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琅华将荷包接在手里。
韩璋道:“怎么样?在裴家可住得惯吗?”
琅华低头一笑:“和娘家不太一样。”尤其是裴杞堂走了之后,她竟然觉得屋子太宽敞起来,晚上总要萧妈妈陪着说话。
“慢慢会好的,”韩璋目光一深,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可知道广南西路的事?”
琅华知道韩璋在担心她:“兄长说的是不是周家。”
“我刚从勤政殿里出来,”韩璋道,“皇上传了我和宣威将军、明威将军、定远侯一起商议,交趾人阴险狡诈,皇上怕祸及江陵府。”
广南西路一旦打开,下一个就是江陵府,然后是京都。
韩璋接着道:“皇上一直对当年福建水师与交趾一战耿耿于怀,大齐军队是交趾的数十倍,却兵败如山……”
“那是因为瘴疫。”琅华查过相关的资料,不怪福建水师,不怪裴家。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交趾有周焱做先锋,比那一次形势更加严峻,”韩璋说到这里看向琅华,“裴杞堂有没有消息送回来?”
裴杞堂自从去了广南,本来隔两天就会让人送封信,可是这几天却没有消息。
琅华道:“现在算算已经有七八天,没有通信了。”
韩璋皱起眉头:“这么说,广南西路现在到底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琅华道:“公公写信给了福建水师提督尚济,如果形势不对,尚济一定会帮忙。”而且冯师叔带着人也早就到了广南,广南东路的驻军和福建兵马,应该足以应付周家。
按照裴杞堂的算计,几个月内必然拿下周焱。
可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交趾已经封了周焱爵位,并且将广南西路和广南东路都许给了周家。
现在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交趾果然拿下了广南的城池,这个诺言就会实现了。
从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琅华不由地担忧起来,这些日子她一直说服自己,凡是在外打仗自然都有些危险,她应该相信裴杞堂,不要胡思乱想。
即便是打了败仗,裴杞堂也有自保的本事,可是她又免不了会想,万一……
看到琅华蹙起眉头,韩璋道:“皇上有意让我和定远侯带禁军前往江陵府,等到朝廷下令,我就带着五千轻骑先过去。”
兄长带的骑兵,算是大齐最精锐的军队。
如果有兄长的帮忙,裴杞堂自然就更加安全。
见到琅华脸上有了笑容,韩璋伸出手摸了摸琅华的头顶:“走吧,我去跟裴大人说两句话。”
琅华点头跟了过去,韩璋有意放慢了脚步,兄妹两个并肩而行,琅华侧过脸,看到韩璋英俊的侧脸。
荣国公府真的该有个女主人了,她总觉得兄长这些年家不成家,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是蹉跎了岁月。
韩璋向裴太夫人请了安,跟着裴思通去书房里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琅华回到屋子里,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一块玉坠,大拇指肚的玉料上面雕刻了祥云。
这是太妃娘娘送给兄长的,兄长却送给了她。
祥云,寓意是吉祥平安,兄长是希望裴杞堂能够平安归来。
“让人给我做个坠子带着吧!”她也想讨个吉利,从来不信这些的人,反倒是情绪化起来。