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飞快,一看就是敷衍借口。倒是让许航觉得有点有趣,于是他追问道:“办点什么事?”
张砚一换了话题说:“这房子也在遗产范畴,不过我觉得要是达成一致的话,最好不要变卖,应该还有升值空间。”
许航丝毫不给他台阶下:“难道是为了给宝宝送东西?”
张砚一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许航倒是对张砚一对宝宝的关心生出点好感,他带了些笑意说:“我不是说了么,你们要是想看孩子可以随时来看。”大约是看在东西的份上,许航把那句带走免谈都省略了。
张砚一恢复平常的态度:“我就是给他送抚养费罢了。”
许航有点纳闷的问:“怎么,你还要负担抚养费么?你法律上没有必须抚养他的义务,没必要……”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这个说话怪怪的?
张砚一说:“我打算上诉要求变更孩子的抚养权!”
许航瞬间后悔自己把他请进来,刚刚滋生的那一丢丢好感也唰的变成负数:“你到底有完没完?你们张家也不缺孩子,难道一大家子要指着这孩子爹妈留下的遗产过生活么?”
张砚一不冷不热地说:“随便你怎么想,你还不是一样扔给保姆就不管了。”
许航心里极度的不爽,他虽然性格不错,但是嘴上向来不弱:“讲点道理张砚一!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遗产股份之类的一直在分配中,我要办葬礼交住院费现在还要养孩子,不出去工作我们吃什么?”
张砚一说:“许志东呢?他现在在亨泰大包大揽,分配财产时候上蹿下跳的搀和一脚,看来运营重心并不在孩子身上啊。”
许航沿着杯子边把茶水喝尽:“作为表舅,他做的已经够尽心的了。抚养孩子是我的意思,跟他没关系。”
张砚一看着屋子里面的陈列摆设,以及许航带着倦容的脸,沉默了一会,突然改变了话题:“保姆在哪儿找的?”
事关宝宝的安全,许航也不再带刺说话,他起身给自己的小壶加水:“我表舅找的。人挺勤快,对宝宝照顾的也周到。”
张砚一恩了一声:“有的保姆会趁家长不在的时候虐待孩子,你最好在家里装个摄像头。”
许航点头:“我知道,请保姆之前就装过了,也跟保姆打过招呼,省的到时候出现什么分歧。”
许航倒水回来,张砚一的速溶咖啡已经冷掉,他也没有喝的意思,许航拿了一个茶杯给他倒了杯茶,张砚一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制止:“你倒是心挺细。”
许航说:“所以你别动带走孩子的念头了,人都没了恩怨也就算了吧,这孩子缺爹少妈的命够苦的了,就剩那么点遗产了,咱们都是成年人,干嘛和他算计这点东西呢?”
张砚一说:“许志东一样在算计。”
许航说:“这孩子现在在世界上血缘最近的就是你我,如果咱们达成一致,就没人能算计他。”
张砚一一愣,没想到许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许航继续说:“抓住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