期的原因。
见鬼的更年期!
抱起岑仑,往自己房间走去,傅知伸甚至不敢想如果今晚他没有来这边谈生意,没有及时上来,那么岑仑今晚会变成什么样。
把人放到床上,让保镖接私人医生,回过头见到岑仑半睁着眼,满脸潮红。
傅知伸呼吸一窒,强压下蠢蠢欲动的施虐感,伸手摸在他额头,一片滚烫。
明明发烧的是岑仑,傅知伸却哑着嗓子,手劲也不自觉加重,他对岑仑说:“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药劲发作,明明头痛得要炸开,意识感官都很清醒,岑仑听到这话,想起几年前傅知伸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岑仑新作品刚落幕,也是个小角色,他那时候还很年轻而且很有向上爬的干劲,他有让人称赞的演技,却没有出头的机会。有制片人说要见他,讨论下一部作品的角色,他急功近利,也没告诉经纪人,他似乎已经知道些眉目,经纪人或许是听了傅知伸的命令,压制着他的曝光率。
他签入飞乐,是傅知伸给他的另一个机会,他当时被意外惊喜冲昏头脑,以为进入飞乐,就会有更多的机遇,接更多更好的作品,提升自己身价,赚更多的钱给母亲治病。
没想到这居然是傅知伸给他设下的,报复的局。
他也想过解约跳槽,但他没有名气,其他公司的经纪人不愿意接收他——非但不能给自己公司创造利益,还要得罪飞乐。
合同的违约金高得让岑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