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不停,口中也没停,却不敢再说些调笑的废话,只大声叫道:“宫主,冷静点!你身上的九毒化功散只有我能解!”
江东篱出招丝毫不缓,口中冷冷道:“不止你。唐门家主唐傲,以及下毒之人,他们都能解。”
唐尧一面极力左躲右闪,避过那一掌快似一掌的进攻,一面极快地道:“可是他们都不会给你解毒!唐傲自负名门正派,自不屑于灵华宫有任何交集,给你下毒的人巴不得你死,又怎么可能替你解毒!”
江东篱闻言,出招不由微微一缓,唐尧所说的情况他当然能想到,不过,要他放过唐尧,却是万万不能。
即使自己可以暂时将昨夜之辱压下,留待秋后算账,可万一唐尧在江湖上四处宣扬自己上过灵华宫的宫主,那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江东篱招式一紧,口中冷冷道:“这不由你操心。”
唐尧脚步一错,以数寸之差险而又险地避过江东篱当胸打来的一掌,却被那浑厚的掌风激得胸口一滞,不由得惊出一头冷汗来,一面全神应对,一面还不忘继续努力说服江东篱:“成大事不拘小节,宫主应该以大局为重,小小恩怨暂时搁置一边,等你解毒后我任你处罚还不行吗?如果你怕我口风不紧,我可以在此发誓,绝不会将昨夜之事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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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围剿...
江东篱闻言,攻势果然变缓,口中淡淡道:“我怎知你定会遵守誓言?”
唐尧听他的口气有松动的意思,连忙飞身向后掠出丈许,举起右手肃容道:“我可以发毒誓,如果我把昨夜之事告诉任何人,便让我遭到天谴,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誓发得已是极重,江东篱却只轻轻一哂:“毒誓谁不会发?你且记住,倘若你敢违誓,也不用天谴,我自会天涯海角取你性命。”
他既然这么说,那便是答应不杀自己了,唐尧不禁松了一口气,悄悄抬头擦去额上冷汗。
江东篱扫了他一眼,问道:“我体内的春情蛊,确实已解除了?”
唐尧连忙点头道:“千真万确,宫主以后再不用被此毒所扰。”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自己一番辛劳。否则若是今后还要像前一段时间一般每夜一到子时便需运功苦苦抑制药性,甚至还要自、慰,那任自己是铁打的身子只怕也撑不住。想到这里,江东篱不禁又在心里狠狠地将秦逸那个逆子腹诽一番,同时暗自思忖擒住他以后该用何等酷刑惩戒才能消除心中这一口恶气。
唐尧偷眼看江东篱的表情,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实在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中不禁有丝忐忑,只好决定暂时夹紧菊、花做人,不去招惹这个性情阴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免得一不留神得罪了他,稀里糊涂地送掉一条小命。
两人吃过烤好的兔肉,然后便收拾好东西,下山寻到先前拴在悬崖下的马匹,一起赶回济南分堂。
到了大门口一看,只见偌大一个济南分堂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商玉川正尽忠职守地站在大门口等待自家宫主回来。
远远看到江东篱和唐尧骑马驰来,商玉川立刻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江东篱勒住马头问道:“卓轻云已经走了?”
商玉川点头道:“是的,卓盟主已经率大部队先行一步,留下话来,让主子回来后沿路追上大部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